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我,之前咱们说定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如果我答应你相亲,对象呢?我得事先告诉你,如果相亲的人我看不顺眼,那是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的。”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又说:“即使是婚姻介绍所也不会有强人所难的举动吧?你们应该也是针对委托人所期盼的条件安排对象的,不是?”他要一步步的拉她进入他的计划中。
“是这样没错,可我不认为你不会借机苛求我。”没办法,这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她对他实在没法子想得太好。“更何况你父亲前来委托我时,他的条件可是简单明了。”
“如何的简单明了法?”他也好奇那老头要的媳妇条件是什么。 “该不会是只要名门淑嫒,什么人都可以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可是没想到他连名门淑嫒这条件也省了。”席致用对儿媳妇那么没有期待,老实说,她当时还吃惊不小呢!
“那他的条件是……”
“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所以,这也就是说,我只要找个女人给你,其他条件他就不苛求。”
“要相亲的人是我吧?他的条件并不代表就是我的条件。”只要是女人就好?这老头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那……告诉我条件,我会找到令你满意的人跟你相亲的。”
“也不必到满意啦,反正连我家那龟毛老头的条件都那么简单,我似乎也不必太苛求。”
“打从我和你对话到现在,你终于也说了句人话。说吧,你要什么样条件的女人?”老实说,面对他们父子俩她已经够崩溃的了,真的不希望他又给她出什么难题。
“只要是女人就好。”席君越玩味的瞅着她笑。
“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那么好说话!只是……他没事干啥扬着那充满了诡异色彩的笑容?
挑高了眉,他说:“也不必麻烦的找对象了,那……就你吧。”
“我?”花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重复问:“我?和你相亲的人是我?”
一想到他说的话——只要是女人就好、也不必麻烦的找对象了,那就你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摆明就是在羞辱她!
忍俊不住的逸出笑意,他挑了挑眉。“你这表情是惊喜吗?”
“是惊吓!”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警告你,别开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我对玻璃贵公子没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
“我是男人啊,要验明正身吗?”
要验明正身?这无耻的男人! 我是说男人,不是‘1’号。”
她草木皆兵的表情和又要故作镇定的样子直叫人发噱。席君越笑了出来……
“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缺男人。”他玩味的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上又是一变。 “在年底前得找到真命天子,否则认赔五百万,是不?”
花宛杏眼圆睁,用手指着他,“你……你调查我!”
不理会她的震惊,他继续说:“花宛,身高一六七,体重四十八,三围三十四,二十三,三十四。国立xx大学观光系毕……专长:当红娘。嗜好:换男友,平均一个月左右除旧换新一次。”他对她的事情似乎知道不少。“怎么样,你还希望我知道哪些?”
“你调查我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人是生活在商场尖端的人物,不该是个无聊到到处打听人隐私的人,因此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目前我需要一个女友,而据我所知,你也需要一个男友。所以我觉得……我们满适合合作的。”
“你需要的女友是用来当烟雾弹的,可我需要的男友却是‘真命天子’”
“反正你现在并没有真正喜欢的人,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真命天子,并且决定步入礼堂,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咧嘴一笑。“作那么不切实际的梦,那还不如允了我的提议,也许我可以替你付那笔赌金。”
“我不要!”
“为什么?五百万对你而言,不是小数目。”
“总之……你另请高明吧。”这个男人心思很沉,她根本想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和他合作?那未来她不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找人合作事情就好比谈一笔生意,我和人谈生意从来就没失败过。”
“不必对我炫耀你的成功史!”咦……他没事说这个干什么?忽地她想通了什么似的拉下脸。“我警告你,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你哟,别急着把我也列人你的成功史中。”
“从我开始花时间调查你,你就在我的成功史内了。”他身子倾近了她,扬起了嘴角。
是错觉吗?她觉得……他的眼神有点诡异耶!她觉得……他想吻她!
“别……别开玩笑……唔……”
果然又在无预警下被吻了。这回的吻和上一回又有些不同,似乎更大胆、更激情……
在浑噩之际,耳边好像侍来数声“卡喳、卡喳”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把陷入“迷魂”状态中的花宛一点一滴的唤醒……
脚部上好像有一阵阵销魂酥麻的抚触?
她倏地一惊,用力的推开他,“啊……你这色狼!竟敢摸我的胸部?!”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给人在莫名其妙的情况吻了三次,可她……竟然都没有抵抗!甚至……还因为对方高超的技巧而被吻得浑然忘我!
天啊,怎么会这样?!
被席君越吻的时候,她怎么不会想吐?
说到想吐,这实在是她成为花花女的原因,也是她寻找命定情人的惟一“指标”了。
话说她虽然打从国小就被追求,三年级开始和人交往,可是她和交往对象的亲密程度,总是无法突破接吻这一关。
真的哦!每一次只要交往到对方想吻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大吐特吐。这种奇怪的反应让她还看了好几家的心理医生,可总无法诊断出什么。
刚开始她很自暴自弃,认为自己这辈子大概只能谈个“柏拉图”式的爱情以终了。
后来她为自己心理建设。她想,也许这是上天赋予她寻找真命天子的方法。就像爱迪生的寻找金鸡蛋,她每吐一次,表示此人不是她的命定情人,她就更接近真命天子一些了!
很怪的理论对不?可她却是深信不疑!
想当初和她交往的那些人,因为要吻她而被她吐了一身逃之夭夭的,或害得她狂吐不已了,仍色迷迷的想一亲芳泽,惹得她抬脚一踢命中要害,因而住院的。可……可这个席君越,他却以着“敌人”身份,轻易的夺走了她的初吻,而她竟然……没吐?!
天啁!她被玻璃贵公子吻了竟然没吐?她!她不会是那“隐藏”式的玻璃吧?
哈哈……她期待了很久的命定情人竟然是个玻璃贵公子,而她是个玻璃贵公主?王子公主一家亲,她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
席君越看着她只能用“复杂”二字形容的表情。“要交往的人,有一些亲密举止是正常的吧?”
什么叫正常?“和你交往我才是不正常!谁要和你交往!”又用那双澄澈的眼盯着人看。更讨厌的是……被这样盯着看她竟然会心跳一次比一次快!
这个男人天生闷骚,老喜欢用眼睛卖弄魅力。
“不管是自愿或是被迫,你一定会和我交往的。”
他的语调懒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