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那你呢?”他清楚自己的感觉,回答得毫不犹豫。
“喜欢。”她的嘴巴有时动得比脑袋快,还没细思该如何回答,话已说出去了。
讶异她的直接,南宫艳既惊又喜,此时此刻的他早化作绕指柔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藏在冷默面具下的热情被释放,单彤隔在彼此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绕到他的颈项上,企求更贴近的契合。
她的回应令南宫艳的动作大胆了起来,他的吻绵密的沿着她的颈项而下,大掌邪恣的在她胸前双峰上游移,轻捻挑逗的吹皱一池春水……
他的挑逗逼红了单彤白皙若雪的肌肤,一双美眸迷漾而魅惑,禁不住心中如海浪般一波波袭来的欲潮,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啊……”她的身体既灼热又有种莫名的快感,变得好奇怪。她觉得害怕的想叫他就此住手,可又想继续下去。
这……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猿意马?她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他呢?她是挑逗者呐,不会她心猿意马了,他却没反应吧?“喂,你到了没有?”不问清楚她不放心。
南宫艳心神俱醉的以唇膜拜着她的身子,含糊的问道:“什么?”到了?什么意思?
吞津润喉,她道:“心猿意马。”
这样一句话出现在这个时候真的很……奇怪。他撑起身子看着她。“心猿意马?什么心猿意马?”在他怀中的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乖乖就范了,没有人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趁着南宫艳撑起身子看她,彼此间拉开了距离,单彤将被褪去的薄衣往身上遮揽。“如果你已经心猿意马的话,那我们就此打住吧。”她的胸口还为方才的激动起伏着,可她已经由之前的浑噩状态抽身了。
“打住?”南宫艳怔了征,脸色有点不好看。
女人和男人果真不太一样,像她现在已经可以验收方才捉弄人的成果了,他还脸色铁青的被当成人家验收的成果。
一脸楚楚可怜加无辜,单彤艳唇一噘,娇嗔道:“咱们都尚未成亲,怎能共习周公之礼?这成何体统?”
南宫艳一脸钱愕。这种话她说得出口?方才她在勾引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你!”他已上了火她才中途喊停?
老天!这种被招惹得欲火高张又得不到纾解的燠恼,不是身为女人的她所能够知道的。
单彤低头假意拭泪,“南宫公子莫非因凝香出身青楼就看轻我吗?”
看她那样子,南宫艳即使欲火难消正郁卒着,也得先安抚她。“怎么会。”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她一笑。“我就知道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她又偎人他怀中磨蹭,偷眼看他绷得老紧的脸。“今天好困呐,早些睡吧。”将脸埋人他怀中,这回不是为了勾引他,而是为了方便偷笑。
哈哈哈,一想到他那郁闷至极却又无可奈何的脸,她真的忍俊不住。那种感觉就像……把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关进一间放着他喜欢的食物的房间,却又不准他吃。
正人君子……有时是用血泪糊起来的!
可怜的南宫艳,在这暴风雪的夜晚,想必他心中的暴风雪不小于屋外的。
内外煎熬的他,彻夜未眠是可期的!
唉,暴风雪……
第七章
南宫艳和南宫瞳兄妹在书房内对弈。
“又吃了你一颗棋!”南宫瞳大声欢呼,得意的眉开眼笑。一连吃了几颗棋后,她的笑容没了。
“艳哥哥,你最近的棋下得很差哩!老是心不在焉的。”以前她找他对弈老是输他,可最近她好像把以前输他的全赢回来了。
是她进步了,抑或是他退步了?
“有吗?”他看了一眼盘中的棋局。吱,盘中的黑棋是谁的?他吗?这么一盘“自杀棋”,他摆明受死了嘛。
“怎没?打从你自快雪峰回来就不对劲儿。你不会脑袋被冻坏了吧?”她托着下巴看着她自小崇拜至今的兄长。“还是说你给露凝香勾去了魂?”十四岁的小丫头早熟得令人头皮发麻。
南宫艳的脸上有丝不自在。“别胡说。”
“希望如此。你和凝香姑娘的事也不知是给哪个多嘴的传开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多尴尬?”美眸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她鬼灵精怪的打着主意。
她这妹妹一向不是个安静的丫头,这几天会缠着地下棋,八成是想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第一手消息吧?
凝香姑娘和他在快雪峰上的事会传开他并不讶异,毕竟他们失踪了一夜,有人寻找事情自然会被知道。他自己倒无所谓,可露凝香不同,一个清倌花魁和男人在山上过了一夜,只怕她的清白和身价都不保。
这几天他一直试着想和她再见上一面,可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夜的事而气恼着,一直避不见面。
见不到她的日子老实说有些难熬。
他一向知道自己对她是有些不同,甚至是喜欢的,却没想到快雪峰一行会让自己清楚对她究竟有多倾慕。
那一夜,自制力甚高的他差一些失控,再加上这几日见不到她的心情,他真的不能不正视问题了,他爱上她了。
爱上她什么?爱上她清艳相宜的绝世之姿、爱上她多才多艺的咏絮奇才、爱上她时冷时热老令人捉摸不定的脾气……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目前他眼中的露凝香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姑娘!
爱一个人的心情该是如何?可以为其喜、为其忧,甚至可以为其生死。对方的
一举一动几乎能左右自己的心绪、视线,更有一种绝对的独占欲,一时半刻见不着她便觉得寂寞不安。
爱一个人……会使原本冷静的人根本无法再冷静下去。
这几天见不到露凝香的日子他想了很多事,尤其是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看来他和单彤的事情不早些解决是不成了。单彤不是他中意的姑娘,在他尚未心有所属时,他都无法强迫自己接受这门亲事了,更甭说他现在有了意中人。
单彤他是决计不娶的,娶了她那露凝香要如何安置?他是绝对不可能委屈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小的。
南宫艳看了一眼胞妹道:“瞳妹,我和凝香姑娘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汤汤的,想必爷爷也有耳闻吧?”这几天他一直持在自己的云轩没回主屋,到目前为止仍没有见到爷爷。“他没有说什么吗?”
南宫瞳想了一下,转移往意力的奇道:“对耶!发生了这样的事,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召开会议,把全家大小骂一次,然后再商议解决对策。怎么他这回那么镇定?莫非他默许了你和露凝香走在一块?”
那是不可能的!南宫艳心中暗忖,爷爷对这件传得众所皆知的事没反应,莫非早想到了应对之道?又爷爷知道了,那单彤呢?她不可能不知道,怎她也没什么反应?
这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他们越是表现得沉默,他越是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要看看他们玩得出什么把戏!
而他和露凝香的事既然已传得众所皆知,那似乎也不是件坏事,省得他得多费唇舌的找上爷爷和单彤再说一次。事情已走到这一步,接下来他就顺水推舟,去找单彤要回订亲的信物,要是顺利要回的话,那接着他就可以上圆月楼去求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