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背后窜起阵阵的寒意,罗仲益咽了咽口水的缓缓转头,“皇、皇……皇上……”
“见到朕还不行礼?”有这种亲戚实在汗颜,今日他总算能够清理门户了。
咚一声,罗仲益双膝及地,委屈痛哭,“皇上啊!他们居然设计诬陷我,您要替下官做主……”
“吵。”练棋点住穴道,不让他有嚎叫的机会。
“这种人你怎能留在身边这么久?”拧起浓眉,练棋忍不住的问出口。
“汗颜、汗颜……”彻底看清罗仲益的真面自,就算他是皇后的老爹,也一定要定他死罪,更何况他只是皇后的兄弟。
洋洋洒洒列出罪状,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死,被指控的罗仲益吓得晕厥过去。
匪徒、恶兵总加起来共两百余人,棋们云集的人马忙着押犯人离开九寨沟,此次的犯罪人数可谓创纪录,这让练棋忙得不可开交。
好烦!他想念茵儿……很想回去了,尤其看见在百余道目光下拥吻的情人,他更是想回到爱人身旁。
练棋懒得指挥下令,坐在石上冷眼看着楚惜铭与洪铃。
“他们要吻多久啊?吱!都不用换气吗?”好想念家里凶悍的大肚婆,揪起夏俞的衣领,上官逸狠狠的又凑了他一拳。
过了良久之后。
楚惜铭捧着娇颜仔细的审视。“你有没有伤到?”见她要自刎的那一瞬间,他真以为就要失去她了,心脏几乎停摆!忧心与恐惧全部涌出。
“我没事……”惊恐让她泪如雨下,浑身战栗让她站不住脚,娇躯直往他怀里寻求慰借。
“人质太多,原谅我无法立刻突破重围解救你。”捧着娇颜细吻她的泪水,楚惜铭眼底满是内疚。
“不!是我……不该成为你的包袱,都是我不好……让那恶官……如此践踏你的自质。”见他受委屈,她的心宛如刀割,哽咽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好。
“当他是死人祭拜,有什么委屈可言?”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才不会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
“倒是你受委屈了……噢!别哭,你的泪水让我心痛。”让她坐在腿上,将她抱得紧紧,他更想剁掉罗仲益那恶心的肥手,竟胆敢碰她的女人!
“我……”想起那令人作怄的感觉,这下她的泪落得更凶了,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想除去那色鬼留下的味道。
“别弄伤自己。”见她肌肤泛红,楚惜铭连忙握住她的手。
被淫徒碰触过的肌肤她全感到不对劲,觉得自己好脏,“可是……他的味道还残留着,呜……”
“没有,那是属于我的味道。”他的吻如雨滴点点落在她脸上、手上……直到她的泪停止,脸上的委屈转变成羞涩。
心情平稳许多之后,她这才忆起身处于何处。
洪铃连忙理进他的胸膛躲着,“啊!好多人在看我们。”
“对喔,还没痛殴那狗官,罗仲益!”楚惜铭浑厚有力的嗓音传遍整个山谷,然而回应他的是阵阵狂笑声。
大批人马早已离去,只剩练棋、上官逸与几名兄弟……刚刚还在厮杀捕捉的恶徒呢?呃,看来他是吻到浑然忘我了。
“哇!你终于吻完回神了。”真不容易啊,他还以为要等到天黑哩。上官逸忍不住的调侃他。
“事情全办妥了。”练棋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这么久还没回去,茵儿一定也很想念他……
“练小子,走得这么急做什么?”身形一闪,楚惜铭拦阻了他的去路。
恶人除去,村民的生活也派专人安排妥善,练棋瞪着挡路的楚惜铭,实在懒得开口,但这家伙似乎不打算让他走,“善后安排妥当,我该走了。”
“咱们的账还没算。”楚惜铭一脸严肃的提醒。
罗仲益践踏他的自尊,而他们就是帮凶,要不是皇上早溜之大吉,他也会一块把账细算清楚。
面对他的怒火,练棋只有淡淡的两个字,“报应。”
“……”原来练棋蛮会记恨的。
“哈哈……笑死我了。”看着他的哑口无言,上官逸幸灾乐祸的狂笑。
楚惜铭扬起贼笑道:“上官逸,你别想我会改变璇玉妹子出嫁的地点。”
“你……我免费来这当小喽罗,还不是为了婚姻大事,你当我很闲啊。”上官逸遽然停止笑声,气得牙痒痒的。
白白当了多日苦工,又受思念之苦,真是赔本生意!
“你想怎么样?”练棋手上的孤浪剑横在两人之间。又被拖延了半刻钟,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他想念茵儿,分隔这么多日,如果还不回去,说不定茵儿会太过沉迷于药草而忘了他是谁。
震时,空气里弥漫着浓烈敌意,三人已经准备开打……
还不适应他们相处的方式,洪铃吓得心慌意乱,连忙扯谎道:“柳怡茵、欧阳璇玉,她们在那里……”
听见爱人的名字,上官逸与练棋纷纷转头,却没料到柔弱的洪铃会武功,就这样被她点穴的僵直不能动。
“你……”他居然被这蹩脚的谎言给骗了,练棋冷淡的脸庞浮现懊恼。
“哇!嫂子居然耍阴的。”
“我……我……”娇颜涨红,直往楚惜铭的怀里钻。
“哈哈……什么阴不阴,是你们两个人想老婆想到疯了。”楚惜铭搂着美人儿狂笑离去。
第十章
出了九寨沟不论走到哪里,都有楚惜铭的画像、征婚启事。他的外表与王妃头衔,让女人见到他仿佛像是蜂见到了蜜糖般。也因为如此,他们往京城的路寸步难行,而她想嫁给他为妻的勇气也渐渐被磨灭。
这么多女人让他挑选,要他只钟情自己太难了……
洪铃还来不及胡思乱想,前方似乎又有人发现他,顿时娇颜有些苍白。呜……她不要过这种逃亡的日子了。
“完了,被发现了。”楚惜铭搂着她的柳腰飞奔离去。
一路疾风而行来到荒郊野外才停下脚步,他确定四周没有藏匿任何花痴,这才放心的放下怀中的人儿。
“呼……呼……好可怕!”头在昏眩,脚步不稳,洪铃依靠在他的身旁。
楚惜铭扯下泛白的胡须怒道:“可恶!一定有人泄漏我们的行踪。”他们都已经伪装成老夫妇,居然还被认出来。
倘若继续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回京城当面请皇上收回成命?唉!这分明是娶不到妻的上官逸在从中捣乱。
这家伙也挺可恶的,来旦定要加倍奉还。
“呼!我累了。”连日像通缉犯被追杀,她真的怕了、心也累了,洪铃索性席地而坐。
“再忍耐几天,就快到京城了。”他温柔的替她捶背揉捏,试图让她放松紧绷的心情。
“我……一定要回京城吗?”她终于忍不住将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她只想与他相守,当不当王妃都无所谓。
“当然!你是我的妻、我的王妃,岂有不回去的道理?”他拧起浓眉,不容许她离开的将她搂得好紧。
“我……”红唇抿起,不知该如何倾诉心中的苦闷。
以往她很天真,以为她可以一直守在他身旁,直到他不要自己为止,却忽略出口己想独占他的欲望愈来愈浓烈。
不!不要,她绝不当众多侍妾中的一个,即使立她为妃,她也不要。
“嗯?在想什么?”见她拧眉,楚惜铭关心的问道。
“没事。”她勉强的扯着微笑回应。
没事才怪!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他顺了顺她的长发安抚,“放心,待回京城之后,一切问题便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