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她和他仍只是搭档,原本他的私事她是不必多管,可……此刻她心中 却有一股不问不快的冲动。
怪啦!温少筠是他初恋女友又怎样?自己干啥吃饱撑著的感到不舒服?神经病!黄 娟气愤的咒骂著自己。
来到了温少筠服务的医院,裴宇风和黄娟被请入了一个简朴的会客室。
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不知怎么,黄娟内心居然有些“期待”的感觉,想知道 裴宇风的初恋情人是什么样子。随著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的心情也随之紧绷。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余岁的秀丽女子。那女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及腰,一 脸甜笑,她就是温少筠。
“宇风?!”温少筠看到裴宇风比什么都开心,“干爹前天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带 文件给我,原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没想到……真好!你来了,咱们好多年不曾见面了 。”
“你的样子还是没变!”仍是他心中多年前那位任性可爱的小天才。
“你却变了,变得更高、更帅!”在她心中,裴宇风仍是当年那令她心仪的人。
他们俩的对话听得直教黄娟不舒服。什么嘛!这是旧情人会面的场面吗?那么她这 么出现在这里,不会太杀风景了吗?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的看了温少筠一眼。
唉!真是标准的美人胚子,这种楚楚动人的清秀佳人很难教人不动心。比起她的秀 雅,自己这充其也不过称得上有个性的样子……真怀疑裴宇风怎么会看上自己?
莫非裴宇风在几乎清一色皆是男子的风云组织待久了,视觉及审美观都出了问题了 吗?唔……这种情况八成就是所谓的“母猪赛貂婵”!
“对了。少筠给你介绍一个同样出自风云的同事——黄娟。”裴宇风为双方作介绍 。
“她就是黄娟?!”温少筠笑脸盈盈,“久闻大名了!干爹说你和曲宓是风云组织 里的两朵花哦!女子也能加入风云,了不起!”当年她也曾经是“头头”想网罗的物件 ,只是她身体状况一向不好,并不适宜加入组织的训练。
也亏当时没加入,要不……唉!就目前的身体状况……能为组织做些什么?怎么想 著想著,她又想到这件令人沮丧的事情了呢?
“你就是温小姐?常听‘头头’提到你!”黄娟客气的说。
“真的吗?”温少筠笑得好开心。“对了,听说你们这回是为了任务来这里的,是 吗?如果不嫌弃就搬到我家住吧!家里还有几间房间是空著的。”
“可……”黄娟原本想婉拒,可是裴宇风比她更快开口。
“那样不会打扰到你家人吗?”
“怎么会?我爸、妈都是很好客的!你们到我家住他们会很开心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
黄娟看著裴宇风开心的样子,一股怒火直上了心头。
男人都是同一个样!一见到美女就昏头转向,常忘了自己是谁,真是太可恶了!裴 宇风,你去死吧!
“你搞清楚状况!咱们这趟大陆行是要执行任务的,你当成……”原本黄娟想说“ 来重温初恋情人梦的是不”,想了想终是改成了,“来观光的,是不?!”
“我不是来观光的,不过……我却得避著李香君!”老天!那个女人他真是怕了她 了,“换个地方住对于我们执行任务可方便多了。”
“理由那么简单?”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裴宇风感到好笑。这只“母老虎”他真的是越来越不明 白她了。
“李香君可怕到你得躲著她?呵,那也是你自找的。在台湾时你不是常和她出双入 对吗?”男人真是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
“出双入对?你用哪只眼睛瞧到我和她出双入对啦?不过是她陪我去了一趟PUB而 已。”
黄娟横了他一眼,“你没对人家示好,人家会硬要黏著你?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 抑或她是女色魔?一个铜板拍不响!”
“你爱怎么说,那也由得你了。”怪啦!“母老虎”啥时候成了“女番婆”?
“你的事我才懒得管呢,只是别因为你的事影响到任务的进度就行了。”
“你说得真好!所以……除了任务之外,我的事也不用你多费心!”裴宇风说这句 话也有些意气用事。他心中仍无法对那天她独自和齐傲见面一事释怀。
“你的事我才懒得管哩!”
“那最好。”
结束了这场不怎么具“建设性”的谈话之后,黄娟气愤难平的回到了饭店的房间, 她重重的将门摔上。
“你去死吧!裴宇风!”她捉起床头的枕头往门板上一扔,“砰!”的好大一声。
裴宇风的房间在黄娟的对面,当他站在门口正打算进门时,听到黄娟的咒骂声及东 西打到门板上的声音时不觉莞尔。
唉!这女人又在发挥阿Q精神了。
他方才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不过,现在绝对不是道歉的时候,要不然,同时被扔到 门板上的绝对是他,而不是东西。
此刻乃是“避风头”的时刻。
在床上躺了一下子他才进浴室盥洗。待一切准备就序,打算上床休息时,门口传来 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听说大陆饭店、旅馆流行某种“特种”行业。 对于单身男子,他们通常会“提供小姐”服务。
自认长得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不太像“嫖虫”吧?提供服务怎会提供到他身 上来了?
对方在他问了“谁啊”许久才压低声音,“是我,黄娟。”
哦!原来是“母老虎”,还以为是提供“销魂服务”的呢!
待裴宇风拉开一小门缝时,黄娟立即迅速的闪了进来。
“你干啥神秘兮兮的?发生什么事?”
“我方才看到镜观。”
“镜观?不会吧!她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回英国了。你是不是眼花,看走眼了?”
“错不了!方才我要下楼时看到她和一个中年男子走在一块,样子似乎是被那中年 男子押著。”顿了一下她说:“我当时不敢向前询问,怕打草惊蛇。”
“这样……”裴宇风想了想,“你帮我打通电话到英国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 下楼看看。”
两人分工合作后便各自就位。
约莫一个钟头后,裴宇风气急败坏的敲著黄娟的门。
“怎样?”黄娟急著问。
“我开著车尾随在坐有镜观的那部车子后头……”
听他如此陈述时,黄娟更加确定方才没看走眼,“你也看到小镜观了?”
裴宇风沉重的点了头:“当对方的车子发现被我跟踪时还对我开了枪。在紧要关头 我的车子竟然抛锚了,该死!”眼见就要追上对方的车子,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在当地 租的车果然靠不住。“对了,你打电话到英国,肯特家的人怎么说?”
“接电话的人是肯特爵爷。他说镜观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回到家,她失踪了。目前阎 焰和肯特家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失踪,有没有说在哪儿失踪?”
“肯特爵爷说孙女并没有搭上返回英国的飞机。”
“不会吧,我亲自送她到机场,直到她进入候机室我才离开哩!怎可能没搭上飞机 ?”这年头搭飞机真够恐怖,上了往英国的飞机,还会莫名其妙的飞到中国大陆?
“肯特爵爷还说,这几天他一直在联络我们,不知怎么都联络不上。”顿了一下, 她说:“我有告诉他,我们在大陆看到镜观一事。他一听说孙女在大陆,惊讶得连声音 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