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他杀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女伴为何由凯萨琳变成这名女子,但有啥差别?他就是在约会嘛!
雷芷彤抱着孩子要进咖啡屋,没想到站在门后的服务人员马上走出来,抱歉的说:“对不起,八岁以下的幼儿不能进入。”
“可是这是他的孩子。”她按捺住最后一丝耐性,指着坐在里面靠窗的费德勒。
“呃,不好意思,可还是不行!”他示意她看看玻璃门上的警示牌
八岁以下的孩子,宠物都不行入内。
好!她故意走到玻璃落地窗前,瞪着费德勒,但他还是没看到她,反倒是他对面的女伴瞧她臭着一张脸又带了个孩子,才示意他看看右边。
费德勒转过来看,一看到是她,只是笑了笑。
她咬牙切齿的指指自己又指指睡着了的奥斯卡,示意她也要进去,应该换他出来抱他。
但他故意装蒜,跟她摆摆手就转过去跟女伴继续有说有笑的聊天。
见状,她气得在外面比手划脚,做出要揍他、剥他的皮、喝他的血,拿他的骨来打鼓。
一个在一旁摆了一个 Homeless牌子的流浪汉看她表演得不错,灵机一动,小心的将Homeless的牌子移到她旁边,然后再靠在玻璃上,先看着她气喘如牛的抱着娃儿比动作,接着头则垂得低低的。
哐啷一声、两声,不意外的,一些路过的人在流浪汉面前扔了几个铜板,以怜悯的眼神看着雷芷彤,再看看他,有的又弯下腰,给了他一张钞票。
他感激的跟众人点头,心喜的看着面纸盒里的钞票、铜板,愈来愈多。
雷芷彤累了,那个恶质雅痞是故意对她视而不见的,她吃力的抱好奥斯卡,转身要走,没想到一旁的流浪满居然拿了几张钞票给她,还了声谢谢。
“给我钱还说谢谢?”她有点傻眼。
“妳表演的很好。”一脸笑意的流浪汉捧起那钞票半满、铜钱不少的纸盒,对她竖起大姆指。
她楞了楞,眉一皱,突地恍然大悟,这也真够让人羞愤的了,她刚刚居然成了一个街头小丑!
她气呼呼的抱着奥斯卡走到前面的站牌,搭车回家。
回到家,她累得想洗个澡睡一觉,但奥斯卡充电完毕,生龙活虎了。
“你自己玩,我洗澡。”
“嗯……洗洗。”
她凑近他闻了闻,搞了一上午,他身上是臭臭的,“算了,一起洗,反正你还不解世事。”一岁多的男童而已嘛!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浴室,先帮他洗好,放了一浴缸的水,弄个泡泡浴,舒服的躺下后闭目养神,奥斯卡则在浴缸外面捞着泡泡玩。
今天真的好累啊!她泡在水里面,愈泡愈舒服,而水龙头流出的水声则像极了催眠曲,听着听着,她的眼皮也愈来愈沉重……
☆ ☆ ☆
费德勒开车回到家,一想到雷芷彤在咖啡屋外那咬牙切齿、比手划脚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的笑开了嘴。
在草草的跟丽芙喝完咖啡后,虽然她性暗示明显,但他还是性趣缺缺,很快的付帐走人。
不过,家里怎么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上了楼,先开门看奥斯卡的房间,没人,他再开门进入雷芷彤的房间,只见浴室的灯是亮的,隐隐约约还听到奥斯卡呜咽的哭泣声。
“嗯……呜呜呜……”
奥斯卡!
他试着转动门把,但里面上了锁,他连忙拿个硬币在旋转喇叭锁上的斜杠一转,门开了,浴室内氤氲的水雾立即散了开,视线顿时明朗。
浑身是泡泡的奥斯卡看到他眼睛一亮,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哭泣的回头指指躺在浴缸里的雷芷彤,“嗯……睡……”
他脸色丕变,急忙将奥斯卡拉到一旁,快步的走到浴缸旁弯下身子,搂住她的纤腰后,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
而这个突然腾空的动作,也将正好眠的雷芷彤给吓得惊醒过来。
雷芷彤惊愕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被他抱着往床上走去,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凶巴巴的问:“你想干什么?!”
费德勒眼睛一亮,松了口气,“你醒了?”
“那当然,你抱我干……”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她觉得全身怎么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全身血液在瞬间冲向脑门,一个尖叫声也立即冲出口,“色狼!”
“妳……”
“快放我下来,色狼!”
他忙不迭的将她放回床上,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拉被子裹住湿答答的身子。
他双手环胸,优雅的说:“拜托,别一副我会侵犯你的样子,我对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可没兴趣。”
她眼一瞪,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握拳就朝他捶过去。他俐落的闪身,看着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他露齿一笑,“好吧,等你长大些,我会考虑看看的。”
瞪着他优雅的转身出了房门,雷芷彤真有一股想追杀上去的冲动,但就怕再追上去只会自取其辱。
唉!自尊受损。对东方人来说,她的身材算不错了,但若与他那些优质女友们的波涛汹涌相比,她的确比不上。
不知为什么?她整晚都好郁卒,一想到被他看光光还被嫌弃,她更睡不着了。
大半夜的,她从床上起身到了楼下,从酒柜里拿了一整瓶洋酒回房。
喝醉就好睡了吧!
第二天,星期假日,费德勒一早就敲她的房门,头疼欲绝的她揉着太阳穴,躺在床上叫,“干么?”
“今天舒菲会过来带孩子,我先出去了。”
“知道了。”
费德勒看着紧闭的房门,抿抿唇笑了笑,再到隔壁看看熟睡的奥斯卡,先行出门了。
今天虽是假日,但他在每个月会腾出一个假日到附近各大书店去走走逛逛,以一个消费者的角度去看别家书店,取其优点,再评量自己的缺点,而这样的战战兢兢,也是他在创立书店王国后,还一直能在业界独占鳖头的主因。
☆ ☆ ☆
铃钤钤——
重新睡着没多久的雷芷彤,又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来电的是舒菲,她说她的孩子生病了,今天可能无法过来带奥斯卡,不知道她方不方便帮她带。
“哦,好吧!反正我也没事。”
莫可奈何下,她起床爬爬头发,竖耳听听隔壁,好像没声音,她又倒回床上继续睡,但过了五分钟,有人拍门了,“砰砰!嗯嗯……”
她长叹一声,下了床去开门,看着穿着条纹睡衣的奥斯卡走了进来,“嬷嬷……水水。”
“喏,那儿就有水了。”
她指指矮桌上跟酒杯摆在一起的另一只小水杯,又窝回床上睡,不知道是否睡前喝太多酒,她的头愈来愈疼了。
奥斯卡走过去拿起水杯,但看到另外一个玻璃水杯比较漂亮,而且里面的水有颜色,于是他拿起那杯喝了一口,被呛得咳了两声后又觉得甜甜的,他笑了笑,仰头咕噜咕噜的全喝下去。
然后,他乖乖的玩起旁边水杯里的水,但一会儿后,他脸色发白,走到床边,拉扯着被单,“痛痛……”
闭着眼睛的雷芷彤抚着额头,“我也头痛,奥斯卡,你自己先玩好不好?”
“痛……”
他还是在旁边一直嚷叫着,她受不了的坐起身来,却发现他整张脸红通通的。难道发烧了?
“痛痛……呜呜呜……”他抱着头,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见状,她的酒意一下子全醒了,三两下换下身上的睡衣,套上T恤、牛仔裤,招了辆计程车,麻烦司机带她到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