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呐……哎哟!这可真难启齿!总之连他穿内裤的样子我都看过了就是。”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撒谎幄!她在剃他的毛的时候,不就曾剥得他仅留一件内裤。只是,她这么一说,没有人会想到是这种情况,而是……
现代人的思维,是很桃色的哦!
戴寻芳的话和暧昧的表情令洪丽蔷白了脸。她看着平伟暄,“这种女佣阶级……她根本配不上你。”
“呃,你看不起女佣啊?女佣不是人人当得起的,有些人看起来好操耐用,实际上是连只鸡都杀不死。”她一面说还一面朝着平伟暄看。不知道他对这段话有没有一种熟悉感呢?这段“名言”可是出自他的口呢。
“杀鸡?”
看到洪丽蔷疑惑而不信的表情,戴寻芳可乐着。不过,现在玩她似乎时机不对,有机会再告诉她,女佣为什么不可以连只鸡都杀不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一平伟暄喜欢我。爱情是盲目的。不过,这一回他显然全盲了。”接着,她左右开弓的对平伟暄说:“她说的也没错,像你那样的顶极三高男,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那么执着呢?放弃我,对你、对我都好嘛,是不?”她暗示他,只要他一开口,她不会在平家多留。
平伟暄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漠视了她的乞求。
“诗暄,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洪丽蔷仍不放弃说服他。
算了!看来这个姓平的比她想像中还难摆平。于是,戴寻芳暂且先依着“安内攘外”的政策进行。“你要不要再加上‘全世界的女人都配不上你,只有我们是天生一对’这么一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实在对这姓洪的没好感。她干啥一直对着平伟暄露出勾引的眼神?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洪丽普有些狼狈的说。
“你的司马昭之心可是昭然若揭的。”戴寻芳对着她一笑。“未来你可是要当他嫂嫂的人耶,老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对着他,你是太思念他哥哥,把他当成他了吗?”说着她便大摇大摆的走开,留下准备为她收拾烂摊子的平烯暄和难得脸红的洪丽蔷。
呼!都已经把事情玩得那么大了,那个叫平伟暄的还是不打算把她撵出去哩。
怎么会有人那么耐啊?
不行!她得快快想法子才行。
别墅采光良好的大厅里。
今天的天气好得令人想到外头走走。平伟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树叶筛落的阳光。
“二少爷……”六十七岁的老管家悄然的来到他身后。“洪小姐一家人我已经叫小李安畔到滑草坡去了。”
“嗯。小心招待着。”
“知道。”回应了之后,老管家依然没有退下去的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才说:“二少爷……”
平伟暄转过身看他:“有什么话直说。”
“洪小姐他们一放假老往这里跑,好吗?尤其是大少爷不在的这段期间……”他知道这种事他们做下人的管不着,可他担心二少爷无端沾得一身腥呐。
“由得他们去。”洪丽蔷是哥哥的未婚妻,基于这点他就没有反对洪家人常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更何况,洪丽蔷除了在人前表现和他很要好的样子外,她也没胆子做出什么事。
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按兵不动,目的也是希望哥哥能够看清楚自己未婚妻的所作所为。
“可是……我担心大少爷回来会误会。”
“他的智商没有那么低。”他相信哥哥会相信他。
“人言可畏!”
“大不了届时我为了撤清关系,找个人来结婚不就得了?”平伟暄一笑,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清楚我在干什么。”
尔后,老管家又小心的问:“说到结婚,戴家的小姐找到了没?”
老管家没见过戴寻芳,自然不知道“戴家小姐”此刻就在他身边。
平伟暄有趣的一挑眉,卖关子似的说:“放心吧,任孙悟空的本事再高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的。”他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那么,我下去忙了。”
“嗯。”
正当老管家欠身完抬起头之际,他看到两团黑影狂奔着。
多罗和亚西曼在拉人力车?哈哈,他一定是人老了,眼花了。
可……他推了推老花眼镜。
幻觉,幻……幻觉!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幻觉,忍不住瞪大眼睛看。
天……天呐!
“二少……少、少爷……”老管家用手指指着外头,指尖还发着抖。
他怎么了?中风了吗?
平伟暄不急着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他反而担心脸色突地发青的老管家。他前些日子才因为血压高而住院哩。
“你哪里不舒服?”
老管家摇了摇头。“二少爷,我看到……看到很可怕的景象!”他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全。
有他现在看他可怕吗?平伟暄心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没有啊!”不会他看得见,而自己看不见吧?那的确很可怕!“你到底看见什么?”
“我……我……”老管家频频拭着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看错了,我看见二少爷的多罗和亚西曼在拉古董人力车。”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人力车上还坐了一个人?”他好笑的说。
“是有坐人。”那长发在风中飘扬的样子,好像还是个女孩子哩。
他的西藏英犬在拉古董人力车上头还坐人?哈!他的老管家幻想的情状真不是普通的严重呐!暂且别说他的狗一般人根本支使不了,有谁敢坐在那随时可能解体的人力车上。
老管家的话令平伟暄摇了下头苦笑,“找个时间放自己几天假吧,你太累了。”
“是。”正要退去时,老管家又是脸色一白,颤着声音:“二少……少……爷……”
“我的多罗又在拉车了是吧?”平伟暄懒得理他的走到沙发旁坐下。
“它们真的在拉车耶!”
怎么平日严肃的老管家今天老对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算了!大年纪大了,偶尔会有这样的异样吧。
平伟暄为自己倒了杯水,连眼角都做得往外头看,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问:“谁坐在上头?这回看清楚了没有?”
“很清楚。”老管家吓呆了,无意识的回答。
“谁啊?”他和他一唱一和。
“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新进女佣。”
“那女佣还真大胆。”平伟暄摇了下头苦笑,想把杯中所有的水喝光,喝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大口水呛得他眼冒金星,抚着喉咙,痛苦的问:“你方才说什么?”
“坐在人力车上的人是昨天新进的女佣。”老管家入定似的看着外头的景象。“大少爷末婚妻一家神情恐慌的跑在人力车前。”
“什么?!”平伟暄快步的走到落地窗前。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外头那既荒谬又混乱的一幕--
戴寻芳坐在人力车上,手上拿着根钓竿,钓竿上垂钓着一包东西,只要钓竿往哪边偏,多罗和亚西曼就会往哪个方向追。而被两只獒犬追得一脸亡命相的,即是洪丽蔷和她的家人,一面跑还一面惨叫。
“救……救命呐--”
“杀人呐--”
“我的天!”平伟暄二话不说的就冲了出去。
戴寻芳一见他冲出来,恶作剧的把钓竿方向朝着他。于是两只狗为了钓竿上的食物又转向直追,而洪丽蔷一家才有喘息的机会。
平煌暄立住了脚步,大声的喝道:“多罗、亚西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