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说到雨啊……
唐紫写这个故事时,外头不时下著雨。下雨挺令我头痛的,除了出门不方便,还加上家中那娇生惯养的狗少爷。看见雨就死也不肯出门方便,不过是只小土狗,却拽得不可一世,任由主人我冒著雨在外头对它好说歹说的猛招手,它是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屋,真是气煞我也。
故事中提及的「Rhythm Of The Rain」,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英文老歌,最近常在某青绿色的口香糖广告中听见,但我怎麽也找不到作词作曲者,所以若有知道的看倌大人请告知我,小的感激不尽。
这个故事……该怎麽说呢?不煽情,不火辣,不搞笑,但应该算得上是浪漫唯美吧!
想著有个好男人,不只能宠你爱你,还能和你共享一世界的雨,除了他和你,再没第三者能听得懂雨的声音,彷佛爱情密码,有点幸福。
是的,幸福,这是我希望接下来的作品能带给各位的感觉,也是我第一次大胆的为作品冠上系列名称,不知死活的我预计写三本——「Rhythm Of The Rain雨的旋律」、「True Love真爱」、「Story童话」,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书名了,现在写出来纯粹做个纪念,它们将以什麽名宇出现在各位眼前,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编缉大人会为它们找到更棒的名字的。
很希望,这本书能让你有一点小小的感动,更希望,各位能继续往下看,这个系列,这个故事,不同以往。
第一章
「紧张、紧张、刺激、刺激!结果如何?请继续收看……」热闹的布袋戏结尾声,电视机前是个神情专注的戏迷,布袋戏是她的最爱,可以为其废寝忘食。
很难相信,十八岁的青春少女,喜欢这类江湖味的武打戏,也许是流行吧,时下不少年轻人也为这愈益精采的掌中世界如痴如狂。
等到片尾曲结束,她才满足的关掉电视机,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很舒服,真感谢她会赚钱的老爸。
她闭上眼,原本只打算眯一下,但不知怎么竟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大手轻摇她的肩膀。
「容容,容容,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喔。」根慈爱的男人声立。
「嗯……」她揉揉眼,「爹地,你回来啦!」
「爹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在沙发上睡觉的。」他摸摸她的头,自妻子难产过世之後,宝贝女儿就是他全部的生命。
他细细的打量著她,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人如其名,「花容」月貌!
「布袋戏看完就睡著了嘛。」花容赖进父亲怀里撒娇。
「天气这么好,不跟同学出去玩吗?」
「不出去玩,不过,待会儿有人会来玩喔。」
「谁?」
「方心莲啊,爹地,你记得她吧?上回来过的,我看你们很有话聊喔。」
「她呀!」花国祥笑了笑,「很迷人的女孩。」
花容噘了噘嘴,不依的勾著父亲的脖子,「爹地啊,你怎么可以说她迷人嘛,那容容呢?容容就不迷人吗?」
「容容,你该知道在爹地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迷人的。」他宠爱的搂住女儿,这宝贝虽然已是高中生了,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你是我最重要的女儿,爹地可以不要全世界,只要有你就够了。」
「容容也最爱爹地了!」花容紧紧抱住父亲,觉得上天很公平,虽然夺走了她的母亲,却留给她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父亲,她还有什麽好抱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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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轻轻推开红色大门,没发出任何声响,但门内的男人就是有办法知道她来了。
一个吻轻轻啄上她的红唇,女孩盈盈笑了。
「国祥……」
「别问,我当然知道是你,没有男人会认错自己心爱人的脚步声的,心莲。」他的话让她的笑容更加甜蜜,小手圈住他的颈项,他抱起她走进屋内。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对沉浸在爱河中的情侣,只是……
男人已经四十五岁,女孩却是青春年华的十八姑娘,还是他女儿的同班同学!
这样的恋情能被花容所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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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
那该死的张世忻居然让她等了一个钟头!
花容简直要气炸了,她一定是哪根筋不对,才会答应接受那个死男人的约会,在热浪来袭的大热天,离开她吹著冷气,舒服的家跑来看她根本不喜欢的电影。
好吧,张世忻是很帅,是学校帅哥榜上赫赫有名的一员,不过她花容也不差,等著约她的男生也排了好长一串,她止日点头赴他的约是他的荣幸,没想到这小子竟让向来守时的她呆站了一个钟头。
不可原谅!
「容容……」花容在心里骂尽他的祖宗十八代时,一个自知大难临头的声立伴著一个焦急的人出现。
「呃……容容……」张世忻满脸歉意的搔搔头。
「哟,你来啦!打算看哪一场电影?午场晚场还是午夜场?」花容冷冷的笑道。
「容容,对不起,我真该死,被我妹妹一缠,居然忘记和你的约会……」
「妹妹?是亲妹妹?还是乾妹妹?」
「当然是亲妹妹。容容,你别误会,她今年才小六,很喜欢缠著我。」
「是喔,那你还来干嘛?回去陪她啊。」
「啊?可……可是……容容,你一定在生气,对不对?我……」
「生气?干嘛啊?你以为我很希罕和你看什麽鬼电影吗?」花容哼了一声。
「容容……」
「罗唆什麽?我叫你回去,听不懂人话啊?」
张世圻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不好。那……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送我回家?哈,我给你机会了,你偏不走,还傻傻的缠著我?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张世圻还没弄懂花容的言下之意,她突然就左右开弓,赏了他两个热呼呼的锅贴!
「猪头!别让我再看见你!」怒哼一声,她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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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
北台湾的天气实在讨厌,尤其她所居住的基隆,更是讨厌中的讨厌,一年四季,想到就下雨,不负它「雨港」之名,也不管人心情正极度恶劣,恶作剧似的,将人淋得一身湿!
一肚子气再加上淋了雨,到达家门前的花容一脸不高兴。
猪啊!没事干嘛出去找罪受?嗟,留在家里看布袋戏不是很好吗?
她打开门,一边弯腰脱鞋子,一边就要大喊她的亲亲爹地。今天星期天,爹地不用到画廊;其实她爹地自已是老板,画廊爱开不开都随便他。
但花容一句「爹地」喊到嘴边却猛然煞车,因为她看到一双不属於他们家的鞋子。
流行的三寸高凉鞋,正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最喜欢的行头。
是谁啊?花容不解。奇怪,早上要出门时,爹地并没有告诉她今天家里会有客人啊。
她轻手轻脚的通过玄关,客厅里并没有人,这更奇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本能的,她来到父亲的房间外。没有敲门,因为里面传来了声音。
「国祥……」听到这个甜腻柔细的声音,花容愣了一下,继而大惊,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她死党之一的方心莲。
她在爹地的房间做什麽?还有,她居然喊爹地的名宇……
「国祥……我……我好害怕……」
「嘘,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