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连续的敲门声陡起,欲火焚身中的欧阳雍正根本不理,他的唇与舌忙着探索在他身下的古典美人,她的味道柔嫩甜美,让他像吸了吗啡一样,只想拥有更多、更多。
“雍正,是我,我提前到台湾了……”林晓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欧阳雍正浓眉一拧,随即低咒了一声,“她还真会选时间来!”
因为她的打扰,害他好不容易撩拨起乔羽隐藏在冷漠外貌下的激情欲火瞬间灭了,他看着她浑身一僵;仓皇失措的推开他,狼狈的整理起衣衫。
“雍正……”
“知道了,该死!”他火冒三丈的跳下床,走过去开门,门才开,一身桃红香奈儿套装的林晓君便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但在看到坐在床沿,显然力图掩饰一脸激情的乔羽时,她的笑容立即僵在嘴角。
“我、我要回家了。”乔羽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当然,更别说欧阳雍正的目光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一回事?她居然抗拒不了他,若是林晓君没有及时出现,她一定会傻傻的将自己给了他。
“等一等,我换件衣服送你回去,现在才早上五点多。”欧阳雍正一把揽住她的腰,阻止她往门口走。
“不必了,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我说送就要送,你等我。”他的口气转为强硬。
“真的不必……”
他的俊脸一沉,干脆扣住她的腰,直接将她带回床沿坐下,口气冷酷的只剩命令,“坐好,不许动。”
乔羽怔怔的看着他走到衣柜前,旁若无人的脱下身上的睡衣,拿了一件白衬衫套上后,在他脱下睡裤时,她脸儿一红,急忙别开头,对却上林晓君那双妒火闷烧又带着轻蔑的眼眸。
她低下头,避开她的眸光,孤男寡女在饭店过了一夜,任谁都会怀疑她跟欧阳雍正上了床,而她跟他虽然没有回到本垒,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她终究还是让他碰了……
“晓君,你在这儿等我,我先送乔羽回去。”
林晓君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看着他伸手揽向乔羽,可她却慌乱的向前一步避开他的手,加快步伐的走出房门。
欧阳雍正蹙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跟着步出门外。
林晓君在门关上后,眼泛泪光的坐在床沿,轻抚着已没有温度的床,缓缓的躺下,虽然上头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但一想到欧阳雍正曾躺在这张床上,她紧紧的抱着那床蓝花丝被,重温他包围自己的味道,任由盈眶的泪水决堤而下……
*
欧阳雍正陪同乔羽搭乘计程车回租屋套房,不待她邀请,他便大剌剌的进入这间小巧温馨、布置典雅精致的个人套房。
里头空间不到十坪,开放式厨房在右侧、床居中,一个小衣柜、一台小冰箱、小电视,日式矮桌摆在木板地上,而四张方形坐垫就是这间房间里唯一的座位了。
不过,他不习惯屈膝而坐,他直接走到床铺坐下,这才发现床头柜左下方摆了一个长方形的三排书柜,而除了几本看似散文集的书,居然有一堆《中国传奇故事》、《中国民间传奇故事》、《千里眼传奇》、《千里眼与顺风耳故事》、《千里眼……》的书籍。
他虽然是个ABC,但有个虔诚的佛教徒母亲,所以对中国的一些佛法或神话故事,也从母亲口中听了不少,但他不信神,也不理会什么佛法,认为那些全都是天方夜谭,也认为现代的年轻人不会理那一套,但这儿显然有个异类,而且对这种老掉牙的传奇故事相当喜爱。
“你该走了吧?林晓君不是在你房间等你?”
乔羽看到他在看那三排书架上的“古书’时,眼中的惊讶与好奇,等着他开口说出一些嘲讽的话,毕竟连她十四岁的妹妹都对她这啃古书的嗜好无法接受,还有一些朋友也是。
在他们眼中,会看这种书的应该只有国小学童,但她也不明白,对这类的古老传奇故事就是喜欢,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尤其对千里眼的故事最为着迷,或许他跟自己一样拥有一双不平凡的“千里眼”吧……
欧阳雍正抽了一本讲述千里眼传奇的书,舒服的将枕头立直塞在背后,整个人慵懒舒适的躺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她错愕的看着他,此时的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一个霸气狂傲的男人居然会拿她的古书看?!
他只是翻看看而已,看没几页就坐起身将那本被翻看得泛黄的书塞回书架,双手放在脑后又躺了回去,目光炯然的凝睇着站在床边的她。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担心重蹈复辙,万一再被他拐上床……
她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往后退了三步,离自己的床远一点,以策安全。
而她这小心翼翼的行为看在欧阳雍正的眼里,觉得可笑极了。“在我们刚刚才有肌肤之亲后,你摆出一脸防备的模样不显可笑?”
她咬白了下唇,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也许是吧,但你是个情场老手、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女人在你眼里,除了满足你的欲望之外,可能什么都不是了;但我不同,也许会短暂的迷失在你的魅力与技巧下,可我的理智很清楚的告诉我,你绝不是我想遇见的那个男人。”
他灼热的目光含带笑意,“你想遇见什么样的男人?又有什么样的男人比得上我?’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久久才回答,“这么说吧,你会一心一意的只爱一个女人吗?”
“不会。”他回答得干脆。
虽然诚实,但也令人伤心,那代表他不会是老婆婆说的情郎了,可是,为什么知道不是他,她竟感到伤心?
“二十一世纪是一个速食爱情的时代,有人曾这么比喻过,讲究效率的爱情正以一百二十八K的宽频速度在传输着,所以缘起缘灭,可能一夜情就玩完了,不过,我跟那些人比起来,我对爱情的保鲜期可比他们还多了好几天。”
“了不起!”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他当然听出她语中带刺,他坐起身,饶富兴味的黑眸慵懒的看着她,再意有所指的瞟了一旁放着一堆古书的书架一眼,——会看那些书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冷傲的人,你心中也有一把待释放的欲火吧?仔细的凝睇你那双眸子,其实冷然中有一丝火热,你绝不可能是个冰山美人,那我们何不把握时间,完成刚刚被人打断的事?”
她眸光一冷,刚刚的伤心在瞬间消逝,对这种在男女性事上随随便便的男人,她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抿紧唇冷冷的瞪着他,没错,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冷若冰霜,但温婉是她的本色,而这一面她只会在家人或像史琉灿那相当好的朋友面前展现。
至于被时尚界人士传成是个冷傲冰山美人一事,她不在乎,也懒得去解释,反而落得轻松。
但这个男人看出来了,一个她最不想跟他再有更进一步接触的男人却比许多认识她更久的友人看出这一点,真是令人百感交集。
她定定的看着正以黑眸勾引她上床的俊俏男人,“让我们将话说清楚吧,从这一秒开始,我们只有工作关系,而且我也相信,如果你需要一个女人帮你解决欲火,饭店那就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为免欲火焚身,我建议你现在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