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吼,带出她的颤栗……生命之源涌进她身体里……
一翻身,他让她躺在自己身体上方,而他仍然存在她的身体之中。
倾听他的心跳,她满足轻喟。
“今晚,我不怕吓人雷声了。”
他笑了,额间两道弯弯的弧线没让人看见,他想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不是黑夜。何妨?不管是夜晚还是白天,他们都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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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孟纯身下有他,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暖,真实和梦境相互混淆。
最近她常作梦,梦见婚礼、梦见出门寻他,也梦见自己在他的爱情里面甜蜜,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她有种不真确的恐惧。
但昨夜那场……真实得让人舍不得梦醒……
“你睡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拓拔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趴在他胸前,撑起自己,她发现他还在自己里面……羞红了脸颊,她不敢直视他的脸。
“我还在睡,没错,我很累,还没办法从梦里清醒。”
“谁说你没醒,别告诉我,我也在梦境,对于这个我分辨得很清楚。”捧起她的脸,他给她一个热情渴求的吻。
“这个是梦……感觉太真实了……”愣愣地摸摸自已的嘴唇,她喃喃自语。
“没错,不是梦。”
身下的壮硕勃然兴起,阻挡不了的欲望写在他双眸里。
“不是梦,那昨人……”捣住自己的嘴,她在他眼里寻找答案。
“是真的。”
“哪一段是真的?”
“全部都是真的。”
“你抱我回到这里……”
“是真的。”他肯定。
“你说你没有未婚妻?”
“是真的。”
“你说你选择我?”
“是真的,包括我们的交欢、包括爱你,全是真的!”
一面说着,他的身体缓缓律动起来,优雅的华尔滋成了轻快的小步舞曲……突然,白辽士的曲子加入,爱情逐地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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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这样过了下来,他那位未婚妻再也没出现过。
每天,她送他出门工作,她留在家里打扫,偶尔她会在小型社区里闲逛,她和灰鹰已经很熟了,两人碰上时会聊上几句,共同走一段路,说说银豹的糗事。
至于另一个长相俊俏却满脸寒霜的男人,每次见了她都会大步离开,孟纯的腿短,两个绕弯,她就追不着他的踪影。
无所谓,人家不肯跟她讲话总有人家的理由吧!
偶尔拓拔渊工作忙,要到深夜或隔天才回来,孟纯从未抱怨过生活无聊,也没埋怨被冷落,她是个最尽责的小妻子,成天守住家门,等他回来,为他布置一场温馨甜蜜。
走在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两旁的金盏菊迎风摇摆,金黄的花序绽放出生命张力。
她很喜欢这里,灰鹰告诉她,这里之金蛇的家,没事少往这里绕,因为他不喜欢女人。
可是,没办法,她让这里满地的金盏菊约制了,不上这里走走,总觉得一天的事没做完。
金蛇的房子自然是金色,不过以黑色打底的墙壁让人看来很诡异,孟纯只能说,这个设计师既大胆又有创意。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墙后走过来,孟纯看见他、他也看见孟纯,不过他选择视而不见。
“金蛇先生,请等等。”她跑步冲到他面前。
金蛇不爽的看着她,刚运动过,两坨红晕爬上脸颊。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可爱,但再可爱终究是个软趴趴的女人,他不喜欢。
“你和渊一样,都是不喜欢说话的男人吗?没关系,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因为我很健谈。”
多嘴、聒噪!轻瞄她一眼,银豹错了,她连关虹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毕竟你是渊的好朋友,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孟纯双手捧上自己的友谊。
冷嗤一声,要他“喜欢”的女人,必须有足够的功力,在他床上躺平又不会让他踢下床去才行,至于她……他百分之百没兴趣。
不理她,他直接走回工屋。
“我打扰了你吗?很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家的金盏花可不可以给我几枝,我想拿回去插瓶。”她跟在他身后问。
“不用问他,台湾的地盘归我管,你想拔多少就拔多少,不爽的人滚回日本去。”
拓拔渊自他们身后走来,他不高兴的冷声冰调同时送进两人耳中。
挑起眉,金蛇缓缓转身,有没有弄错,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开刀?
“渊,你在生气吗?是不是工作不顺利啊?”
“不是。”他怒视好友,却仍捺下性子回答她的问话。
“那是身体不舒服罗,我们去找灰鹰大哥,他会帮人看病。”她踮起脚尖,小手探探他的额际。
“我没有不舒服。”
“那……为什么你对人家的态度这么坏啊?”甜甜的质疑,她实在替他很担心,一个EQ不好的男人,在工作上很容易遇上瓶颈,虽然她还搞不清楚绝世盟是什么东西,不过……得罪别人就是不好嘛!
“我没有对你不好。”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孟纯收在自己怀里,表示她不在那个“人家”范围内。
“我不是说我自己,你对我很好,只不过,你对朋友的态度实在不怎么样,你要知道哦,朋友是人一辈子当中最重要的资产,不要为了一时的情绪,随口就伤害情谊,懂不懂?”
她对银豹的说教,让酷酷的金蛇在肚子里笑翻三层肠胃,说得好,这个人从来就没好好正视过友谊的重要性。
“他对你态度不好。”难得的,他出口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会啊!他对我不坏,他只是冷冷的不爱开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不能勉强。
何况比起你以前,他好多了,他不会瞪人、不会用冰冰的口吻说——不要挑战我的命令,他没对我不好,真的。
我妈妈常说,人不能只看见别人的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的缺点,这样子人会缺乏自省能力,久而久之就会变得刚愎自用,变成人人都不喜欢的对象了。”
孟纯的说教堵住拓拔渊的嘴,却像一把钥匙,开敌金蛇的语言中枢。再也忍不住了,他捧起肚子哈哈大笑之余,破天荒对孟纯说了话:“你想要多少金盏菊就自己摘吧!”
软趴趴女人居然敢出门对银豹“管教”,那些花就当是奖赏她的,转身,他离开他们。
“你看!只要你诚心诚意对人家好,日子—久,别人就能感受到。金蛇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看他不是把花给我了?”她低下身,一面摘花,嘴里还说个没完没了。
拓拔渊没反对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耳听她的唠叨,一种居家的甜蜜染上心底,家庭……在她身上,他想要一个家的欲望扬起。
一个话说不停的妻子,两个笑闹声不断的孩子,他虽不爱说话,却有一群家人为他带来热闹。
“孟纯。”听见他的叫唤,她抬起一张笑脸。
“什么事?”
“我对你不好吗?”
“很好啊,我说不好是说以前,以前你住在我家……”
他截下她的话。“我想补偿你。”
“补偿?不用了啦!我又不是爱记恨的人,没关系,你现在对我超好,够了、够了。”
“不!我要补偿。”他坚持。
“好吧!你想要怎么补偿?请我喝一杯波霸奶茶?”
拓拔渊没回答她的话,俯下头,吻落在她唇上,濡湿的甜传入她的味觉,丝丝幸福挂在心间……这是爱情的滋味,她想,她知道他要怎么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