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你乱讲!”
“我哪有乱讲?”
“因为你说我‘胡说’。”他一把年纪了怎么可以任人胡乱栽罪名。“再告诉你一段内幕消息。”
御影舞颇有戒备地看了他一眼。这老人今天讲的话为什么那么劲爆?“什么?”
“应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只要是女人他都有兴趣!”她忘不了前些日子她和欧阳在咖啡馆亲眼目睹的那幕!“他对我有兴趣也会对美子有兴趣。”
他还真不是普通的情场浪子!
“他想给玉如意的人只有你。”其实这句话是他多加的,可是他也没有曲解应容的意思啊。
昨天他亲自到樱馆找应容,表示他将“大政奉还”的决定,应容推拒着,很自然的他想到前些日子御影理子向他提议的联姻。
于是他告诉应容说,他到法定继承年龄仍把大笔的金额留在御影氏实在有些不合理,因此,除非有个名目可以让自己有继续管这笔钱的理由,否则应容只得把钱撤出御影家。
应容淡淡地问他,有什么名目可以让他接受?
御影敬之想到应容身上有块祖传玉如意,据说那是应家继承者送给未来妻子代代传承的定情物。于是他暗示地说:希望御影家的女孩有机会能拥有那块美玉。
当他提出时,应容既没有赞同,亦没有反对,只是沉默……
于是他换个方式问应容——御影舞是否有机会拥有?
他想,御影舞是御影家女孩最有机会的了。
更何况上一回御影舞在他的七十大寿宴会上公然吻应容,应容也没有反对不是?那一回他居高临下可看得分明。
若连御影舞应容也没回应,那么他也不强人所难了。
应容初时仍沉默,一会儿他才开口:我肯给,她肯要吗?
就这句话御影敬之确定,御影家能够套住应容这个俊美冷傲男人的就只有御影舞了。
也因为应容的这句话使得御影敬之找来了御影舞和御影美子,而御影美子只是找来堵住御影理子那张口的。
有个公开竞争。人人有机会的名目较能平息一些有心人之口。
御影敬之的话御影舞根本不相信,她一向是个相信亲眼所见的人,应容的花花大少形象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怎么也改变不了。
“应容家有多少玉如意啊?”她冷笑,“给了我之后,他是不是备用许多块?”
“你对应容十分有成见?”
“莫可奈何的事。”她已经受够应容的绝情和花心,像他那样子的花心大少,只适合找个和他一样视感情为玩物的女子。
爱情……她玩不起!
“御影家他除了你谁都不要。”
“这样的违心之论他敢说?他伤我伤得还不够深吗。”御影舞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心情逐渐被挑起。
她不是像敝屣一样被他甩了吗?为什么他还要说这样的话嘲讽她?
他是不是一定要伤到底才能满足他征服女人的虚荣?
御影舞生气地站了起来。她要去找应容算账,问他为什么要对爷爷说这样的话!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对于她突然地离去御影敬之并不阻拦,他多少猜到她要去哪里。
比较令他感兴趣的是御影舞离去前说的话——他伤我伤得还不够深吗?
由此句话推断,应容和御影舞在他知道之前,可能已经有深的爱恨情仇。
哎!现在的年轻人手脚真快!
第八章
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后,应容打开门,访客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御影舞。
“你的性子太急了。”应容淡淡地说,侧着身子让出一条路让御影舞进门。
他早料到近日内她一定会来找他。
御影舞站在门口一点也没进门的打算,“找人算账我只想速战速决!”她昂高头看着应容,“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正当她这么说时,从客厅走出来一个高挑女子。
那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咖啡馆内和应容状似亲密的女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御影舞随即讽刺地想,人家可是他的新欢呢!她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其实真正该走的是她这个和应容连情人都称不上的一夜情女子吧!
华羽笑盈盈地向御影舞点了下头,然后对应容说:“那么我先走了。目前我不会换饭店,若换的话再与你联络。”
连对话都那么暧昧!御影舞故意漠视不闻,可是那些话一钻人耳立即在胸口引起强酸频泛。
待华羽走后御影舞仍一脸不快地杵在门口。
“进来吧。”应容看着她倔强的脸有些无奈。
“我的话不多,只在门口说清楚就行。”
“我的要求也不多。”他冷冷地看着她,“但我不习惯在门口和人站着说话。”
“你……”这个规矩特多的可恶男人。
“想把你的话说完,最好配合我的规矩。”对付倔强的女子他只好如此。
咬着牙她只得配合地进到屋子里。
“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御影舞咬牙切齿。
“你找我是因为御影老爷召见你的原因吗?”
“你早料到我会来找你的,是不?”
“我一直等你来找我。”
尽管心跳漏了半拍,御影舞嘴上仍撑得紧,“你对每一个来找你的女子都以此为开场白吗?”她眯着眼,“的确!比起一些肉麻兮兮的露骨米汤,这样的话的确是感性而令人感动的,方才那女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待遇呢?”
“华羽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部属。”
“那是你的‘爱人同志’喽?”她冷笑。“花花公子沾染上工作伙伴原不足为奇的。”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知道御影舞对他和华羽产生那样的误解,全是因为那场无聊的乌龙剧。
他可以解释,可是她肯听吗?
“我宁可不想像!”她的心情十分激动,在应容面前她总是学不会隐藏真心,所以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把方才应容唤她名字时语气中的情感漠视掉。“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场闹剧,在闹剧中我受伤了,伤得好重、好重!于是,我必须抽去我在闹剧中的角色。”
“认真过的角色为什么要半途退出?”
御影舞苦笑,“你知道我喜欢看小说吗?挑小说看时我总是习惯先翻看末页,若结局是喜剧收场我一定会看,若悲剧……再好看的小说我也不看。”这也许是她生命中的懦弱面吧!“我们之间能预知是场悲剧,我的懦弱无法支持我继续演个悲剧剧本。”
事到如今她不逞强了!在应容面前她真的是脆弱得可以。
应容静静地听着她的话,什么也没说。
“我要说的话就这样!”御影舞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有多么爱这个男人啊!连这个时候她都想好好地看一看他,记住他的样子。
她快回美国去了,这一回去也许再也不会踏上日本这块土地。
这是个伤心地,而她不习惯悼念忧伤。
“我……要走了。”她站起来打算离开,还没迈出步伐应容即拉住她的手,略微一使力地将她往身上带。
“不准走。”软玉温香在怀,应容动了情。他急切地寻获他所熟悉的艳软檀口,恣情激动地吻着她。
天晓得不见面的这段时间他多么想她,想念她的伶牙俐齿。想念她的娇俏面容,甚至想念和她的鱼水欢爱……
他一向不是个重欲的男人。荒唐时期的他只是放任自己追求刺激、荒唐,想借此把所有的痛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