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哗来到郑也舒的面前,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爱意,相反的,既冷酷又无情。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他问。
“永哗,你……”
“不管你是知道了什么或是说会了什么,但是有件事我要让你知道。”他寒着脸的望她。“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已是过去式,如果你不怕死,你就再自杀一次好了,因为我对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感情,你能给我的也只是性,性而已。”
“永哗……”郑也舒的心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死了,再也没有生机。
“如果姜瑀是个烂货,那你连垃圾都不如。”撂下这句话之后,唐永哗追了出去。
郑也舒原本抓着武维雄的手,这会是垂在她自己的身侧,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意竟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她居然连垃圾都不如?!
“也舒……”武维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搞不懂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是三角恋情吗?这个男人就是着也舒自杀的男人吗?那为什么又扯上了姜瑀?姜瑀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要走了……”郑也舒神色恍惚的说。
“我陪你……”
“不要!”她立刻说。
“你……”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也舒……”武维雄哪敢让她就这样的走,万一她想不开,那……
“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会再试第二次,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些事,想想自己的未来和下一步,我要好好的反省、检讨,我……”也舒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失败。
“你真的不会……”武维雄研究着她,事关人命,再不是闹着玩的。
“为这样的男人再死一次,值得吗?”也舒幽幽的说,脸上有抹飘忽的笑。
有了也舒的这句话,武维雄让她自己独自离开。
唐玮姃缓缓的走向了武维雄,有些好奇,有些纳闷,有些兴趣。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轻声的问。
“不知道,你呢?”他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
武维雄开始用一种认真的眼神去打量着这个清秀、可人、飘逸的女孩,她的身上有股学院派的气质,给人一种很有灵性的感觉,她的胸口还有个招待的牌子,他发觉自己很想认
识、很想了解这个女孩。
“我是武维雄,绰号无尾熊。”他突然的变活泼、风趣了。
“我叫唐玮姃。”
“我不太懂摄影,不知道能有请你解说一下?”他不再是那个害羞、刻板、一见到女孩子就脸红的男生了,面对她,他觉得自己好像脱胎换骨般。
“当然。”她友善的答道,暂时的抛开了烦恼,对这个男人,她有着不错的印象和观感。“我可以为你解说,不道有件事我得先去办,我们另外约一个时间好吗?我现在要去办的事很重要。”
“可以,我等你。”他语带双关,这个[等]字的含意可深了。
“那就这么讲定了。”她也急着走。
“一言为定!”
* * *
冲出摄影展的会场之后,一时之间姜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有一种前途茫茫的感受,连最要好的朋友都误会她,都不相信她,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走来走去,晃来晃去,着她脑筋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是在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外。
现在只剩康宗梵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她不知道康宗梵是不是在工作室里,她能对他坦白吗?她能得到他的谅懈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朝工作室走去,如果康宗梵不在,她就走,如果他在,那……
康宗梵在。
康宗梵蓬头垢面,胡子未刮,一副很狼狈、很邋遢的样子,活像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再往地上的角落一瞧,只见满是空酒瓶,踩扁了的PIzzA空盒,这里不像是什么工作室,倒像垃圾堆。
这不是姜瑀想像中的画面。
见到姜瑀,康宗梵没有一丝的欣喜之色,相反的,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更加严厉,全身的肌肉好像紧绷在一起似的,整个人处于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状况中,他像座活火山,
不知道什么时候即将……
“我记得你上一次说我们[完了]。”他的语气好冰、好冷淡。
“我……”
“你现在是来挽回一切的吗?”
“这……”
“姜瑀,先告诉我一件事,让我了解一下自己所爱的是哪种女孩。”他阴沉的说,冷眼以对。“你话不认识唐永哗?”
“你……”她一惊,康宗梵知道了什么吗?
“照你这种惊慌的语气听来,你很显然是[认识]他。”康宗梵狂笑两声,然后一步步的走向姜瑀。“妾瑀,你可以去演电影了,保证你一炮而红,稳拿奥斯卡影后奖,你真的是[演技出众]。”
“我可以解释……”她后退着,她并不是自愿的,她不知道唐永哗是那种人,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烂货,那一晚……那一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有错、有疏忽,但教她一个人承担一切,太不公平了。
“有或没有?”他只问这个。
“我……”
“老实回答我!”他一脸的肃杀之气。“不要再有谎言,不要再有虚假,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你是指……”
“你有没看在唐永哗那儿过夜?你有没有到我哥的诊所去验孕?你是不是抢了你最要好的朋友的男朋友?”他像审问犯人般的审问她。
“有,也没有。”姜瑀不再软弱,她正视替他。“有,我是在唐永哗那过了一夜。有,我是到过你哥的妇产科诊所验孕。没有,我没有抢也舒的男朋友!”
康宗梵当下就判了她的罪,他不由分说的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上。
姜瑀抬起头,撑起身子,嘴角尝到了些碱碱的味道,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打,她不知道他打得下手,不知道他出手会这么重,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老早就判了她的罪。
“你这个贱女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瞪着他。
“我不在乎一个女人开放,我不在乎一个女人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但是我在乎[欺骗]。”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带着恨意的眼睛看他。
“你为什么要装[纯情]?”
“我没有。”
“你没有?!”他一副想再给她一个耳光的狈劲样。“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行为?”
她无言的收回视线。
“你和唐永哗在一夜做什么?聊天吗?你到我哥的妇产科诊所又是干什么?看感冒吗?不!你是去验孕耶,连你最要好的朋友都控诉你,你自己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冷言冷语的伤她。
“所以我是烂女人了?”她很平静的问。
“你不是吗?”
她站了起来,脸色非常的安详,没有恨意,没有愤慨,好像按受了他的指贵,好像默认了一切,只是她又好像有着很深的失望。
“你不信任我,对不对?”她轻轻的问。
“信任?!你?!”他冷笑。
“你觉得别人的话都是真的,只有我说的是假的?”她又再问。
这一回他没有说话了。
隐约的,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这中间好像有什么漏洞有在似的,如果姜瑀想骗他,她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坦然的承认,她为什么没有哭天抢地的替自己喊冤枉呢?而她现在的模样也是一副坦荡荡、无愧于心的表情,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