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护着她?”
“配得上配不上我自己心里清楚,毋需你这外人下评断。”他冷冷的看着她,对于她出口侮辱季丹泽的话,十分不悦。
“你……”阳婉如对于他偏袒季丹泽实在恨得牙痒痒的,深吸了口气,她冷笑的说:“不知道外人若知道季丹泽是你后母的人选,而你却喜欢自己的后母这件事会怎么想喔?”
“知道了又如何?”想威胁人?她找错对象了。“你觉得你的话一传出去,相信的人会有几人?更何况家父目前的确有会往的对象,可那人并不是丹泽。”他笑意不减更令人觉得有压力,“你可以去散播你所知道的尹家新闻,不过咱们下次可能会是法庭见。”
“你……你在威胁我?”阳婉如倒抽了口冷气。
尹劭衡不想再和她多说。“不,我只是提醒你,这是我家的事,不劳外人费心。”他挽起季丹泽的手,“这里空气不好,到大厅去吧,我一个世伯说要见见你呢!”视线转向情人时,他冷静犀利的眸子顿时变得如水般温柔。
“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他,我的命定情人出现了。”
季丹泽嚼着唇娇笑着,“你究竟对多少女人灌过这种迷汤?”
“就你一个。”
看着两人蜜里调油的边走边笑,阳婉如嫉妒欲狂。
让她那么痛羌,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第十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花了一百万元,阳婉如买通了尹劭衡住的公寓的管理员,让她得以请锁匠帮她打开公寓的门锁,然后又为她配了一把锁,继而得其门而入的进行一项阴谋。
她打听过了,尹劭衡星期六、日会回别墅,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后来季丹泽搬进了他家别墅后,他只有星期一、二会回这里处理公务,其他时间都挪去陪季丹泽。
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说他明天才会回这里。
锁匠拿了钱离开后,阳婉如环顾了一下这她曾造访过一次的高级住所。
这里一切没变,不过多了几盆娇艳动人的玫瑰。一看到玫瑰,她立即联想到堪称玫瑰花痴的季丹泽。
尹劭衡一个大男人住的公寓,自然不会把大把大把的玫瑰往家里摆,即使会,那也是为了偶尔造访这里的心爱女子而放的吧?一思及此,她妒火中烧的扫落了一盆玫瑰,瓷屑和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接着她直接来到主卧室,当她看到摆在床头的相片,尹劭衡怀抱着季丹泽,而季丹泽在他怀中笑得娇颜灿烂的模样,她的双眸瞬间好像能喷出火,狠瞪着那碍眼的相片,若不是她暂且不能让尹劭衡知道她来过,她会直接将相片从相框中拿出来,撕个粉碎!方才的玫瑰花是她一时太冲动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
她要忍耐!到了明晚,呵……
凡是令她痛苦的人,都只会有好下场。
她拿出从征信业朋友那里购得的针孔摄影器材,按照朋友教她的方法开始找个隐密的地方组装……
忙得一身大汗之后,一切大概都完成了。
现在,就等着明天验收成果。
尹劭衡你敢侮辱我,咱们就走着瞧吧!
得不到你我会毁了你,得不到你我会让你付出相当惊人的代价。
在一家着名的咖啡厅里,季丹泽一面翻阅着杂志,一面等着尹劭衡。
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在他上班的日子,她会在一家约好的咖啡厅里等着他一块吃中餐,然后闲聊几句;晚上则是他开车去接她吃饭,要不就是吩咐家里的厨子准备好晚餐共享。
一个习惯的养成很可怕,像她现在只要一天没陪着他一块吃饭,就会感觉怪怪的。或许那家伙一开始要她陪着吃饭,就是有这种目的。
奇怪?这明明是满足他的沙文主义,可为什么她还感觉那么甜蜜?黑咖啡的液面上还映着她笑咪咪的脸。
尹劭衡休息时间一到就往和季丹泽约好的地方而来。经过咖啡厅的玻璃落地窗时,他看到了坐在老位子上的季丹泽,正低着头盯着咖啡杯里瞧。
咖啡里有虫子吗?不,有虫子她会眼睁睁的看着它溺毙,然后拿到柜台展览尸首。有不明物体吗?不,有不明物体她会把咖啡拿给他喝,待他喝下再问他味道如何。就她盯着杯子看得如此专注的样子,可见以上皆非,准是浓褐色的黑咖啡可以当镜子照,那姑娘的自恋病发,聊胜于无的正自恋着。
他俩相识时间不算长,可比相知,他可不输她那一块剪西瓜皮头长大的好友赵婷。
他已经来到她面前,可她仍是自恋得不亦乐乎。
“咖啡、咖啡,请问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他逗着她。
熟悉的声音。总算让她把脸抬起来了,她嘴一噘,“你来了也不早出声。”老喜欢看她出糗。
他笑笑,“你老喜欢照镜子,当心照久了成了水仙。”
“那是照水面,不是照镜子。”
“你得了这种怪‘症头’,看来以后我的办公室得多加几面镜子才能让你安心工作。”
“你的办公室?”
这时侍者拿来了Menu,他随意点了一份牛肉烩饭,然后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喊在家太无聊,想出去工作吗?那就到公司来上班。你不本来就是公司录取的职员吗?”
她向他扮了个鬼脸,摆高了姿态,“谁说我非得到你们公司上班不可?要我的公司可多着。”她伸着手指数了几家大企业。“我的选择极多。”有本事才敢大声,对于自己的能力,她可是很有自信。
“我们公司可是唯才是用,选择尹氏你不会后悔的。”尹氏的征才作风可是很狂的,大企业环境好、薪资高,多得是人才挤破头的想进来,因此姿态得以摆得高,而他这老板亲自邀请可是首例呢!
“我有什么好处呐?”
“总裁专属秘书。”他的女人当然是留在身边喽,哪能留给其他人养眼。
季丹泽看了他一眼,“没诚意!”她要那些头衔干啥?真要头衔她创立间个人公司,名片上印着XX企业总裁、OO公用创意总监,不是更能过足虚名的瘾。“没比较‘实质’的好处吗?”是她觉得外头的公司比自家公司的工作有挑战性,能学的东西也多,要不留在妈咪的公司,她的头衔少说也是经理级的。
“薪水不会亏待你的。”看着她,他忽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高薪那也不是难事啊!和我结婚的话,别说家产,我连皮带骨都是你的。”
连皮带骨?那多可怕!怎么想都令她想到猪肉摊上的画面。
“这是你的求婚方式吗?若是的话那太不够浪漫了。”话虽如此说,她却脸红了。一个花丛浪子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那要什么样的方式你才答应?”是真心的试探。他没求过婚,对于这方面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拙的。在面对她时,有很多时候他是既紧张又甜蜜的,那种如同年轻小夥子初遇自己心仪的女孩感觉,有时想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花花公子的“初恋”在三十一岁那年,说出去会害人笑到下巴脱臼。
“那就考验你的浪漫细胞喽!”她瞅着他笑,然后捉弄似的说:“你抢了你老爸续弦的对象,不怕他不答应你和我的事?”
“不会啊,因为他在美国又找到他的‘春天’了。”他老爸可是每天都打国际电话关心敌情呢!一直到他确定季丹泽已经被他成功追上,自己没希望,续弦对象变准儿媳妇后,才较少打电话。后来的这一、两通电话,他竟然说他又找到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