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种闲功夫放水,只是要提醒你可别因手抽筋而写错字,到时候可糗
大了,」他未免太狂妄了,上官逸故意调侃。
「担心你自己吧,从未听闻你曾下过棋,我还怕你不懂得帅、仕怎么写。」斗
嘴是吗?比嘴利他可不输人。
「喔?至少不会像某些古怪的人专下不能赢、不能和、不能输的棋。」上官逸
拐弯抹角比喻楚惜铭性情古怪至极,且浮现别有用意的眼神。
「那是对将死之人才下的棋,今日是比棋艺,你可别忘了。」楚惜铭提醒。
好啊!说得他会赢棋全都是因刁难才赢来的,今日若没有好好发挥实力,那棋
门云集的招牌岂不是就玩完了。
「不!我也能下,今日就下不能赢、不能和、不能输的棋。」上官逸主动提
议,决定破这无人能解的难题。
从欧阳璇玉那裏得知楚惜铭棋艺非凡,倘若真与他比棋艺这胜算可不高,不过
比下怪棋他准是赢定了。
「喔?有意思,废话不多说,开始吧。」上官逸散发出的自信,让楚惜铭潜藏
在体内嗜战的血液,像滚烫的开水不断沸腾。
语末毕!楚惜铭发出气功将岩石二分解成十六块,飞快运用双手将石块边缘搓成圆形,随後以指力在石面上刻下字体,短时间内,这直径大小为两尺长的棋已经完成。
比速度,楚惜铭略胜一筹暂时领先。
上官逸以天罡剑劈砍岩石、切除边缘成圆石刻下字体後,以双手掬起黄沙施展内力将沙烙印成字,以黄沙代替红色完成十六颗中最後一颗棋——帅。
「果真是同门师兄弟,你的身手了得。」楚惜铭拍拍手赞不绝口。
当然!这赞赏话语有一半是称赞他自己的成份,同门帅「兄」弟嘛……
「请。」楚惜铭画下楚河汉界,拱手请上宫逸先下第一步。
这场对弈之战一开始就让人大开眼界,睡意与不耐烦早就被震到九霄云外,生怕错过好戏,欧阳璇玉瞠著美目伫立在岩石俯瞰而下。
她红唇抿起,香汗淋漓。「怪哉?还没画棋盘就要下?高手往往能够下到心中有棋盘,但这对不常下棋的上官逸来说非常不利。
只见两人排好棋子,当上官逸运气堆动棋子下炮二平五开局时,随著棋子的移动,黄土因此拖曳出一条深沟……
吓!边下边画棋盘!欧阳璇玉美丽的容颜,再度浮现担忧表情。棋超大、范围
又广,一个不留神便容易出错,将棋与武合而为一比划,这真的太难了。
楚大哥还真会趁机为难,存心要让她嫁不出去吗?
不!上官逸如此胸有成竹,她不该对他没信心。摇头甩去不该有的心情,欧阳璇玉聚精会神的注意每颗棋步。
当头炮的攻击性最强,屏风马则是既稳健而反击力又很强的阵形,楚惜铭以马八进七驻守……
第九章
对局至此已经近两个时辰,从残局剩余的棋子看来,上官逸这场棋稳输无疑,红方只剩帅一颗棋子,只要楚惜铭再以单马层帅,这场比划就宣告落幕。
这样的结果是预料中的事,毕竟要赢以棋圣自称的楚惜铭并非易事。
上官逸深谋远虑是个布局高手,下但善於攻守还巧妙引他人陷阱,吃了他不少于,要不是他融会贯通,攻守精算,想要赢上官逸还真不容易。
楚惜铭笑得猖狂,但心底对他是愈来愈赞赏,当然也是有些失望,毕竟他说要破怪规则,却仍旧输了棋。
「哈哈!这场不能赢、不能和、不能输的棋,你还是……」
「是吗?我的帅可是还在。」上官逸依旧老神在在的打断他的话。
是的!比棋艺他是远不及楚惜铭的高竿,他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也是运气极佳,但是他们要比的可是如何破解不合理的规则,这场棋局可是还没完哩。
「等一会换我下,你不就输了吗?」楚惜铭双手盘在胸前,不理解的问道。
单马屠帅这一步,就算是初学者也看得出来黑方战胜。
「你没那个机会,而我就是在等这一刻。」不断的活动筋骨,疲惫不堪的上官逸睑上扬起一抹贼笑,那笑意彷佛一股活力注入体内似的,
只剩三颗棋,他就是在等棋剩最少的这一刻,然後好好赌一场。
「喔?试问如何破解我的怪规则?」楚惜铭欣喜若狂的等著他出招。
上官逸悠游自在的模样太诡异了,尤其是他脸上的笑意让人感到浑身不对劲,仿佛一切全操控在他手中。
突然间,不利於自己的预感充斥在楚惜铭的脑海裏。
「那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喝!」上官逸仰天大喝一声,随即运气出掌。
距离最近的帅瞬间瓦解化成粉末,粉末与气功以极速飞惊横扫楚河汉界。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楚惜铭震惊,他出於防卫反射性运气出掌反击,刹那间将、马受到波及也成了粉末。
剧烈碰撞抹煞一切,黄沙坪上一片漆黑,怱地,狂笑声划过天际打破寂静,吵杂声随之而来,棋门云集的灯笼又亮起。
仅存的三颗棋化成残灰随风飘去,地上棋盘又成了滚滚黄沙,这场对弈仿佛从未开始,这一切全都未发生过。
更不可能有输、赢、和……
「哈哈……」目的已达成,上官逸狂喜,即使鲜血呕出仍无法阻止笑意。
「天啊!你疯了。」狂妄的笑声扯回震惊的思绪,楚惜铭低声嘶吼。
这男人真是疯狂,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方才出於防卫根本没想到要控制力道,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知道中计而没有继续出击,否则他去哪裏找另一个上官逸来还给璇玉妹子。
「是啊!想娶老婆想到疯狂了,哈哈!不过我破解你的怪规则不是吗?」拭去嘴角泛出的血痕,上官逸很高兴自己赌赢了。
这场赌局可让他获得一生中最大的宝贝。
幸好他功夫底子够深厚,反应够灵敏,否则要是被楚惜铭击中要害,就算不死也残废。
「好妹婿,你够奸,哈哈!」楚惜铭竖起拇指赞赏,这一场比划真够劲,上官逸是当定他的妹婿。
「嘿、嘿,大舅子彼此、彼此。」经过今夜他更是佩服楚惜铭,高深的武艺与棋艺果真深下可测。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血……」欧阳璇玉飞身至爱人身旁,见他衣衫残破伤痕累累,娇美的脸蛋吓得死白。
「我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你别担心。」他伸手女抚受惊的美人儿。
「楚大哥你快替他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伤及五脏六腑。」欧阳璇玉仍旧无法心安,转身扯著楚惜铭的衣袖央求。
「他没事,不过只是皮肉之伤,」楚惜铭收起笑容的保证:但见她还是不放
心,索性替上官逸把脉,还摇头叹道:「吓!这、这……他心有病啊,唉……」
「什么?楚大哥你快救救他啊。」欧阳璇玉被吓得心急如焚。
压根没有发现身後的伤患扶著自己,强壮的臂膀是那么有力,还窃笑……
楚惜铭沉默深思,两道浓眉拧起,像是遇到棘手的难题一般。
他好一会才开口道:「他的心病只有你能医,你早日嫁给他就能不药而愈。」
「是真的?」欧阳璇玉瞠著美目,不敢相信这种方法竟然能治病。
咦……怎么怪怪的?
「是真的。」见她依旧傻愣愣,两个男人下约而同笑道。
「你、你们……好坏啊,联合欺负我。」奸笑声让欧阳璇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