“这样美丽的身子,怕是别的男人无福消受!”他清楚她热情的天性,努力控制着自己,让她忘情地达到高潮。
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欢,樊冷蝶中毒愈深便愈不能过分疲累的身子,只能昏沉沉地倒在他的胸口。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沈拓野命令地说。
“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男人。”樊冷蝶气若游丝地回了一句。
他愤怒地握住她的肩,捉起她的身躯,而她则是合上了眼,身子一斜,登时睡着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下那么重的毒,也是因为不想你离开我啊!”沈拓野看着怀中的娇颜,不禁叹了口气。
在他闭上双眼后许久,她的脸上漾起一抹含泪的微笑。
冬日里的阳光,让人心情舒爽。
难得一个艳阳高照的白昼,贯石帮内院的一处亭子边传来阵阵的笑声。
一些男人或坐或卧的靠在亭子边,每个人的双眼都专注地看着广场上的红衣女子。
“我说小蝶儿啊!你就别再虐待那颗键子了。”严伯胥的话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我怎么可能学不会呢?彩带、胡旋舞,我都可以摆平了,这一个小小的混帐东西,我一定……啊——”
红色的羽毛毽子再次掉落在地上,这回她还是只踢了两下。
樊冷蝶扁起小嘴,用力踩了几下那个不识相的毽子。
绑着两条长辫的她,逼人的美艳不再,却依然妩媚诱人。随便一件样式简单的布衫,穿在她身上硬是比其它姑娘漂亮好几分。
“樊姑娘,你踢的时候不用太用力,太用力反而会把毽子踢得太高。”
“要像这样踢会比较好……”
一大串建议随之而来,坐在这里的男人除了严伯胥外,莫不想讨好这个刚被送入帮的樊冷蝶。
虽然知道樊冷蝶是滔天帮派来的,不过既然帮主对她另眼相看,且频频嘱咐城内糕饼店送些精致的糕点,那么他们三不五时送果子、甜糕,也没什么不对。
众男人傻笑地看着樊冷蝶捡起毽子,不服输地再次抛到空中。人长得美,即使毽子踢得很差劲,也是挺赏心悦目的——红嫩的脸颊、明亮的大眼……
“真美。”刚入帮没多久的小胖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的确是很美!你们看了这么久,看不累吗?”小胖旁边的男人低声地问。
“怎么会累,才一个时辰而已!看这种美人,我可以看上一整天。如果待会可以不用练功,那就更好了。”小胖兴致勃勃地说。他虽然是厨房的帮手,不过基本的防身功夫还是得练的。
“是啊,最好这几天也不要练功了,让严伯胥办个宴会,叫樊冷蝶跳几支舞,让大伙一块欣赏,这个主意怎么样?”男人再度开口。
“好啊!”小胖大叫一声,微黑的脸庞兴奋地转过头,“帮……主……”
小胖看着沈拓野毫无笑意的脸庞,双膝不住地发着抖。他讨救兵地看向周围,却发现其它人早已退到几步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不是还有话要说吗?”沈拓野双臂交抱胸前,低头看着小胖。
“帮主,我知道错了。”小胖连忙弯身鞠个躬。
“什么东西错了?”樊冷媒捡起毽子,走到沈拓野身边,额上泛着几颗细细的汗珠,衬得她肌肤更加细滑。
沈拓野闻言皱了眉,而她回应他的盈盈笑脸立刻舒缓他眉间的轻蹩,他的左手拾起她的下颚,右手抽出她衣襟上的绣帕,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细汗。
“只知道贪玩,当心着了凉。”
他这两句简单的话,却引起帮内弟兄一阵瞠目结舌。
这个语调温柔的男人,是他们那个说话直来直往的帮主吗?
江湖儿女的情爱原就洒脱,可是他们两人公开的亲密举止,看得一群人全傻了眼。
“不会着凉的。今儿个天气多暖和啊!”樊冷蝶整个人靠向他的身子,有人可以靠的时候,她何必站得直挺挺。
沈拓野伸手环住她的腰,任她拉着他的衣袖扇着凉。“进屋去,脸都晒红了。”
樊冷蝶靠在他的胸口,两丸黑水晶盯着嘴巴大张的小胖,“小胖,你刚才说你知道错了,那是什么意思?”
小胖摸摸脸颊,又摸摸肚子上的肉,一脸的不知所措。
“没什么,他耽搁了练功的时间。”沈拓野转向小胖说:“待会打一套拳让严伯胥看看,拳法标准了才准吃晚饭。”
“是。”小胖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唉,运气怎么这么背!
“小胖很可爱,脸颊一定很好捏。”樊冷蝶手才刚伸出去,立刻被沈拓野反扣住手锁在怀里。
“还不下去,是等我开口让你再多练上一套拳吗?”他回头扫向那一群隔岸观火的弟子,那群人立刻使尽毕生绝学逃离现场。
他们和小胖的职责不同,可能要被罚多练上几天几夜的拳法——由帮主亲自督导。
“都走光了,谁教我教这个东西?”其实她挺习惯男人的包围与注目,反正她踢累了,有人送茶、递果,岂不快哉!
“现在只有我敢下场教你了。”严伯胥优闲地从亭中走出,却是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你不是要教我吗?怎么走了呢?”樊冷蝶扬声大喊。
“我怕我老人家的魅力过大迷倒了小姑娘,更怕我们帮主新练成的酸醋神功,还是拍拍屁股离开比较好。”
严伯胥的笑声与人影同时消失在转角处。
“喂!你当真为我练了酸醋神功?”樊冷蝶心里小小虚荣了一会儿。
“严伯胥的话你也当真,难不成……”四下无人,他低头吮住她的耳垂,低声地说:“最在乎我在不在乎你的人,是你吗?”
闻言,她不客气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这男人一点都大意不得!
“我要走了,免得有人打蛇随棍上,愈说愈不像话,通常愈是在乎的那个人,才会去在意什么在乎不在乎的问题。”
两人的对话像一串拗舌的饶口令,就像他们的情感,无法归属于单纯一般。
“下回别和大伙一块嬉戏,武林大会即将展开,你这种玩法会让他们松懈。”他才松开她的身子,她立刻快步向前走。
“知道了!那你来捉我好了。”玩得不过瘾的她,随性练了练轻功。
红衣身影姿势优美地向前奔去,脚步轻盈地跃过大半个内院。
“别玩了。”沈拓野板起脸,一个飞步向前,长手一伸便揽住她的腰。
他抵头看向怀里的她,果如他所预期的气端吁吁。
她的毒还未全解,根本无法使用内力。
“都是你害的。”她瞪了他一眼,把毽子丢向他的脸,他头一偏闪了开来。
“进屋吧,你有些话还没说清楚。”沈拓野拦腰抱起她,足不点地的往他所住的清水轩而去。
樊冷蝶才被抱入房,玉指立刻指向软榻,他将她放在榻上。
“你刚才在外头干嘛板着一张脸?”
“如果真想要我选盟主,就别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沈拓野坐在软榻边直视着她的双眼。
“行。”她微微一笑,掀开榻边茶几上的食盒,拿起一块杏仁酥饼递到他唇边,
“请用糕点。”
他张口吃下那块糕点,看她拿起一杯热茶替他把茶吹凉。
沈拓野轻抚着她的长发,突地问道:“为什么要我毁了滔天帮?”
樊冷蝶敛去笑容,凝视他许久,明亮的眼中交错着不舍、心疼及淡淡的哀伤。
她长叹口气后道:“我被熊祥救起后,被送到刘明蝠身边,刘明蝠才是滔天帮幕后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