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别针,拿给今日的小寿星,“你要的花别针,是在地摊买的,但那是姊姊晚上兼了两个星期差才买到的,你要珍惜哦!”
“嗯。”
雷芷彤看着好开心的小女孩,再看看她手中那个掉了一片珠片的旧别针,想到自己家里那些漂亮到戴不完却还不断购置的昂贵别针,对自己的奢侈感到惭愧。
再看看这间旧房舍,五、六个孩子正开心的唱生日快乐歌,分享那小小片的蛋糕,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压下浮上眼眶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给这一家人一点点小小的幸福,“姊姊问你们,如果你们每个人都能许愿要一个礼物,你们想要什么?”
六个孩子依序想要一辆脚踏车、一件新衣服,一个随身听、一双球鞋、一个篮球,最小的女孩想吃牛排。
“好了好了,那就假装你们现在拿到了,去外面吃蛋糕吧。”洁美深吸了口气,看着几个弟妹拿着蛋糕到门口或坐或站的吃着,再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雷芷彤,“怎么了?”
“嗯唔……没什么。”她的心好酸。这几个孩子的愿望,她在一个钟头内就能实现。
“吃蛋糕吧。”
洁美也切了一小块给她,两人边说边聊。
“你对费德勒不心动?费德勒帅得让许多女人愿出息付出任何代价只为求得他的一个拥抱耶!”说着说着,她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梦幻。
“呃,拜托,我不擅长当一个男人的第三者,也不愿意当个现成的妈,我才二十岁呢!”雷芷彤说是这么说,但有一股不知名的惆怅浮上心头。
“现成的妈?”洁美一脸困惑。
“奥斯卡啊!”
洁美楞了一下,噗哧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
“笑什么?”
“奥斯卡又不是他的孩子,他是费德勒姊姊的儿子!”
“姊姊的?”
洁美好讶异,“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没人告诉你吗?”
雷芷彤摇摇头,没人告诉她,但印象中,她好像也没问过别人。
她很难形容自已此时的心情,知道他不是奥斯卡的爸,她好像挺开心的。
而这一天,两个难得有放假的小女生聊了好多,一直到天色都黑了。
“太晚了,我送你出去,不然这段路很暗,常常有些到隔壁大街酒吧喝醉的醉汉晃进来。”
“不用了,你照顾他们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雷芷彤跟其他孩子们道再见后,拿起背包后离开,只是一人走在黑幽的狭小巷道内,还真的有点恐怖。
她加快脚步,往明亮的大街走去,突地,一个人影从旁边黑暗的巷道窜出,她吓了一跳,也忙着闪过他,没想到手腕竟被他紧紧的扣住,她挣脱不了,又见他欺身向前,右手强制的执起她的下颚,那张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猪哥嘴就要靠上来,她吓得发出一声声的尖叫,“啊——”
下一秒,醉汉突地被拉了开,“砰”一声,她楞楞的看着在黑影中伫立的挺拔身影,又见他再赏给醉汉一记右勾拳后,醉汉跌坐在地上。
而在救命恩人走到光亮处时,她顿时一楞,“费德勒?!”
费德勒一挑浓眉,温柔的看着那名爬到亮光处,似乎清醒了不少的醉汉道:“下次要碰我家保母前,至少先知会她一声,当个有礼的绅士,OK ?”
“对、对不起。”醉汉尴尬的起身跑了。
“连打人、教训人都能这般优雅?”她还真是大开眼界,他真的连打人的姿势都很好看。
“那当然,因为我学识渊博又好学不倦,不似某人……”他意有所指的瞟了她一眼,再微微一笑。
她瞪着他,原先的感激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怒火,但气归气,她却找不到词反驳。
“芷彤,你还好吗?我想想不放心,还是跑出来看看,结果就听到你的尖叫声。”气喘嘘嘘跑过来的洁美,连忙上下打量她,也在这时候,才看到站在另一边的费德勒,“呃,你怎么也……”
“我刚从附近酒吧出来,听到她的尖叫声才跑来的,但我没想到会是她。”费德勒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后,看着雷芷彤道:“要回去了吗?一起走。”
“不必了,像我这种学识不渊博、不懂得好学不倦、不似某人的懒惰学生,还是留在洁美家过一夜就行了!”她气呼呼的拖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洁美就往回走。
但一看到拥挤的小房子里并排躺了六个孩子,再加上洁美还有她,“呃,我还是回去好了。”太挤了。
“没关系,你不嫌弃就跟我一起挤。”
于是她们前胸贴后背的挤在一起,这辈子,她还没跟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房间过。
“睡不着吗?一定是太挤了,那我坐着睡。”洁美说着就要坐起身。
雷芷彤连忙拉住她,“不是,我只是想到……”费德勒刚刚的话,她深吸口气,“好!我要发奋图强、好好念书,一定要像费德勒的女人一样优雅、有学问、有气质。”
“为什么一定要像费德勒的女人?”洁美问的直接。
“咦?”
“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啥?!”
杀、杀了她吧!她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优雅的痞子,呿!
但怎么有一点……不,给他很多的心虚?
她的双颊如火烧般的烫热,像是要冒烟了。
惨了!雷芷彤垂着头,她真的喜欢上他了,怎么办?她赶忙闭上眼睛假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 ☆ ☆
第二天,雷芷彤带着一颗局促不安的心,回到费德勒的住处。
一想到昨晚的新发现,她就脸红心跳,一进屋看到费德勒正背对着她跟奥斯卡在木质地板上玩积木,她吞了口口水,想悄悄的溜回二楼去。
“嗯……回……”奥斯卡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看到费德勒那张俊美的脸转过来看她,她一颗心“咚”的漏跳一拍后,失速狂奔。
“今晚有事吗?”他问。
她楞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吗?”
“你说呢?”他放下手中的积木,笑问她。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没事。”
“那好,我们今晚一起到女皇陛下剧院看歌剧魅影,算是犒赏你这阵子的辛劳,还有对我昨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道歉。”
雷芷彤错愕的看着他。他在道歉、邀请她,她没听错吧!
“丹尼斯今晚跟明晚都会来带奥斯卡,所以这方面你不必担心。”
“明晚?”
“明晚有一个上流宴会,我想你来伦敦这么久,都还没有参加过正式的宴会,我想让你去见见世面上
“宴会?”她笑了出来,“拜托,我对那没兴趣,也参加太多次……”她倏地住了口,不是想到自己在跟谁说话,而是,“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很差?”费德勒莞尔一笑。
“也不是不好,而是你昨晚还说我……”她摇摇头,狐疑的瞪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他笑了出来,“你明知道我对你这种发……”
“我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女孩没兴趣,这句话我记在脑海里了。”她没好气的接下他的话,“所以这更奇怪了,以前老欺侮我,随意窜改契约书,现在却……”
“ OK,你要是觉得我居心不良,那我找其他的女伴好了。”
“不、不行!!”
费德勒看着她,蓝眸中的眼神很清楚了,她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