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她心虚的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怎么这么说。”
“你对我的态度很难不叫我这么想。”
深吸了口气,她说:“我……很忙。”
“忙到把自己的未婚夫扔在海边的洋房,任他自生自灭?”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夫 ”三个字。
其实打从他被送到这边来,他可是一天也没闲过。“雷亚”财团的总裁能闲著吗?
住在这美丽的海边洋房,他也希望可以优闲一点啊,可惜的是,他每天仍有开不完的会议、批不完的文件。
他会对邵绿乔那么说,纯粹只是因为好玩。这年头女孩子会脸红的已经不多了,他不过是逗著她玩,当作消遣。
更何况,顶著她未婚夫的头衔,他是有不少权利的,不是吗?
“我没有!”她抬起了头,“我有请钟点女佣照顾你,不是吗?”
“我们真的是未婚夫妻?”他凌厉的目光盯住她的脸,“你照顾我的方法生疏得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我……不舒服,回房去了。”她很肯定,今天果真是不该回来的。在面对他时,她藏不住秘密,笨拙得像个低能儿。
在她移动脚步时,官日晞快速的拉住她的手,“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不好好谈谈吗 ?”
“我……真的不舒服。”她垂下眼睑,欲掩饰自己撒谎时不定的眼神。
他打量著她,“真的?”
在邵绿乔有些生气他语气中的怀疑时,他忽地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一靠近他的胸膛,触及他身上的体温,她忽然紧张得六神无主,双手撑 在彼此之间,急急的说:“放我下来!”
官日晞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将脸靠近她耳边,以低沉富磁性的性感语调道:“你太见外了。”他顺势轻咬一下她敏感漂亮的耳垂。
一股莫名的情怀在邵绿乔的体内悄悄攀升,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咬著唇,她轻轻的 嗫嚅,“别……别这样。”
“别怎样?嗯?”他扬起一抹邪笑,欣赏著她脸上布满红霞的娇媚,若无其事的抱 著她回房。
推开房门,他抱著她入房,动作温柔轻缓的将她放在床上,而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 她脸上,没放过她一丁点表情变化。
“你似乎很怕羞?”将她放在床上后,他并没有和她拉开距离,双手撑在她身子两 侧,俯著身子看她。
“不。”鼓起勇气抬起头,她的视线和他有了短暂的交集,然数秒后她又垂下眼睑 ,“只是……”
“只是不习惯我对你的亲密动作?”官日晞接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的话,看她顿 现小女儿娇态,他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挖苦似的笑著,“没道理啊!”他勾起她漂亮 的下颚,强迫她面对他,“咱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未婚夫妻之间不见得要亲密。”邵绿乔理所当然的说。
她和古有基之间不都是相敬如宾?他也只吻过她的脸,想进一步时就被她拒绝了。
母亲生前灌输她的保守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她似乎没有办法为了谁而改变。
面对她认真的表情,他笑得更邪肆了。“哪对情侣不拥抱、亲吻,甚至爱抚、做爱 ?情侣都如此了,未婚夫妻怎么会不亲密?”
“别……别开玩笑了。”他的话令她涨红了脸。“别把现代男女那套速食主义的公 式套用到我身上。”
“如果我坚持呢?”
“你没有权利那样做!”她伸出手想推开他,他却早一步攫住它的手腕,固定在她 头顶上。
“是你给我的权利,是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要不要我找个证人出来证实 你曾说过的话?唔……我想罗医生可能会很乐意当证人。”
邵绿乔现在真有股引狼入室的感觉,她恨恨的说:“你找谁都没用,老实告诉你, 你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夫。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地方。”
官日晞像是达到目的一般大笑起来,“这会儿你终于承认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了。”
瞧他的样子,她猜测道:“你似乎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我从来没有丧失记忆过,怎么会连自己有没有未婚妻都不知道。”
“你……你骗我!”被蒙骗的感觉令她气愤,声音不自觉扬高八度。
官日晞脸上半点愧疚之意也没有,他轻挑起眉,“骗你?从头到尾我可从来没说过 我‘丧失记忆’这样的话,是你们自己认定的。”
“但你没否认就是蓄意骗人。”
“就算骗人那又怎样?你不也骗其他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吗?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
邵绿乔冷著声音道:“既然已经扯平,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既然未婚夫妻的乌龙剧已拆穿,彼此就该划清界限。
“你想,我会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你要我当未婚夫我就得理所当然充当,你要我走 人我就得走?”他活了近三十岁,好像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我配合‘未婚夫妻’的游戏我奉陪了,而你有你要我玩游戏的理由,当然我 也有我加入游戏的原则。”他看著她,“我的游戏规则很简单,继续玩下去。”
“什么?”邵绿乔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信的又问一次,“你……你说什么 ?”
官日晞将脸凑近,清楚的说:“未婚夫妻的游戏我玩上瘾了,不想就此打住。”
“你疯了!”
他松开她的手,无关痛痒的一耸肩,“那么未来的日子里,你就准备和一个疯子继 续玩下去吧。”他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
和女人之间的游戏,从来只有他不想玩,至今仍没有人会拒绝他。
“你以为你说什么,别人就得照著做?”她一向自认脾气挺好的,显少有人能挑动 她的怒气,可这个让她后悔“捡回来”的男人,却能气得她脸红脖子粗,只差没杀他泄 恨。
“一向是如此。”
“我会挑战你的‘惯性定律’!”她生气的坐起来,将身子挪离他。
“既是‘惯性’就毋需再做多余的挑战了。”
“你……”
官日晞爱煞她那生气时倔强的小脸,此时若将她那副碍眼的黑框眼镜摘除,再将那 束发解放,想必别有一番风情。
女人对他而言是玩物,而他对于玩物的要求通常再简单不过,只期待玩物是赏心悦 目的。
不理会邵绿乔眼中的怒焰,他说:“送给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什么?”官日晞唐突的问话令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重复了一次,“什么礼物?
”
“这几天没有人送首饰到医院要你签收吗?还有,方才你在客厅看到的衣服。”
“那些都是你送的?”她总算知道那些东西该归还给谁了。“你没有理由送我那些 东西,那些奢侈品我用不到。”她打开身上的皮包,把放在里头的首饰拿出来递给他, “东西还你。”
“女人需要装扮。”望著她欲退还给他的首饰,他有些不悦,眯著眼看了会儿她那 副碍眼的眼镜后,出其不意的,他替她摘除了。
“喂!你……”邵绿乔有些气恼他的自作主张,“把眼镜还我。”她伸出手要拿回 眼镜,那副眼镜足足跟她十六、七年,在男人面前摘下它,让她有一种近乎赤裸的不自 在。“还……还我!”
两人的身高差距令站在地板的她不得不跪起脚尖去抢自己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