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突击」检查吗?」他开玩笑地问着。
看蕥蓎脸红心虚的模样,宫泽湧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我绝对会保密的。」
在蕥蓎要求不要大过招摇,避免曝光的前提下,官泽湧立即安排车子,由几名精明干练的高手护卫着她,隐密地前住财团。
她愁容满面地坐在车子里,不知道将面临什么样的状况--是否能够再度得到柏烈的心呢?
贝氏集团位于巴黎的郊区,坐落在深山里面,不但偏僻又隐密,可却完全是现代化的科技建筑。通往集团的路只有一条,一路上处处充满了秀丽的大自然景色。
当车子蜿蜒地爬过了好几个山头时,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蕥蓎这才明白,原来这一整座山都是贝氏集团的。
看到眼前庞大的基地,蕥蓎顿时瞠目结舌的。这里几乎是一个应有尽有、自给自足的小国了。有小型飞机的停机坪,数千坪的绿草地,而每栋建筑物都讲求实际,又时麾新颖,完全走在时代的尖端,令人讚叹不已。
「到了。」官泽湧打开车门,让蕥蓎下车。「我们直接进去,不必等秘书通知。」他交代着随从。
「谢谢你!」蕥蓎体会得到他的「用心」。
「应该的。」他若有所思地说着。「不过我觉得柏烈一定希望妳信任他。」
「他值得我信任吗?」她反问着。
「绝对值得。」他十分肯定地说着。
当他们步入集团时,蕥蓎觉得自己彷彿置身于在太空舱,这栋建筑似乎是太空舱的翻版,到处都是电脑化的设计,连墙壁都好像是纤化材质。
他们步入了电梯,进入长廊。「其实妳是瞒不过柏烈的,他会知道妳要来找他--」官泽湧语带玄机地说着。
「为什么?」她目光一闪,询问道:「是你出卖我了吗?」
「不!是它出卖了妳。」他用手指着墙壁上方,层层的隐藏式闭路电视正在监视着一切。
「这样柏烈就会知道我来了吗?」她瞪大了美眸。
「铁定会。」官泽湧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我不就是白来了吗?」她嘟起嘴巴,不是滋味地说着。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真的在他们面前打开了,彷彿生动欢迎他们似的。「我就说吧!」官泽湧早就知道会这样。「请进吧!柏烈欢迎妳。」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稍微伸头往室内一探,顿时张口结舌--可恶!他们竟然毫不避讳。
明知道柏烈的妻子来了,可是仍有一位大美女大胆地坐在柏烈的桌子上,毫不在乎蕥蓎的到来。而柏烈手拿着一枝钢笔正批着文件,两人不知在讨论些什么,状似亲暱地笑着。
她,一定就是贝煦蓝所说的伦丝塔了。她豔丽四射的外形,让蕥蓎自叹如。
蕥蓎总觉得法国女人特别漂亮。她们娇小,面容甜美,自然的鬈发充满了韵味,卷翘的睫毛,让她们的眼睛频频释放着电波,轻易地挑逗着男人。
「妳怎么来了?」柏烈面无表情的起身,犀利的眼神彷彿在说着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我……」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今天去做产检,所以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你……」
「是吗?不是有家庭医生吗?干么还要到医院检查?」显然她的撒谎技术不够高明,一下子就被他拆穿了。
不过柏烈仍然走过来亲密地拥抱她,并在她额上亲啄。不管这个小动作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还是他已经习惯如此,都让蕥蓎高兴不已。毕竟这趟突击检查,真的没有白来。
「这是我的秘书伦丝塔,」柏烈平静地介绍着。「伦丝塔,这是我的妻子麦蕥蓎。」
「久仰大名!」伦丝塔捂起嘴格格地笑着。「妳能做柏烈的妻子,真让我嫉妒不已呢!」她虽然面带微笑,可是大而性感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敌意。
蕥蓎已经强烈感受到伦丝塔带给她的威胁。
而伦丝塔也不愧是贝柏烈的秘书,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而她也故意用着中文来表达对蕥蓎的「关心」。「怀孕是件喜事,不过你要多加注意喔!万一一个不小心……胎儿是很难保住的。」她那轻蔑的口吻,似乎在讥笑着大腹便便的蕥蓎根本不能跟她比。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臃肿发福得见不了人,哪能跟伦丝塔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呢?蕥蓎立刻被比了下去。
「妳在胡说什么啊?」官泽湧看不过去,忍不住插话进来。
「喔!没什么。」伦丝塔为之一颤,不论是谁,都会对这位项尖的安全专家敬畏三分。「我去泡咖啡,你们慢慢聊!」
「咖啡含有咖啡因,对胎儿不好,难道妳不知道吗?」官泽湧狠狠地瞪着伦丝塔,慢条斯理的说着。「所以蕥蓎是禁止喝咖啡的。妳要泡的话,就泡给我喝好了!我们顺便去隔壁的会议室,好好地聊一聊!」他似乎看穿了伦丝塔的计谋,在她还来不及拒绝前,便快速地带走了她。当大门关上时,偌大的室内只剩下柏烈和蕥蓎。
她知道她该说一些话。「我……」她努力地想挤出一些话来,无奈就是挤不出来。
「不管妳有什么理由,妳都有资格来到这里,毕竟妳是总裁的妻子。」柏烈平静地说着。
「不!」他锐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她只好心虚地扯谎道。
「我真的只是来看你,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前几天,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偏偏要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我上班,妳知道的,我恨忙--」柏烈冷淡地说着。
「忙?忙到对肚子里的孩子不闻不问。」他一直把忙挂在嘴上,当作借口,让她听了就一肚子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也顾不得外面的伦丝塔和官泽湧是否听到。
「是的。」他也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大声地说着。「以前带妳在巴黎四处乱逛,整天嘻笑玩闹的日子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你……」她噤住口,眼里充满了激动。
或许,他们都企望回到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令他们难忘的欢乐时光……「是的。我知道……」她颤抖地说着。「你再也不可能冒着大雪替我买验孕棒,也不可能在早晨起床时替我梳头……」
「这不是妳要的吗?妳不是希望孩子有一个争气的父亲,妳认为贫穷是妳的耻辱,妳认为当赌徒的我配不上妳!」他讽刺地说着。
「不是、不是、不是……」她拚命地摇着头,泪水狂泻而下。「不是这样,我不要这样……」
尽管站在她面前的贝柏烈是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而且正毫不留情的指责着她。可是她却感受到其实他也不好过,至少在他的脸上就刻划着强大的痛苦。
她忽地想起过去他曾经语重深长地说道:你能想像每个人都很羨慕你,但实际上你却痛苦万分的心情吗?
当时她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嘲笑着他的胡言乱语。
做贝柏烈时,他一定一点也不快乐,所以才会离家出走。当成为柏烈时,虽然只是短暂的时光,却让他们尝到快乐的滋味,这是两个人都能感受到的。
都怪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自己的丈夫。如果她早一点了解那句话的涵义……现在也不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还差点可能要捉奸。「你不要骂我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