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结婚?言琛答应了?”
“你负责筹备婚礼,我会让她进礼堂。”
“看样子你还没说服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斗不过这不孝孙,看到他为着收服不了言琛而苦恼,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平衡的快感。
“她的伶牙俐齿我可是在她还是小娃娃时就领受过,穆兰德,你遇到对手了。你确定你能让她答应进礼堂?”
舞流云看了他一眼,一脸“那是我的事”的酷样。
“她会不会答应我,我不确定,可是我一定会让她进礼堂的。”这回他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届时就算用强迫的手段他也会要言琛进礼堂。
就凭她为了他的种而上他的床,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很有决心哦。”
穆兰德对女人不是都表现出他外公那英国佬什么绅士风范那一套?哈特暗忖。他啥时也有这种志在必得、霸道强势的阿拉伯男人的沙文色彩?
唔,为了言琛他还真的改变不少!不过,当霸道强势的男人遇上倔强、永不妥协的女人,这场仗,只怕战况激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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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她还会有找上杜拉帮忙的一天。
妲达约了自从上一次宴会后就不曾联络的杜拉见面,两人相约在从前常碰面的别馆。
在等待杜拉出现的时间里,妲达的心情十分不平静,她反反复复地想着舞流云对她的冷漠、薄情。
她哪儿配不上他了?又哪儿比那名叫言琛的外国女子差?
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为了不愿娶她,他竟然不惜和哈特老爷对峙。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竟然一点点地位也没有,她妲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了?
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怒火和妒火在心中狂烧,妲达眯着眼恨恨地想,忽然她伸手往前方的桌面一扫,桌上盛着热茶的瓷杯散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约莫同时,一张称不上好看,却相当有型的男性笑脸出现在门口。
一开口即是轻挑不庄重的调调:“哟,我的宝贝,是谁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杜拉,他走向妲达,双手环上她曼妙的身子:“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去。”
深吸了口气,妲达挣脱他的手。“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一件事。”
杜拉将手一摊,“我早料到没事你是不会找上我的。”算了!谁叫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呢,她肯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他难得的荣幸了。
“说吧,有什么事会让你找上我,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妲达聪明地不开门见山说出,反而先套感情。“你曾经说过,这辈子你惟一动过心的女人是我,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知道这些话还算不算数?”她的眼勾着他。
“宝贝,怎么会不算数呢?”他的手又绕上她的身子,这回她没有挣脱。
“那么,我不要你为我赴汤蹈火,我只要你……为我去杀了一个人,你肯或不肯?”妲达的双手轻抚着他的胸膛。
“杀人?”杜拉瞪大了眼。在阿拉伯国家,杀人是要偿命的。
“怎么,你怕了?”她嗲声嗲气地道:“还说为了我你什么都做,你根本就没半点真心!”她不依地嘟起了嘴。
考虑了一下,杜拉瞅着他;“你好歹告诉我,你想除掉谁?”
“言琛。”她恨声地说。
“穆兰德的未婚妻?”杜拉霎时明白她那么痛恨言琛的原因了。
这阵子他听到了一些风声,好像是穆兰德摆明他要娶言琛,拒绝和妲达成亲。
“那女人该死!”
“她死了你一样得不到穆兰德。”他提醒她。“更何况那女的看似柔弱,拳脚功夫却十分了得,要对付她只怕不容易。”自己不就曾吃过她的亏?
那恐怖的女人不但把他放了“媚药”的杯子给换过,害得他的护卫喝了,差些男女不分地“吃”了他。
更可恶的是,她为了逃离他,还抢走他护身的短刀砍了他一刀,害得他血流如注立即送医。趁他送医时,她又在重重的监视下逃亡成功。
不过他怀疑,她之所以能够离开他的别墅,只怕和穆兰德有关,虽然他并没有加以证实。
而一个原本打算绑架来对付穆兰德的女人,却给了他一生中最漫长、恐怖的一夜,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对付不了她?”妲达挑起眉直望进他犹疑的眼。
十个男人还不见得能奈她何呢?杜拉暗忖。
可他是不可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表现出这一个事实的。“这个当然。”
妲达看了他一眼,“其实与其说要你杀她,也不过是找个人把她扔到流沙里头去罢了。”她连杀言琛的方法都已经替他想好了。
“流沙?”
“是啊。把她扔到那里头,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尸体,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着手调查。这种杀人不沾血的事,既自然又安全不是吗?”反正外来游客因迷路而落入流沙中的事件也时有所闻。
是啊!当初他想来对付穆兰德的法子,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沙漠最自然的生态“流沙”呢?
妲达还真是提供了一个好法子。
这法子是她提供来杀言琛的,可他却可以加以利用来个“一石二鸟”,一并连穆兰德也杀了。
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妲达,他知道她只是想杀言琛,也对穆兰德十分有好感。他不想一石二鸟之计被人破坏。
“妲达,你真是太聪明了!”
“如何?我连法子都替你想好了,愿不愿意替我除去心头大患?”
“我若答应帮你这个忙,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他邪笑着,相信他的话她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妲达美眸一转,装傻地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
杜拉亲了她一下,“你不知道?那我就以行动来告诉你。”他将她抱了起来,等不及地往二楼的房间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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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的夜空真的比其他地方都来得美,在黑得恍若透出了些湛蓝的夜幕烘托下,每颗星的亮度都发挥到了极致。
仰望着满天的星斗,言琛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次这样仰望星空的夜,是在她被杜拉的手下绑架而来,逃脱后躲在树梢上,等候时机欲逃出杜拉别墅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样仰望着星空,而舞流云就在身边护着她……
正当言琛想着心事时,身后突然响起海伦的声音:“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找我有事?”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言琛又把视线拉回星空。
“你真的后天就要回去了啊?”海伦好不容易捉到工作空档旅游,还舍不得收心回家。“我和威尔星期二要到印度和尼泊尔玩,你真的不一起去?”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其实她是没心情玩,也怕真去了会扫他们兴。
“噢。”海伦点了下头,忽地有车子的车灯往她们这里照了过来,“后天要回去了,不向‘他’说一声?”她知道言琛明白,她口中的“他”是指谁。
最近这几天她总算弄明白了舞流云和言琛之间的关系。他们果然是情侣而不是普通朋友。
不过,这对情侣最近闹得凶,八成和上一次她刚到时所看到的,在舞流云的书房和他接吻的那个阿拉伯女人有关吧,
连她这样开放的人都不许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接吻,更何况像言琛这样的保守分子?对言琛而言,看到男友和其他女人接吻的罪状,大概和看到他们上床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