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则在一旁干着急,姑爷不肯她进屋,情急之下,她只好去找陆静安,她担心小姐被姑爷打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小姐出声。
杜晋芸听见陆静安喊她的名字,她急忙道:"你找我吗?姑姑。"她现在衣衫不整怎么见人。
"小姐,你没事吧?"绿儿喊道。
"我很好,怎么会有事?"她不解。
陆震宇低声道:"穿上衣服。"她半裸的模样让他分心。
"没事就好。"陆静安说道,她转向绿儿,"以后别这么大惊小怪,说的象是出人命似的。"她责备道。
杜晋芸打个喷嚏,陆震宇转向她,"你在干嘛?快穿衣服。"他伸手抢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眉头紧锁着不发一语。
"你在生气吗?"杜晋芸的脸红通通的。
"没有。"
他又开始凶巴巴了,杜晋芸叹口气,"如果你不喜欢吻喔,那你最好不要再碰我了。"
她无法理解他为何吻她之后,总是臭着一张脸,方才他也是这样。
"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束紧她的腰带,一副不悦的表情。
"我只是在建议。"她说,现在她已渐渐习惯他粗鲁的态度,虽然他有时很粗暴,可是他也可以很温柔,当他吻她的时候,他就很温柔。
她喜欢他吻她,杜晋芸轻叹口气,她真是不知羞,但是她不喜欢他退开后凶神恶煞的表情,她恐怕永远都无法理解她丈夫的心思。
陆震宇帮她穿好衣服后,起身道:"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现在我要你亲口答应我不让玉佩露在衣服外面,否则我真的要没收,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争辩,听到没?"他注视他柔弱的妻子。
杜晋芸微蹙着眉头,思索一下才道:"当然,就听你的。"不过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她一定要查出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她要向他证明,她不是只会哭而已,她也是个聪明而且有智慧的女人。
陆震宇倒是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爽快答应,他不放心道:"你不能带着玉佩到处乱跑。"
"当然,我不是答应了吗?"杜晋芸从床上站起,"你不是有事要忙?"
陆震宇颔首道:"你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杜晋芸对他的背影皱眉,喃道:"我哪有惹什么麻烦。"
陆震宇一离开,绿儿急忙跑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在见到杜晋芸安然无恙后,她大大的松口气。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杜晋芸讶异道。
"你在里面喊救命,我以为姑爷对你动粗。"绿儿抱怨道:"我还以为出人命了,你们到底在干嘛?"
杜晋芸想到方才荒谬的情况,不觉有些尴尬,她脸红道:"没有,我们只是起了一些争执,他不会对我动粗的,难道刚刚姑姑是你找来的。"
"是啊!我以为出人命了嘛!以后你别再吓小的了。"她盯着杜晋芸,"小姐,你的嘴怎么肿肿的。"她叫道。
杜晋芸立即捂住嘴巴,红晕布满脸庞,"没事。"她结结巴巴地说,迅速走出内室,转移话题道:"我们快点把书整理好。"她慌张地拿起书册上架。
"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绿儿问,她走到门外叫长工进来。
"不用了。"她急忙道。
老天?如果找大夫,那她真的会羞愧死。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杜晋芸又补了一句,想到陆震宇的吻,她的红晕更深了。
她不自觉地轻碰嘴唇,至少她的丈夫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愉悦地轻叹口气,现在她的心情是多么快乐!
这是她嫁到陆府以来,首次觉得轻松愉快。
第四章
杜晋芸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即使姑姑仍在她耳边不停叨念她蠢笨的骑马方式,但她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在她就寝前,她又和她固执的丈夫吵了一架,而这多少又让她的心情滑落不少。
这当然都要怪她暴躁无理的丈夫。
原本她心情愉悦地在等陆震宇回来,因为他用完晚膳后就出门了,也没告诉她他去那里,于是她就坐在卧房里做些针线,而后读些书,把前些天看到一半的书拿出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个时辰,也将近子夜了,她打个呵欠,觉得背又隐隐作痛了,下午忙了好久才把书本全上完架,可是她也差点累垮,尤其是她的腰,简直就快断了。
杜晋芸疲惫的揉揉腰侧,心想丈夫不知上哪儿去了,她起身将书归位,而后走回内室。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杜晋芸急忙摇头,她不能胡思乱想,她坐在床沿,随即累得趴在被子上,她踢掉绣花鞋,舒服地蜷缩在床上,她今天累坏了。
她打个呵欠,扯开腰带准备宽衣,带子内侧的里袋突然掉出一样东西,杜晋芸往下看见她的荷包,对了,娘给她的,她差点忘了这件事,那晚还没翻看,丈夫就进房了。
她打开囊袋,拉出纸张,揉揉眼睛,打开对折的纸,铜钱掉了出来,她疑惑地拾起铜钱,奇怪,娘怎么会塞给她一只铜钱。
铜钱的正面镌刻着"风花雪月"四字,杜晋芸翻至背面随即睁大眼、张大嘴,怪异地盯着铜钱,圆币的上下左右有四种图案,男女都呈现奇怪的姿势,她蹙眉认真的研究着。
当她看向手中的纸时,立刻涨红脸,老天……
突然的开门声,差点让她从床上摔下来,是陆震宇回来了,她急急忙忙拿起荷包将纸塞进里头,连铜钱也一并丢入,可是她已来不及放向腰带中,时间只够她塞入被中。
"你在干嘛!"
杜晋芸惊喘一声,由床上坐起,"我……我在宽衣。"她心虚地说。
"你的脸怎么回事?怎么红红的。"陆震宇认为她的脸简直快着火了。
"没有。"她摸着脸,"太……太热了。"她瞎扯。
"太热?"他挑眉,现在已经入秋了,哪会热?
"我怕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扯开话题。
陆震宇耸肩没有回答,他伸手解腰带,准备就寝。
"你受伤了?" 杜晋芸立刻从床上跳起,抓住他的右手,他的右手背划过一道血红。
"没事。"这是他不留神才会被划伤的,不过值得,至少那群杂碎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你流血了。"她担心道:"我帮你敷药。"她急忙冲到柜子前,"要用哪一瓶?"
她回头问他,柜子里有几十瓶药,她不知要用哪一瓶。
"不用了。"他有些不耐,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哪一瓶?"她固执道。
陆震宇不理她,卸下他的外衣、靴子,准备上床就寝,当他要掀起被子时,杜晋芸吓坏了,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床铺,却煞不住脚,跌趴在床被上。
"你在干嘛?"陆震宇厚道,这女人突然疯了是不是?
杜晋芸狼狈地爬起,"擦完药再睡。"她不能让他瞧见荷包,她会羞死,
"这点小伤不用擦药。"他不耐烦的重复说。
"一定要,我坚持。"她拉下他的手臂,想把他拖离床边,可是她壮得像头牛的丈夫根本不为所动。
陆震宇抓起她,将她推倒在床铺上,咬牙道:"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他逼近她的脸。
杜晋芸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有点退缩,"我只是想帮你上药,你为什么这么凶?"她的眼眶红了。
"老天!你可别又哭了。"他受不了地说,他叹口气,"如果你上完药,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