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内伤,要好好静养。"他轻声道,俯身吻一下她的额头,想让她躺好。
杜晋芸不依。"我要靠着你,我的背好疼,躺着一定会痛。"她背部中央隐隐作痛。
"我替你化开瘀血。"他就要起身拿药。
"不用了。"杜晋芸急道,巴着他不放。"现在好多了。"老天!她不敢想像化瘀血会有多疼。"你怎么会
突然来找我?"她赶紧换个话题。"芙琳他们回来了吗?"
"他们还没回来。"陆震宇沉声道,"那个混帐是不是要抓你?"
杜晋芸心想他指的混帐应该是高定平。"他以为玉佩在我身上。"她仰头注视她。"是他们灭了陆府--"
"我知道。"他颔首道,他追查了近十年,当然晓得凶手是谁。"他告诉你的?"
"嗯,只提了一些,他想抓我去和你换玉佩,所以我们才会在书房追逐。"她叹口气,不解道:"他们已经够有钱了,为何还要藏宝图呢?"
他抚着她的脸颊,"人心太贪婪了。"
她摇头。"为了钱财杀人,太可怕了。"她只要想到陆府在十年前被歼灭,不由得打个冷颜。
他的妻子太纯真了,恐怕一辈于也无法了解人心险恶。但他一点都不介意。他就要她保持这样,他会一辈子保护她,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如果不是他派人盯着高定平,恐伯她现在就被架走了,只是他来的太慢了,还是让她受了伤害。
"晋芸。"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种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他轻抚她的下巴。"但是我还是要先告诉你,如果我来迟了,记住,不要再像今天这样触怒歹徒,或是逃跑--"
"可是他要抓我和你换玉佩。"她打断他的话,她怎能坐以待毙?
"你的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粗声道,"听见没?"
杜晋芸看见他的脆弱,激动地抱紧他,她好高兴,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可是玉佩是你们的传家之宝。"
"那不重要。"他打断她的话。
杜晋芸浅笑道:"你为了玉佩才娶我,却说它不重要。"她的心觉得好甜蜜。
"别再提这件事。"他不悦道。
"那是事实嘛!"她微笑。
"我说别提了。"他轻捏她的腰侧。
杜晋芸咯笑着,她喜欢拿这些事臭他。
"我在昏倒前,想到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她说。
"什么事了。"
"有关于责任的事。"
"责任?"
"你忘了你告诉我身为妻子的责任。"她抬手摸着他的脸颊。
"我记得,怎么?"
"我已经尽了责任。"她笑得好开心。
"什么意思?"他沙哑道。
"我爱你。"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贴在他颈边。"我醉酒时说的话是真的。"
他抱紧她,粗嘎道:"我知道。"他轻磨她的颈项。
"你怎么晓得?"她讶异道。
他微笑。"昨晚你又说了一次。"
"哪有?"她稍微推开他,仰头注视着他。
"你快睡着的时候说的。"他的笑容有些洋洋得意。
她红了脸,对他皱一下鼻子,才又将头枕在他肩上。"难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什么话?"他不解。
杜晋芸打他。"至少你要说说你的感想。"她不指望他也会对她吐露爱意,但什么话都没表示也太可恶了。
"我很高兴。"他温柔道。
"还有呢?"
"还是很高兴。"他不知她要他说什么?
杜晋芸对他蹙眉。"你的词汇就这么少。"她抱怨道,干脆她下次自己写满满的一张情话,叫他念给她听。
"你要我说什么?"他无法理解。
"算了。"她蹙眉道。"高公子呢?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你要我放了他?"他沉声道。
"我不知道。"她叹口气。"你复仇心切,我没有立场阻止你,毕竟若我是你,我也无法原谅他们,可是我不想你杀人,那对你的灵魂没什么好处。"她指着他的心。
"我有分寸。"他握着她白嫩的小手,轻抚着她的掌心。"这可和灵魂没关系。"
"当然有,我们死后可要一起到西方极乐世界。"她亲一下他的下巴。
他大笑,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品尝属于他的甜蜜,杜晋芸圈紧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
良久,他才放开她。"你受伤了。"他挣扎着说,双手却无法克制地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好。"她仰头亲吻他。
"我还有事要忙。"他又说,手却不听话的解开她的肚兜。
"当然。"杜晋芸回道,她圈紧他,脸蛋微微泛红,眼波流转。
陆震宇放弃与内心交战,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没什么自制力,他覆上她的唇,现在他只想和妻子缠绵,其他都不重要了。
"解决了?"陆震宇站在廊道,看着手下。
"解决了。"矮壮的男子说道。"东西也全归了位,看不出任何痕迹。"
陆震宇顿首道;"芙琳呢?"
"属下通知她,你有要事找夫人,所以夫人先回府了。"他陈述道。
"带个口信给高万德,说我已经失去耐心,我给他们两条路走,一就是滚离杭州:我给他们一个月逃亡的时间,不然我就封掉他们所有的货,要他们倾家荡产,一无所有的死去。"他冷声道。
妻子连续受伤的事已惹火他,他没心情和他们再耗下去,原本他是想慢慢拖垮高府,可是他现在只想立刻送他们下地狱。
但他不想在杭州杀了他们,他不要妻子知道这些事,她是那么善良、纯真,她会难过,他要她一辈子快乐无忧。
他算准了他们一定会离开杭州的,毕竟他们的靠山--刀煞门,已被灭了一半以上,元气大伤、无力再插手,他有能力灭刀煞门,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高万德。
"属下这就去。"矮壮男子立即道。
陆震宇见他离去后,转身折回寝室。
他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妻子可爱的睡姿,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他以手指关节轻抚她柔嫩的脸颊,想起她晒伤时的模样,不由得笑开。
她在他心中已是举足轻重,没有人能够代替,他在差点失去她之后才恍然大悟,只是他需要时间适应,他还不习惯这不断扩大的情愫。
这十年来地一心只想着如何复仇,可是她一出现就搞乱了所有的事,让他措手不及。
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会珍惜她,爱她一辈子的,他拥有的,就绝对不会放手。
他在心中承诺,而他向来说到做到。
终曲
"你怎么来了?"陆震宇自帐本中抬头,挑眉问道,他注视着现在应该正被迫杀的好友。
"来向你要一样东西。"魏架说道。
"什么东西?"陆震宇伸个懒腰。
"令牌。"
陆震宇讶异道:"你要这干嘛?"他自抽屉拿出令牌,抛向魏架。
"我惹上百龙堂的人了。"魏架漫不经心的说。他将令牌放人腰腹。
"怎么?"陆震宇讶异道。
"以后再告诉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们派烈焰来杀我。"
"该死!"陆震宇大声诅咒。
"所以我才来要你的令牌。"魏架说道。"我不想伤他,而他只听你的命令。"
"烈焰为什么会去?"陆震宇皱眉。"他已经不属百龙堂了。"他顿了一下,对了,一定是百龙堂用烈焰妹妹的下落来威胁烈焰。
"这我还在查。"魏架说道。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蹙眉。"你带个口信给烈焰,就说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