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他技巧性地将她压倒在地。
“不……不要!”她试图推开他,可是他力量之大,实在不是她一介女子所能阻挡的。“放……放手!”她大叫,双手在空中挥舞。
慕羽童被自己的叫声给吓醒,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唔……原来做了恶梦!”她又躺回榻榻米,只是身上有一个东西压得她差些透不过气来。
到底是啥东西扰人清梦?她又再度坐起来,把压在她身上的东西推开……
原来是那幅斜倚在墙角的肖像!
她把肖像扶正,打算着手折被子时,突然猛一回头……
她忽然想通她第一次见到罗焰时,为什么会觉得他似曾相识了!他……他不就是那肖像中的人吗?
老天!不会吧?
她更接近肖像把它看个仔细。
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原来早在她见到罗焰前,他们就已经如此朝夕相处地相对了许久。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乱眼熟的!
只不过他们一个是眼神温柔的绅士,一个是叱咤企业界的“冷血阎罗”,也难怪如此神似的两个人,她当初没把他们联想在一块!
这肖像是爸爸在数十年前为一个朋友画的,而罗焰现在也不过二、三十岁,可见他和画中人是不同人,不过这两人真不是普通的像!
凝视着肖像中的人,不自觉的,她又想起了方才那荒唐的梦境,那霸道的占有欲撼动她的心!罗焰他怎么会跑到自己梦中来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真是的,他也不过在酒店帮她一个忙,她就对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还作了R级的梦……
想到梦中那霸气的吻、惊心动魄的抚触,慕羽童当机立断的到浴室冲个澡,以免欲火焚身。
二十分钟后地带着一身的清爽出了浴室。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使她想利用假日到外头走走,就算晒晒太阳也好。
一切准备就绪,她便开开心心的出门了。在踩下楼梯的最后两阶时,她一个不留意踩了个空。
“啊——好痛,天杀的!”慕羽童以很不优雅的“大”字型扑倒在地。
在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身后冷不防的冒出了句颇富嘲弄意味的话。
“你无论走到哪里都十分引人注目。”低沉冷漠的嗓音传来。
这声音……天啊!杀了我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算不算阴魂不散?她在梦中见到的人,现实中还得再见一次!
虽然她不讨厌罗焰,可是在她出糗的时候遇到他,这真是无尽的恶梦!
“等你。”他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等我?”又是一句令人讶异的话。“你……等我干么?”慕羽童抬头看他,冬日的阳光轻柔的撒在他身上,有那么一刹那间,她觉得他像极了房间里那肖像中的人物。
“为什么拒绝拍摄洗发精广告?”他点燃了烟,“拒绝拍摄长宇的广告并不聪明。”
这个男人为什么说话老带着一股霸气的威胁意味?“我这个人一向不太聪明,就算拍了长宇的广告也不会在一夕间变聪明。”太可恶了!她最痛恨别人一开始就对她施压,就算罗焰曾帮过她忙,可是她现在愈来愈看他不顺眼。
可恶的沙文男人!
“我调查过了,你的生活并不是挺好过的。一支洗发精的广告费很诱人,抵得过你好几年的薪水。怎么,你不动心吗?”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她觉得自尊心受伤了,他凭什么去调查她的生活?那是她的隐私。她痛恨这种不尊重!
“既然长宇已经敲定由你代言洗发精,就由不得你说不要!”罗焰看着她,有着志在必得的信心。“一向只有被长宇拒绝的人,没有拒绝长宇的人。”
“我就是那第一人!”初生之犊不畏虎,慕羽童没想到和帮助过她的人会弄到这厮地步,不过,她豁出去了!
罗焰垂着头将烟蒂捻熄,密长的睫毛掩去他眼中的神情,他扬了扬嘴角,待视线迎上她时,那双眼眸恍若燃着火焰。“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这样说话的人。”
“只要有人首开先例,后头就会有人跟进。”她抬高下巴,忽然见他扬起一道威胁性的笑容,“你……你在笑什么?”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愈跳愈快。他的笑真是太诡异了!
“我在笑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可多着,可是你竟不好好学习我们之间的共处之道。”
“共处?别开玩笑了,以后我们绝对不会有什么共处的机会。”跟眼前这男人共处,那她的前途不就“无亮”了吗?
“打个赌……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可能。”她肯定道。
罗焰瞅着她,给了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我是个商人,没有胜算的赌我不会轻易下注。”
“那你这一次注定要输得血本无归。”
罗焰对于她的话只是戏谑的一挑眉,“如果你输的话呢?”
她信心满满道:“我是不可能输的!如果输的话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但是如果你输了呢?”
“也全由得你。”
“太好了!”慕羽童满意的一笑。
“慕小姐……”他忽地唤住她。“小心你自己的脚,不要让它不知不觉地带着你往长宇总裁室走。”
“放心吧!我的脚‘家教’很好的!不会往不该去的地方走。”
“是吗?”他胜券在握的冷冷一笑。
“当然!”她也很有把握。
从到火车站去接陈紫庭回来到现在,慕羽童隐约感觉到好友心情的低落。
怎么了?是伯母的身体状况仍没有好转吗?
中午,两人一起到公司附近一家扁食店吃饭,陈紫庭仍是一点笑容也没有。
“紫庭,你还好吧?”慕羽童这句话不知已经问了多少次,可她得到的回答却仍是沉默。“有什么话说出来,也许我帮得上忙。”
陈紫庭抬起疲惫的眼看她,“没事。”
“我们是好朋友吧?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从家里回来就一直不大对劲,我知道一定有事!”慕羽童握着她的手,“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好吗?”
好友真挚的样子令陈紫庭动容,她摇着头,伪装坚强的面具在泪水洗涤下崩落。“我说了也没有用,你没有法子帮我的!”
慕羽童见状,小心翼翼的猜测,“是……伯母她……”
陈紫庭咬着唇忍着不哭,却徒劳无功。“我需要很大数目的一笔钱,我急需三十万呐!天……谁能够救我?”她泪水渲泄得厉害。
“伯母生病所需要的治疗费用吗?”
“嗯,妈妈她需要一笔二十几万的手术费,而且她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洗肾,我……我到哪儿筹这些钱?”她啜泣着。
原本陈家就不富有,自从陈母生病住院后,家中的开支全落到陈紫庭一人身上,家中还有四个在学的弟妹要抚养。
在平常时候量入为出还可以勉强维持生计,但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紫庭,你先别哭嘛!我存款有十万块左右,你先拿去用,剩的……我们再想办法吧!”
“想办法?我们能想什么办法?”她绝望的哭着。“就算我每天不吃不喝的工作,也没有法子负担我妈住院的那笔费用。天!我该怎么办?”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慕羽重伤脑筋的蹙着眉,“一定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幸事情总是常发生在我们这些穷人身上,这世界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