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接警政署长,说拓拔渊来电。”
哇塞,接警政署长耶!看来,他不只是大哥,还是大哥大大,说不定是教父、帮主之流的人物。
孟纯跪到沙发上,和他面对面,她捧住自己的脸,望着他,一脸期待。
大哥从良,负荆请罪的年度大戏,不是人人都有缘见到。
孟纯没看见自己脸上对他的崇拜,拓拔渊却看见了,他很满足于她这种表情。
被一个女人崇拜……很满足?拓拔渊确定自己不正常。
孟纯看他说话,他的气势让人难以想像,这种人居然是坏蛋头头,不过……拓拔渊,他的名字不错听。
“林桑?我把北既帮的贩毒资料寄给你,你上网去收。”
寄贩毒资料?孟纯被弄混淆了,他不是坏人,那他是……很像坏人的卧底警察?
“你有本事把他弄下来吗?我要确定他永远翻不了身,这种人让他留在政坛上,是讽刺。”他淡淡说。
挂上电话,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很好,本来想晚几天再把消息送出去,让自己有几天时间休息。这下子好了,为堵住孟纯口口声声的“弃暗投明”,他提早打出电话,泄露自己的行踪。绝世盟的追踪技术是世界顶极,套句金蛇的话——只有他不想找的人,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看来两天之内,就会有人找上门,要他回去当他的堂主。
孟纯有一肚子话想问,她追在他背后喊叫。
“不要走,我有话要问你。”
他没理她,快步往楼上走去。从没人敢吆喝他停下来,孟纯居然对他大声小声。
“不要走,我叫你,你没听到吗?”孟纯追着他,短腿拚长腿,她追得很辛苦。
“你停一停,让女人在后面追你,这样子很没有礼貌……”
他打开房门,他转身,她撞进他怀里。
痛痛痛!要命!他穿了盔甲?捣住鼻头,她痛得眼眶含泪。“我有话问你……”
看在她一脸倒楣相,他开启尊口。
“问!”
“你……”撞痛的鼻头影响她的思考力,讷讷的,她想到一句。“你不是坏人吗?”
“不是。”
“你是卧底警察吗?”
“不是。”
“那你替谁工作?”
“绝世盟。”
绝世盟是什么东西?对孟纯来讲,绝世盟和甲午战争一样难懂,拓拔渊却认定,绝世盟是个跨国的伟大组织,听到的人都该吓退两步,以示尊重。
“你……还有话想告诉我吗?”孟纯等着他来跟自己解释何谓绝世盟。
说话?他该对她说什么……
拓拔渊想半天,突然,一个微笑在脸上放大,他慎重告诉她:“女人不会梦遗。”
门关上,孟纯的脸从水蜜桃变成红番茄,还是专作“鲜采番茄”那种超红品种。
女人不会梦遗……和盈心的电话,他……全听见了。
门被关上,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她牢牢记得他的笑,真迷人……就像冰山融解,她看见春天。
突然,门里面爆出大笑声,笑声和他的笑脸一样……教人诧异。
哦!纯属误会,不是春天到了,是冰山底下的核弹爆炸,她要不要找个安全地区躲躲?
击 女 士
孟纯发觉自己超爱待在有他的地方。他打电脑、她拿书在旁边看;他打电话,她蹲在边边,可是她天生好动,没—会儿就在旁边跳舞做瑜伽。
孟纯没正式学过舞蹈,但是人人都说她很有舞蹈细胞。
没放音乐,是怕吵到他,可是她怎以为这种无声的打扰不叫打扰?
终于他做完工作、吃掉午餐,回头,她冲着他笑不停。
“有事?”拓拔渊问。
“嗯……有一点点啦!冰箱里面没东西,我们要不要出去买一点菜回来?听说晚上台风会来,可能叫不到外卖。”
他联络上灰鹰和金蛇,要他们帮林桑一点忙,尽快让那个人渣的罪状浮上台面,好让他退出下届的市长选战;他也把“处理”那群杀手的工作交代给关虹,他们的行事效率很高,最慢他们明天就会完事并出现。
“你想……我们一起出去买东西好不好?”孟纯等不及他回答,又出声问。既然他不是罪犯,出门走走见见光,没有关系吧!
拓拔渊看看孟纯,反正行迹曝光,他再躲也躲不了金蛇的追踪,再加上和这个笨女人相处时间所剩不多……没花太久时间考量,他点头。
“你想吃什么?我会做菜,都是跟妈妈学的呦。”她的兴致很高昂。
“随便。”
“随便?好啊!我们随便买一些蔬菜、海鲜和鱼丸饺类,你知道这会煮出什么吗?是火锅耶!决定了,我们晚上就煮一锅随便火锅。”
她搬过椅子垫脚,爬上去打开柜子,她要把余邦哥哥放在行李里面的钱拿出来。
拓拔渊看她小小的身子爬上爬下,弄半天也拉不出那个大行李,索性一把抱下她,把她搁在床上,再转身去替她拿行李。
“这个东西太大,不要放这么高。”
“今天我本来要出去玩,这个行李是余邦哥哥帮我整理的,他怕我丢三落四,什么东西都准备两份,才会整理出一大包。你看,他连钱都帮我分成四个口袋装,要是丢掉了,还有备份。”
拓拔渊抽走她手上的钱,把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面。
她那个“余邦哥哥”的担心,让拓拔渊对她的性格定型,他认定她是个迷糊的笨小鬼,钱放在她身上不安全。
“那是我的。”说若,她扑身过来抢。力道很大,她把他扑到床铺上面,压住他,伸手在他口袋里面摸索。
拓拔渊笑了笑,他只要轻轻出力,就能把这个小女生摔到地面上,可是他喜欢看她骑在自己身上,一脸耀武扬威的得意表情。
抽出钱,她在他眼前扬了扬,居高临下,理直气壮对他说:“抢别人东西是坏行为,你不可以贪取不属于自己的东两。”
说着把一叠钞票抽出两张,剩下的塞回行李袋中,在整个过程当中,她似乎没意思从他身上爬起来。
直到她把钞票折成四分之一,在身上找不到口袋放钱时,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身上,而且非常尴尬的坐在男性的“脆弱”上方,她感觉到他的“硬挺”,发现男人的弱点也同时叫作骄傲。
扬起左脚,她想飞快跳离他的身体,却没想到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你……”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两张脸相抵,他呼出的气体在她脸上渲染出暖意。
“你想要拿钱吗?放在你那里好了,反正我没有口袋。”她妥协了,这个世界都嘛是这样,弱肉强食,力量大者称王。
他没回话,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他爱上她的吻,清新干净得让人想一尝再尝,浅浅的吻转深加浓,她的味道烙上他的神经深处。
她曾经说过,他的吻让人有些些享受,而她的吻却是让人销魂、让人欲罢不能。
终于,他放开她,翻身和她并肩齐躺,两个一样喘息的胸膛、两个同样急促的呼吸,对于这个吻,他和她一样茫无头绪。
孟纯叹气,喜欢他的感觉越来越深,—抹罪恶感跳上心底——
她答应了余邦哥哥婚事,现在她这样的作法是不是叫作不忠?眉皱起,烦恼爬到额头,形成三道横线。
“我们去买菜吧!”拓拔渊把她手上的钱塞进口袋,拉过她,把她往怀里一带。
他的动作将孟纯脑海里的余邦哥哥赶走,罪恶感不见了,心又恢复单纯甜蜜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