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求他了?
“为什么?”唐猎豫虽然住手了,但他用更残忍的声音继续说:“这才是真正的你,是不是?”他恶毒地说:“绅士头,男人的衬衣,还有刚刚在你床上的那个女人----如果,你真不怕外人知道,为什么还要虚伪的遮住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不敢把你的真面目公开于世呢?”他把玩着手中的相机,尖锐地逼迫。“我想这些底片对你是没有用处的,你可以放心我走了吧!”
“不----”夜眩突然尖声大叫说:“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男人又算什么?!这时代,女人可以做任何事。论财富,台湾有几个男人胜过我?!论才能,我也不输给任何男人。论工作,我一样一天可以工作超过十几个钟头,我还要男人做什么?”
接着,她神情冷峻地说:“男人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功能----就是有提供精子,让女人怀孕生子。”
黑夜眩把男人说得一无是处,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唐猎豫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看似柔美,却言语犀利的女子。
“没话可说了吧!”夜眩露出一抹骄傲的神采。“这世界上有太多女人为了男人赔了自己的一生,我不是那种傻女人,我需要堅强的自己。”
唐猎豫艰涩的说:“所以,你让自己变成男人?你要替代男人?你太偏激了。我深深同情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柔软中带着无限同情。
“可是,女人永远不能没有男人。你懂吗?”他的表情,好像这是无法推翻的至理名言。
“够了!”夜眩再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感到脑袋快炸开,耳朵嗡嗡作响,她尖酸地讽刺。“你凭什么替我下断论?就凭你是男人?还是凭你握有我穿男人衣服的证据?”她眼中发出杀人的光芒,咬咬唇,夜眩干脆地说:“没错!我是怕你公开我的秘密,但是,我有法子制伏你的。”她嗤之以鼻的说:“我想,你的出发点一定是为了钱,那我就用钱淹死你!”
唐猎豫实在搞不懂夜眩置男人于死的心态。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绝不是用美貌来取得今天的地位。我比男人更残忍、更绝情、更冷酷、更孤傲,我用这些来控制我的王国。”她一定是疯了,竟然能当着这位“陌生男人”的面,肆无忌惮剖析自己。她骄傲地撇撇嘴说:“尽管现在的人对性已到了泛滥的地步,但是,我最厌恶索求无度的,我最讨厌肉体的情欲----”
“是吗?”唐猎豫不以为然地挑挑眉。“那刚刚那女人在你床上做什么?”他有意再次“提醒”夜眩。
虽然唐猎豫误会了!不过,高傲的夜眩是不屑于解释的,她狂妄的回答。“国王是不会向一名无赖解释的。”
唐猎豫嘴角上扬,饶富趣味地说:“也对。最起码在你床上的是女人,不是男人----这点,我还能忍受!”
唐猎豫越来越靠近夜眩,夜眩已经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但她还是不为所动。“我黑夜眩是要主宰一切……我不会任你为所欲为,拿那些无聊的照片来威胁我……”她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眼看唐猎豫的嘴唇已经快要贴上她的红嫰的双唇了……
夜眩突然大叫一声,不过,并不是要唐猎豫“停止”而是说出她的“决定”。“我愿意买你。”
买我?
为什“要”买我?
唐猎豫楞住了!他不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
黑夜眩高傲地看着唐猎豫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唐猎豫的眼瞳散发出嘲弄的光芒----
刹那间,夜眩却被他的眼神迷惑了。天啊!她从来不曾如此专注面对一个男人----
而唐猎豫却吊儿郎当的耸着肩说:“你要孩子?所以,你要买我?”
“没错。”
唐猎豫蛮横的拉住夜眩的头发,逼得夜眩的脸上扬正对着他,他问:“买我要做什么?”他的气息直吹向夜眩的耳际。
夜眩按捺住心中那股不曾有过的骚动,咽了口口水,慢慢的说:“我要向你借种。”
借他的种生下他们的孩子……
美丽的夜眩,却有惊世骇俗的举止。许久之后,唐猎豫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误打误撞发现我的秘密,而且----你没有钱。”夜眩冷静的说。“男人有钱就会做怪,而你穷得爬墙,穷人是最好掌握的人。”
“就为了要孩子,所以买我……”夜眩似乎见到唐猎豫的眼睛闪过一抹悲伤,但过了半晌,他竟带着邪气的笑脸,用他厚实的手一股脑儿握住夜眩浑圆的胸脯,邪恶地笑着。“好,就因为你是‘黑夜眩’,是世人崇拜的偶像,我现在就‘满足’你----”一说完,他伟岸的身材就这样压住了夜眩,他疯狂吻住夜眩的唇。
这是夜眩的初吻----而这“狗仔队”的野蛮人竟敢如此对待她!?
夜眩伸出右手,狠狠地刷过唐猎豫的左脸颊。
唐猎眩捂住面颊,立刻尝到浓浓的血腥味。
倏地,夜眩推开他,凶狠的取下小茶几旁的烛台。“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想强暴我?也不想想我黑夜眩是什么人?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
出乎意料,唐猎豫发出一串狂野的笑声,他邪恶的说:“现在可以证明----你真的不喜欢男人!而你说‘强暴’这两字表示你还是个女人。刚刚,是你的初吻吧!”夜眩不语,但她臊红的双颊却暴露了一切。
“现在,我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唐猎豫加重“事”这个字。
夜眩脸色大变。
唐猎豫沉下脸又说:“虚有其表的你,清醒吧!羞涩的小女孩,看清楚!你想做男人,等下辈子吧!”他指指相机。“我有你的把柄----现在,是我‘主宰’你!”
“你----”夜眩用力咬住下唇。她吐露出玉石俱焚的决心。“你敢笑我?!也想赢我?门都没有!你想毁了我,除非我死了!”她吆喝。“我会杀你,一般男人敢做吗?哼!我才是男人----”
一说完,她果真拿起烛台刺向唐猎豫----
唐猎豫躲也不躲,尖锐的烛台就这样刺进他的手掌,鲜血一滴滴在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夜眩瞪大了眼睛,但没有惊恐,下一秒,她居然拿起烛台,往自己的纤纤玉手刺下去----“你可以,我也可以!”
但是,唐猎豫已经及时抓住夜眩的手,他把烛台丢得老远。夜眩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这出其不意的动作,让他们所有的知觉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极端敏锐。
这女人一定是疯子----这领悟,让唐猎豫如遭电击。面对疯子,最好的法子,就是“附和”她。“好,你是男人!”他对夜眩大叫。“这样可以吗?可以吗?”
唐猎豫妥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夜眩的暴戾之气,总算收款许多。
“放开我!”她一命令,唐猎豫立刻松手,而黑夜眩也真是铁石心肠,看着唐猎豫鲜血直流,却无动于衷。
“你别逼我变成真正的流氓,也别想杀我,否则,你就得不到你想要的孩子。我是可以谈判的。”他正经八百的说。“我总以为性是上帝赐给人类的珍贵礼物,但像其他礼物一样,人总是会滥用----”他百思不解的问:“你认定自己就是男人,但你偏又需要男人,才能让你生孩子,那你把我当作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