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服从“若水”老板的安排人选,继而被强迫接客,想以此折服她的傲气。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傻,为何不好好的当一个只侍奉男人的情妇,却要当一颗“千人枕头”。
她当然不当“千人枕头”,相反的,她是一个忠于爱情的女人,她相信只要她不向命运低头,有朝一日她会征服命运的!
聂雨看着她,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本支票簿及钢笔。 “你要多少钱自己在这本子上填数字吧,支票上我已经盖了章。”他撕下一张支票递给她。
瞪视着他递来的支票,石晴蓝发觉胸口有股闷气返得她欲窒息,眼中也浮现一层热烫的雾气。
一咬牙她说:“我开的价你付得起吗?”脸上净是在尊严下硬挤出来的强颜欢笑。
“只要你敢写,我就没有付不出来的道理。”顿了下,他说:“不过,付了钱之后你就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得听命于我。”他必须导她走向正途,而他只相信自己,因此她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石晴蓝粗鲁的抢过支票,飞快的在上头填了一个天文数字,然后羞辱的把支票揉成一团朝着聂雨脸上扔去,冷笑的说:“这笔钱你若付得出来,别说什么都听命于你,就算跟你上床也没问题!”她气得理智全失,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侮辱过。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聂雨弯下身子将纸团检了起来摊开来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她。
“怎么?被上头的天文数字吓到了吗?”
到目前为止她不想属于任何人,因此她在支票上狮子大开口,笃定他付不起这笔余额。
饶是他家再富裕也不至于拿一亿元买一个情妇吧?
方才这叫聂雨的说他是医生是吧?一个医生也许“一辈子部赚不到一亿元,要他拿一亿元去买一个女人,那不是要他倾家荡产了吗?
这个男人敢羞辱她,她要以牙还牙,待他在无法付得出支票上的天价时,她再好好地羞辱嘲笑他!
可……情况和她所想的似乎不大一样。
聂雨一脸无所谓地将支票交还给她,然后一脸平静的说:“成交了。”
“什……什么?”石晴蓝困难的吞了下口水,一双水意瞳眸瞪得老大。
她没听错吧!方……方才她好像听到可怕的答案——成交?
不会吧?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一亿对许多人而言也许是不可思议的天文数字,可对他一个东方财团的股东而言,还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不!”石晴蓝吓得心脏险些没停止。
“我不和人玩要不要、行不行的游戏。游戏规则既然是你开出的,而我选择接受了,你就只有陪我玩到底一趟,懂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WELL,小姐,弄清楚。目前这种情况你只能选择听我的,不是吗?”
石晴蓝有些害怕,她又往里头缩了一些些。“你……不要再过来了,你不会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她犀利地想到此刻天时、地利皆不利于她,万一这男人真的使坏,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说呢?”聂雨脸上难得出现和学生弟弟聂渲一样恶少般的笑容。他一挑眉,“反正我支票已经塞在你手中了,就算对你怎么样也算是有所补偿,所以对你我是不必感到愧疚的。”
“你……你敢!”
“你最好相信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为了避免激怒他,石晴蓝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天啊!跟在这种人身边,往后的日子……
难道,她对于自己想要的日子就如此轻言放弃了吗?
不,不要!反正她已经和命运抗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继续抗争下去。
她看着聂雨,心想,等着吧!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教他这张骄傲的脸垮下来,一定!
第一章
密警总部的室外停车场
夏天的阳光还真不是普通的刺眼,在仰望三十六层高的密警大楼时,聂雨尽管戴着墨镜仍必须眯着眼。在他抬眼往上望的同时,忽地发觉有一可疑的脚步正朝着他一步步逼近,职业训练使然,他不动声色地伸手人怀。
“聂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张和聂雨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美脸蛋出现在地面刚。
聂煊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直冲着早他九分钟出生的老哥而来。“呃,看到多时不见的兄弟,好歹给个义务式的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我干啥?”打从在娘胎就很不幸的跟这家伙同挤在一张肚皮里。对弟弟,他可是了解到骨子里去了。
“怪啦!这是密警总部哩。我虽有些不务正业的鲜少出现在这里,但好歹我也是这里头的一员吧?谁说我来这里就非得找你不可?”
聂雨一挑眉,“那正好,省得我耳根不清净。”
“喂,你很无情呐!”聂煊的声调极尽凄绝,极尽夸张。
那声调教聂雨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别把对付女人的那套用到我身上来。”
“我‘收山’很久了。”拜托!他现在可是有“妻”阶级,而且即将更上一层的升上有“子”阶级,现在哪敢有非分之想?又不是想被“太座”怀哲大卸八块!我这花花公子早已洗心革面加入爱妻一族了。更何况,野花哪有家花香? “所以,现在能听到我甜言蜜语的人还真不多。”
“敬谢不敏。”聂雨看了他一眼,“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可是听说你和我同样即将‘见光死’才特地来探望你的哩,”听说老哥的档案一样被人窃了出去,那对于例敌众多的密警人员真的很困扰,上一回他不就差一些完蛋?
“我没事。”
有很多事情担心也干事无补,能力范围应付得了的,聂雨不要任何人为他担心。
算了!聂煊心想,同是手足,性子尽管南辕北辙的极端,但仍然有些相似之处。今天若易地而处自己也不会要别人过度关心,更何况,自己对老哥的能力一宣都深具信心,万一他遇上的麻烦连他都解决不了,自己也不见得有能力帮他。
“没事就好!对了,前几天我到美国来之前,又听到家中两老在抱怨你的婚事了。小心呐,尚未‘见光死’之前。你也许又得来段国际大逃亡了。”
“又不是第一次逃亡,习惯就好,”他倒也想得开。
“不过,我觉得这一回两老挺有将你‘出清’成功的决心喔!他们甚至连人选都替你物色好了,听说对方是个顶着高学历的美女喔!”
“他们每一回物色的人选不都同一类型吗?”
“哎呀,原来你对女人还分得出类型啊!不容易。”聂煊吹了个口哨以示敬意。
废话!他又不是瞎子。聂雨翻了下白眼。
“喂!你这回打算‘流亡’到哪儿去?”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哟!要被逼迫大逃亡的人还说得出那么潇洒的话哩。” 说真的,他真想为聂雨掬一把同情泪,因为他也曾经有过同样悲惨。不堪回首的回忆,是老婆把他从“痛苦深渊”拯救出来的。
生在聂家,一过了二十五岁若仍孤家寡人就会被当成滞销品看待,再迟就连家都不敢回,只得长年流亡在外。可怜的老哥已经足足在海外流亡四年了,照目前情形看来,他可能还得流亡一段岁月。
“你这话是在挖苦我吗?”
“不!是同情,完完全全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