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我要到英国出差,想送个小礼物给你,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他的心意她心领了。
“你是该带个礼物回来,不过不是给我的,而是送给介绍给你的那个女孩子。”那个时候对象该敲定了吧?“下星期我和我男友也要到英国去,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自己买。”是朋友的期间,她就不接受朋友外的情感。
“这样……”
她看了下表。 “哎呀!那么晚啦!对不起,我和朋友约吃饭,改日再聊。”
目送着花宛像风一般的身影,罗诏竟感到有些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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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丘比特门口等着席君越,花宛的好心情全表现在脸上。
“你男朋友还没来?”罗诏也由丘比特走出来。
花宛回过头看他。“还没。”原以为他走人了呢,怎么现在还在?“你还没回去?”
“想看看你的命定情人长什么模样?能叫眼高于顶的你看得上眼上。”他开玩笑的说。
“放心吧,我看得上眼的人一定也是正常人,不会是三头六臂的。”说着说着,她自己也笑了。
罗诏看着在她耳际扬动的发丝,出其不意的伸手替她掠好。“你很适合笑,笑起来的你很美!”像盛放的花朵。那种美令人想攀折据为已有。
花宛没想到他会如此做,有些惊吓且有些尴尬。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怪怪的,忽地一个抬头,她惊觉席君越的银色跑车已停在对面。
“我男友来了,拜拜。”
上了席君越的车,花宛发觉他脸色有些不对。
“等很久了吗?”应该不会!因为她一直都站在外头。“喂!再次谢谢你的花!我真的很喜欢。”
席君越今天特别安静,似乎有什么不快,可又不肯说出来。“想吃什么?”
“没意见。”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像不是很高兴,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和他私下吃饭约会不是第一回了。他表情虽不多,可也不像今天这样冷沉,还带了垫阴森森的感觉,乱可怕的!
“没有。”
“一定有。呐……我告诉你,就本人的经验呢,凡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一定要讲出来,经过朋友的分担后,不愉快的感觉就会变淡,甚至是奇迹似的消失无踪了。”
她是个不太喜欢藏心事的人,因此死党中可能是她最健康,而钟胜蓝会死得最快。
“可是感动的事例外,和人分享了感动的事,感动会变淡。”看了脸色依旧冷沉的他,她突然说:“不过你例外!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最好别告诉我,因为像你这样的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我理所当然会无能为力。既然如此,那就别说出来让我烦恼了。”
这种话她敢讲!“那感动呢!和人分享了感动的事,感动会变淡,所以我该独乐乐?”
花宛煞有其事的摇摇头,“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可你一定要告诉我。”
“哪有这种事?”
“当然有。”她正色的说:“要感动你这种人一定不容易,我实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可以感动你。”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突然笑了。
“喂,被感动的感觉很棒耶,像我今天收到你的花就很感动!打从那一刻起到现在都很开心哦!你有没有什么感动的事可以跟我分享的?”她侧斜着脸看他。“我说了那么多话,该换你说了吧?”
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席君赶横过车座,在花宛唇上一印……
她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你……你又吻我!”
席君越一点也不觉得有罪恶感。“交往中的情侣,这很正常吧?”
“什么叫交往中?”她发觉一件事——她……竟然不讨厌他吻她?!刚刚那轻轻掠过的温热感,她还觉得太随便了!
啊!为什么遇到他,她就越来越不正常,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失常脱轨中?
不”…,不成!她要维持“正常”,不沉沦!“我们的交往是假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只是一个吻,别太认真。对于很多外国人而言,那只是一种礼貌。”绿灯亮了,车子缓缓的行进着。
“对不起哦!我很‘厶X厶’,是个道地的本国人,无法接受外国人那种开放的礼仪!”幸好她不是生在那种把吻当成礼貌的国家,否则像她得到那种遇吻则吐的怪症头的人,不迟早把胆囊吐出来现宝?!
她认真的样子很耀眼。“有时候你真的很可爱!”
可爱?“别把那种和‘幼稚,画上等号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二十八岁的女人可爱?哈!她又不是晓棠!她那种天生娃娃脸的型才叫可爱。“与其说我可爱,说我妩媚动人我可能还会比较开心一些。”
“那说你成熟呢?”
“不好!二十八岁的女人被说成熟那就是长得老气。人之将老,最怕的就是听到和老有关,或同义复词的话了。”
席君越笑了出来。“女人……好像挺复杂的。”
“你一定很庆幸,幸好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唉,好酸的一句话!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嘛!瞧瞧他笑得乱夸张的,说中了他的心里话也犯不着开心成这样吧?“呃……我是说假设,假设有一天你可能喜欢上女人,你会喜欢哪一型的?”
席君越由照后镜中盯看着她。“既然只是假设,那我就毋需回答。因为答案有无限可能。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花宛闷闷的横了他一眼。“温柔体贴型,能逗我开心的……总之,看得顺眼就可以了。”
老实说,她也无法说得具体,因为她是个很重感觉的人。即使有一天她真能把喜欢的对象用具体的条件列出来,符合条件的那个人也未必是她的真命天子。
命定情人若只要符合她列下的条件就OK的话,她也不必谈了一回又一回无疾而终的恋爱,到现在仍在寻寻觅见了。
“像方才和你站在一块的男人那样?”方才她笑得很开心,他还看到那男人伸手去帮她整发。
那一幕……令他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他?”花宛想了一下,平心而论,罗诏的条件真的不错,三高的条件他全具备了。“也许。你干啥问这个?”
她回头看了一下席君越,方才刚从他捡上淡去的冷森感又回来了。
“你现在和我‘正交往’中,我不希望在这当中有什么插曲发生。”
“噗……你现在的口气好像在为情人吃醋的感觉喔!”她笑了出来。
他的表情更冷沉了。
“算我没说!”这个男人有时候真开不得玩笑。她早知道他是不可能为女人吃醋的男人,但连让她开个小小的玩笑,作个不切实际的小梦都不行?吝啬!“罗诏只是介绍所的委托人,我和他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当然,他也不是你所说的插曲。”
“委托人会帮你整发?”那动作该是有一些程度的交往了才是。
罗诏的动作也令她吓了一跳啊。原来席君越看到那一幕啦!
“你不也在第二次见面就吻了我?”还不只一次!共有三次,其中一次还火辣的上了八卦杂志!说到狠,他才是“正港”狠角色。
“那不同。”这女人有时候真是伶牙俐齿到叫人生气!
“有什么不同?吻一个人对你而言是没什么意义的,罗诏他可能也只是手痒的把手伸过来。”
手痒?那剁了!“你……”
断然的截断他要说的话。“到底要去哪里吃饭?我好饿。”有些话题她没兴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