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颖萝打量了一下四周,“嗯,实在是价格上太贵了,要不然可以常来呢!”一杯调酒要比平常的酒吧高出数倍,这种地方常来会倾家荡产的。
“常来干啥?当酒国英雄啊?我可没那种‘财力’。”莱娣笑着道。
正当她要继续往下说时,一位侍者拿来了Menu,为她们服务。向侍者要了一杯彩虹酒和螺丝起子之后,她看着仍安睡在言颖萝怀中的呶呶,开口说:“喂,你有没有喂呶呶喝过酒?”
“没有。”她脱下外套,把呶呶安置在身边的沙发上。
“唔……我想,有着浓浓柳橙香的螺丝起子,呶呶可能会有兴致。”她碰了一下呶呶露在外套外湿湿的鼻头。
经她这么说,言颖萝也玩兴大发。“待会儿可以试试啊!不过,让它喝一些些就好了,醉了酒的松鼠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久,侍者送来了她们所点的调酒。
言颖萝举起酒杯对莱娣说:“生日快乐!”
“谢谢。”
言颖萝轻啜了一口酒香中带着果香的螺丝起子,她闭上了眼,仔细的品尝这难得的奢侈。
“好好喝喔!”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对面的空桌来了五个客人,她的视线和坐在她正前方的那个正好对个正着。
好俊的一张脸以及……好冷的一对眼睛!言颖萝匆匆的把眼别开。
奇怪,她怎么觉得那张有型俊美的男性脸庞在哪儿看过?她低下头去,锁着居努力的欲从记忆中搜寻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哈……真好玩,呶呶真的在喝酒耶!”莱娣把呶呶吵醒,然后用汤匙舀了一瓢调酒送到它嘴边,好玩的看着它津津有味的舔了起来上飘喝完,她再给它一瓢。
言颖萝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先看了眼呶呶,然后又把视线拉到对面那男人脸上。那男人正看着她,以一种结了数层霜、不太友善的表情在看她,因为那个表情,使得她加快速度的想起了他究竟是谁。
天呐,他……他不就是东宇那个镶金镀银的总裁?!
忆起他是谁,对言颖萝而言并不是件好事,因为此时舒适的空间再也不能放松她紧绷的情绪,更甭说有心情去品尝美酒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冰山,心想,他一定知道她是谁了,否则他干啥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看她?
现在该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此时正与呶呶玩得不亦乐乎的莱娣。“我……我去化妆室一下。”每次她一紧张就会想要跑厕所。
离了席后,她快步往化妆室走,在进入化妆室前,她感觉到后头似乎有人,于是匆匆的回头一瞥。
是他!言颖萝看见站在通廊另一端的人竟然是尹劭仪时,她吓得心脏无力的猛往化妆室冲。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后呢?只是巧合,他也想上洗手间,抑或他是找她算帐来的?
如果他对她余恨未了,势必不会放过她。一个大男人被一只小松鼠吓晕,那的确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他起码会向她索求个“遮羞费”什么的吧?
但她现在根本没钱,而那种大公司的总裁肯定是狠角色,一开口一定会让人倾家荡产。
一思及此,她更加快自己的脚步,由于太匆忙,还差一些撞上由里头要出来的人。
天啊!看样子他真的是冲着她来的。方才她又对他匆匆一瞥,发觉他那双没有温度的冷眼正看着她。言颖萝把自己锁在厕所里,啃咬着指甲猛想对策。
“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的问。
为了不让莱娣扫兴,也为了呶呶的安全着想,她先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莱娣,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知道这样的理由对莱娣而言,是既奇怪又牵强的,可她匆匆的关了手机,让莱娣无从问起。哎,明天再好好向她解释了。
当然,如果她还有明天的话。
在厕所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头,她才在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的其他使用者催促下,无可奈何的让出避难所。
走出厕所,她仍在化妆室的洗手台前徘徊不去,生怕一走出化妆室,尹劭仪就等在外头或迎面而来。
她焦虑的想,也许东宇的头头不会那么小气,也不过是被一只松鼠吓晕嘛,而且就算她是松鼠的主人又如何,吓晕他的又不是她。
没错,就是这样!
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她鼓起勇气走出化妆室,每踏出一步还为自己心理建设——没事的,那东宇的总裁或许早走了,一切不会有事的……
走出了化妆室,当她看到空荡荡的通廊时,心中的大石霎时落了地。
哈,她干啥这么无聊,自己吓自己呢,外头根本半个人也没有,更甭说东宇那高个头的总裁了。
言颖萝开心的扬高唇角,手往胸前一抚,“呼!好险,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没庆幸完,前头忽地出现个修长的人影。
她杏眼圆瞪,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过度的惊慌和讶异使得她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没办法移动,只能看着对方朝她一步步靠近。
“我终于找到你了。”尹劭仪在距她约莫三步的距离停下来,一双冷寒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看。
他和眼前这个子娇小的女子得好好算一算帐了!
他尹劭仪这辈子还没有那么丢脸过,竟害他成为笑柄,三不五时就被好友拿出来笑一笑。
这件事起源于一个月前某个“带煞”的早晨,他在开完会后回自己的办公室时,竟被一只来历不明的大老鼠给吓晕。
他被吓晕的事若没人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就在那时候,好死不死的他那最佳损友兼部属正好找他要讨论一件事,办公室的门一推开,就看到他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样子。
为了一只恶心的老鼠,他成了笑柄。
天,他第一次那么丢脸!
其实会被鼠类吓晕,那也不是他的错,得追溯自他小时候曾被鼠类攻击过,因而留下可怕的印象。长大后,他对于身上长毛,尤其是棕黑色的鼠类就产生莫大的恐惧感。
“我……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做啥?”装傻是言颖萝到目前为止所能想出,免于在东宇终身当苦力的惟一法子。
看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也知道她在说谎。尹劭仪冷冷一笑,“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有得是法子让你恢复记忆。”
“不认识的人还有什么记忆好恢复?”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对上他的。那双冷眸闪动着精明的锋芒,她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女孩,对于太精明的人她一向敬而远之。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她就是呶呶的主人,一旦承认,她的人生就成为黑白的了。
尹劭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对某些人而言,丧失部份记忆的确对自己有好处。”他说到这里时一双锐利如刀的眸子直凝着她,戏谑的想一把拆下她伪装的面目。“但是对曾经受伤害的人而言,那些伤害是怎么也忘不了,尤其更忘不了伤害他的人。”
言颖萝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润喉,“我……我是很同情你,可是那和我无关啊!”她现在必须学会睁眼说瞎话。“更何况,你身为东宇的总裁,应该没人能够伤害你吧?”她开始为他戴高帽。
听说戴高帽可使人飘飘然,技巧高者可使人晕头转向。看尹劭仪的笑意更深,言颖萝以为自己的高帽对策用对了,她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以为危机正宣告解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