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骨气一点。“不要。我有一个朋友要介绍她大学学长给我,听说是个不错的人。”就是她上一次没去成的联谊,李仪替她“保留”了一个人,准备下次介绍给她。
听说是个不错的男人,各方面条件都算优秀,大她三岁,现任某资讯公司经理。不过……还没见到面,对于李仪的眼光她有所保留就是。
“原来快要有对象啦!”
田晓棠耸了耸肩。“光说我,那你呢?”
花苑端起一杯彩虹酒端详了一番,然后才用吸管啜了一口。“真命天子若太早出现,那不就少了乐趣吗?”
她喜欢彩虹酒的美丽色彩。人生短短几十载,是该活得多彩多姿、尽情挥洒的。
而美丽彩虹的色调,便是她的人生哲学。
“喂,咱们的约定可是在二十八岁。”偶尔刺激一下好友,有助自我平衡。
这是高贵狮子座的可恶劣根性之一。
“别担心我,我去算过命,二十八岁红鸾星动。”她瞄了一眼田晓棠。“那家算命的很准哟。”
田晓棠是有点铁齿的人,可眼见自己目前状况几近求助无门,如果去算个命有帮助的话,她愿意试一试。“那家算命馆在哪里?”
“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啦?”花苑玩味的笑了,抿了抿嘴。“你不用去,我已经替你去算过了!”
“结果呢?”她想装作不在意,可是语气骗不了人。
“结果啊……你和你的他是缘定三生。”
“是吗?”一听说结论是好的,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呢?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他?”她欲罢不能的想知道更多。
她可不想过了二十八岁后才遇上命定情人,因为那时她已经痛失家当五百万了!
这真的是铁齿的田晓棠吗?花苑不可置信的看着好友回答,“近期。”
“太好了,请客!请客!今天的花费全算我的!哈哈……”白马王子要出现了,她怎能不高兴?“还有呢?”
“还有?”她看了她一眼,怕另一句“关键”话口,今晚的花费要GoDouch了!
“当然啊,那算命先生不会才说那么几句吧?”田晓棠仍是意犹未尽、兴致勃勃。
“他是还有说啊。”犹豫了一下,花宛说:“你这辈子注定当‘某大姐’。”
“啥?”田晓棠脸一沉。
“那算命先生是这么说的,没错啊。”
某大姐?也就是说,她这辈子注定要姐弟恋,老牛吃嫩草?才不要!她脸色阴郁的沉下来,“是哪个信口开河的江湖术土说的?!那家算命的不准,一点都不准!差劲透了。”
花苑一脸的无奈,当初她也是跟那算命先生这么说啊!因为她知道田晓棠得了惧小症,挑的对象又倌誓旦且说一定要比她大不可。
谁知道那算命先生却笑着对她说,如果将来田晓棠结婚的对象比她大,他的招牌任她拆。
那家算命馆之有名,是许多明星、名人请益的对象哩。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该不会拿自己的招牌开玩笑才是!
可现在看好友那么抓狂的样子,她哪敢跟她说这些?
其实年纪比自己小有什么不好?若是各方面条件都一等一,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像她,有时想遇都还遇不上呢!
打从花宛触及到田晓棠的“地雷带”后,两人的头顶仿佛笼罩了一层无形的低气压。一个低着头猛喝酒,另一个则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由低酒精浓度的樱桃神庙,到高酒精浓度的血腥玛丽,田晓棠真的是打算买醉了。
花宛试着想劝她,”喂!你少喝一点,我等一下和客户有约可不能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坐计程车回去,谁要你送!”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算命的事了。花苑低头看了下手表。心想:糟了!必须要走了,可是……她实在不放心把好友留在这里。可是她的脾气很拗,现在要把她拉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喝吧,我要先走了。”看她又猛灌了一口酒,花苑起身离去前,不禁又劝了句,“少喝些,酒很贵的!”
花宛离开后,田晓棠又连叫了两回的血腥玛丽,一直喝到真的感觉醉了的时候她才付了账,起身往外走。
才要走出门,她与正要走进PUB的几个男子擦肩而过,脚步不稳的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噢!要……要死了!很痛呐!”
这声音……和朋友正要进PUB喝酒聊天的殳宣突然止住了步伐,回过头一看,只见一头长发散在地毯上,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田晓棠。
“殳宣,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其他人亦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殳宣走上前扶起几乎站不稳的田晓棠,看着眼前没有戴假发、黑框眼镜及涂着深色口红的她,竟有张如此清丽的面容,他怔了好几秒。
她怎么会醉成这样?
“是一个朋友。”他回头对其中一名好友说:“郑伟,你们先进去吧,我送她回去。”
“喂,是女朋友吗?瞧你挺关心她的。”
一听郑伟这么说,其他人也好奇的打量起殳宣怀中的田晓棠。
“呃,好可爱!年纪很小的样子耶。嘿,殳宣,她几岁?你不会犯下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吧?”
“真的很清纯的样于耶,好可爱!”
其中一位曾在多年前,到美国拜访过殳宣的男于却摇摇头。“她不是殳宣的女友啦,他的女友叫蒂芬妮,是个漂亮的混血儿。”
“那不是早分了?”郑伟顿了一下,将目光转向殳宣,“这女孩子看起来好小,不会真的是你的女友吧?”
看着好友们纷纷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殳宣只有苦笑的份,要是他们知道田晓棠已经二十八岁,想必表情会很精彩吧?
就在此时,田晓棠忽地拾起了一双醉茫茫的眼睛看他,语出惊人的说:“你……你是谁?” “殳宣。”醉得更厉害!
伤脑筋,可别告诉他,她连他的名字都忘了。
“总经理啊。”她迷迷糊糊的搔着头。“咱们公司的空调是不是坏啦?我觉得好热哦!我……好像中暑了即,头、头昏眼花得连你都看不清楚了。”她笑了,播着头想保持清醒。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她笑嘻嘻的说。“真的醉了的话,我……我怎么知道要来上班?”
殳宣懒得多作解释,索性直接对朋友们说:“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约见面吧!”再不走的话,还真不晓得待一会儿她会怎么丑态百出。
他在美国念书时有个女同学,每一次一喝醉就大喊热,不一会儿就全身剥个精光,弄到后来只要她喝酒且喊热,同学们逃得比飞的还快!
田晓棠不会是那种豪放女吧?嗯……不太保险,还是走为上策。
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走出PUB,田晓棠的重量几乎全倚在殳宣的身上,与其“拖”着她走,他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样省时多了。
一会后,他先将她安置在拉风的敝篷跑车里,车子要发动引擎时,田晓棠忽然将双手攀在车门上,脖子往外伸得长长的,口中还喃喃自语,“我好想吐……呕……”她正好吐在一旁的摩托车把手上挂着的安全帽里。
天!那顶安全帽像是特地为她呕吐而设似的,殳宣无奈一叹,发动引擎将跑车开走。
在一个红灯之际,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正要为她擦去嘴角上的秽物时,瘫在椅子上的她忽地又双手攀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