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你少给我装蒜!”她又高举起拳头。
他吓得一直发抖。“你是姑……姑……”白眼一翻,他惊吓过度的晕了。
萱凝风不屑的横了他一眼,“没用的家伙!”哼!以为昏了就没事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动手欲掀去他的人皮面具……
嗄?撕不掉!又往他腰上一探……都是肥肉,不是假的耶,莫非……
赫!“又认错了吗?”难道这胖子真的叫“猪嚎”而不是东方云?
天呐,瞧瞧她做了什么事?人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叫猪嚎,偏偏她将人家打得不得不更名改姓,这分明是屈打成招嘛!
啊!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正当她悔不当初之际,门外传来方倩着急的叩门声,“萱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娘们说你把客人一脚踢进门,到底是怎么啦?开个门呀!”
惹祸了!她实在没脸见人!踌躇了很久,萱凝风才硬着头皮去开门,“方姨,我……我不小心把人吓晕了,我……”现在这个时候把事情交给方姨就对了!“方姨,我还有其他事,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她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呃……萱丫头……丫头……”事情还没解释清楚,她怎么跑了呢?这丫头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她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朱豪,摇了摇头。
皇上任命凝风为巡按,真的没问题吗?
萱凝风像一阵风似的出了醉红楼,逃得老远才缓下脚步。
“怎么会呢?”她喃喃自语了起来,“凭我的眼力竟然连着三回都认错人,是我变得眼拙了,或是那个东方云真的那么厉害?”
想一想,她嘴一噘,心高气傲的就是不服气,“不可能!一定是那家伙根本没来醉红楼,否则方才看我认错了人,他岂有不现身取笑的道理?”在她沉思之际,有一高挑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妹妹仍是没找到要找的人吗?”
定眼一瞧,萱凝风认出了挡住她去路的姑娘,正是方才在花楼中要帮她找人的那个花娘。长得还真高壮,她现在才发觉。
“你是谁?干啥一直跟着我?”……有可能是东方云易容的吗?不!不可能!若真的是他,他哪来那样娇滴滴的声音?这姑娘虽然身材异常高大,可该是货真价实的姑娘才是。
“人家关心你嘛!”“她”莲步轻移的靠近她。
她……没有穿耳洞,又……身上的薰香很熟悉!萱凝风忽地出手如电的叩住了对方的咽喉,“你是东方云!”
那花娘双手做出欲偷袭她胸口的动作,明知是虚招,萱凝风仍是在瞬间收回了叩住对方咽喉的手,护身往后一退。“下流!’’
对方在她往后退的同时撕下了面具,拿下假发,露出一张俊雅绝伦的脸孔。“看来你还不算笨到底嘛!可惜啊可惜,你没在约定的三次内认出我,因此还是得履行当初答应我的事。”这丫头是鲁莽了些,可还不算笨嘛!
“不算数,我怎么知道你会装女人骗我。”天呐!他易容成女人还真的维妙维肖,尤其是那娇嗲的声音,呼!现在一回想起来仍起鸡皮疙瘩。
听说东方神州有种艺人会“口技”,能模仿任何声音到神乎其技的地步,了不起大概也是像这样吧?
“当初又没说不得扮女人。”
萱凝风想赖皮,心想,若让这人跟在身边,她要暗中访察不就碍手碍脚?“我说不算就不算。”
“不算就不算。“东方云一脸不在乎,“反正是你不守信在先,我也不必为了你守口如瓶。”他摩挲了一下下巴,“你想,堂堂一个巡按若给人知道原来就是黑衣盗,想必会增加你个人的‘传奇性’吧?”
“你……”这个人实在是知道她太多事了!为什么就这么巧,她的事他全知道?可他又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恶徒,她不能一掌送他归西。
“更何况像我这么足智多谋的人,一旦成了你的敌人,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的话不中听,眼看有人要变脸了,他忙把“重点”说出来。“我是想说与其多一个强敌,那还不如将其收在身侧,替你运筹帷幄。”
“我怎么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是步险棋?届时成为‘请鬼拿药方’?”
“起码不是步死棋。”
萱凝风瞪着他,严肃的问:“你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赖上我?”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我这人生平无大志,唯一的乐趣是寻求刺激。我觉得跟在你身边能满足我的需求。”东方云嘻皮笑脸的说。
这也能是理由?她差一些没翻白眼。“算了,算我没问。”跟着又忍不住发火,“跟在我身边能寻求‘刺激’?”
这丫头还真说变脸就变脸。“像你这么单纯到愚蠢,且性子又莽撞的人,要不就是误中人家陷阱等着被杀,要不就是莽莽撞撞的砍错人,你不觉得跟在你身边,日子再刺激不过吗?”
这是人话吗?萱凝风简直快吐血了。她得快快离开这里,否则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提早送他归西,给他最实在的刺激。
这家伙真是她遇过最强的狠角色!骂人不带脏字,可字字带毒,听他一席话下来,不毒发身亡是奇迹。
“喂,你怎么走了哩?你还没答复我可不可以跟在你身边,喂!你……”她恶狠狠的回过头。“不怕刺激过了头,那就来吧!”
“既来之,则安之。”
第三章
富丽堂皇,较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宫殿里、一五旬老者坐于檀木床上见来者。
这个奢华得到处可见金雕宝镂的地方,任谁也猜不到正是勤俭持家、廉仆传世的泰原山庄的真面目。
只是隔着一座山,山前山后的景观大不相同!
山前的泰原山庄是“门面”,那里的确是人人所知道的山庄的样子——简朴无华,从建筑到用具,从主人到下人的衣着,一迳的朴素。任谁走了一趟山庄,无不竖起大拇指,直夸泰原山庄家大业大,可却丝毫不染奢华之气。
山前是如此,可山后就别有景致了,极尽享受之能事,历代帝王能及得上的也没凡人。
一座山分隔的又岂只是朴实和奢华,更是明文范的虚伪和真实面貌。说他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识得他真面目的人想必不会有异议。
一脸的自傲骄衿、不可一世,睥睨着庄内总管,明文范一面吃着小妾送入口中的葡萄,一面听着来者的秉祟告。
“庄主,京城那边的人遣来书信,说皇上最近安排了几个女官,有女将军、女院使、女丞相,以及女巡按。”
明文范一阵嗤笑,“棘萱国没能人了吗?一些娘子军干得了什么大事?”皇上是怕亡国亡得太慢吗?
最好弄得天怒人怨、怨声载道,他便能取而代之。
“且慢……女巡按?他要女巡按做什么?”明文范突地想到这点。方才的女宫中,他觉得和自己较有冲突性的是女巡按。
“离城南巡。”总管又说:“据说,皇上御赐的女巡按人选正是萱公主。”
明文范想也不想的就开口,“派人除掉她,切莫让她到泰原山庄来”萱公主?不就是那个因为救了皇后而受封的野丫头?
吱!小小丫头,任她拳头耍得再好,也不过是花拳绣腿,要解决她,一个山庄内的死士就够了。
“禀庄主,小的已私下作主遣了死士狙杀,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