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摆明了是林蔷微陷害晴儿的?可是没理由啊!依晴儿先前所说的,她们两人就像是无所不谈的亲姊妹,林蔷微怎么可能害她?不过这中间也许……晴儿不是说过,她将身为民扬未婚妻的事跟林蔷该说了。
林蔷微的城府极深,虽然几番民扬与她聚散她都是默默承受,可是就他交往这么多女人的经验来看,女人还是女人,不可能毫无情绪毫无妒火的。
若来个大胆假设?炉火中的林蔷微以这次国统事件及戒指一事来设计除掉晴儿?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林蔷微那日还当着众人胡说八道的说晴儿爱他!
依现在民扬和林蔷微出双人对的,林蔷薇可能已经得到她要的东西。
可是这副本若是林蔷微偷的,她又怎么做到让日松在这件案于里栽筋斗?跟李达搭线?
可是李达的表情又不像在说谎。怪就怪在这竟标实在太接近了,虽然可能是巧合,不过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但李达若真的是从林蔷微那里得到日松的底价而赢得这次胜利的,他也绝不会轻饶李达!会跟敌方阵营搭上线的人,让自己信任感已降至谷底,何况自己还是一向秉“公平竞争”原则之人。
唉!叶俊良挫败地推着轮椅步向客厅,想这么多也没用,这一大堆猜测的思绪都欠缺实质上的证据,他要到何时才能洗清冤屈?
晴儿啊,晴儿,你至少也该出面跟我并肩作战才是啊!这样躲着姚家人、躲着我,算什么?
叶俊良那张俊脸苦哈哈地看向窗外阴冷灰暗的天气。
仙羽峰一一
“晴儿?晴儿?”纪骞迈着大步四处叫喊。只见那张中年俊秀的脸上是眉头紧锁,这小妮子跑哪儿去了?
只要一想到他的掌上明珠是仙羽一族千年来唯一被“退货”的族人,他的老脸就不知往哪儿摆。
这女娃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姚家人退回慈心院呢?论才识、论容貌,身为仙羽公主的她在仙羽一族里可也算是上上之选啊,怎么会……
问题是,他如何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道理来,而晴儿的嘴巴又紧,即使他询问再三,她是一句话也不吭。
唉!坏就坏在仙羽一族的祖先实在太注重“隐私权”了,虽然身为羽皇可习仙法,但这仙法却不能解读他人思绪.所以尽管他拥有高超的法术却依旧一筹莫展。
回想一下,他在十五日定期和包德林联系得知晴儿已经被“退货”到慈心院十多天,继而由他以仙法将晴儿带回仙羽峰也已有二十多日了。
这二十多天来,晴儿是完全变样,不再笑容满面,不再淘气多言,反而时而怔仲叹息,那对黑白灵现的双眸是完全没了神采。
而她的低气压也为一向欢乐的仙羽峰带几朵阴紧,族人在她的面前不敢高谈阔论、不敢嘻笑怒骂,对她反常的言行举止也只能默默以对。
纪骞无奈地摇摇头,怎么说他也是她的爹啊.将心中苦对他明说又有何困难?而向包德林那里打探,得到的资讯却少得可怜,因为他也是莫名其妙地接到姚家电话,在得知晴儿自个儿回到慈心院后,姚家人便要求他再次收留晴儿,他们决定撤销对晴儿的收养权。
而且姚家人还口气甚差的说:“若要真相就亲自问晴儿!”
问题是,晴儿不说啊!
不过,纪蓦捻胡须,从她“失神失神”的状态中,他“大概”猜出她是为爱伤神了。
怎么说呢?他早屈指算过她的姻缘是在台湾,他也知道这一段姻缘得来不易、间有颠簸难行,所以他也曾出言要她当心“情路难行”,只是不管他如何向包德林询问,他也不清楚晴儿究竟是跟谁有了情?因为晴儿也有曾跟他透过口风,而姚家对包德林打去的电话也是采取不接的态度。
真不知晴儿是跟姚家结了什么深仇大恨,让姚家人如此对待包德林?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晴儿?晴儿!”纪蓦再次叫道,都走了大半的路了,怎么还找不到那女娃?“晴儿!怎么连应声也不会?”纪蓦气冲冲地走近前面顺着山坡而下的一栋千年大树,晴儿正一睑忧伤地坐在粗如木板、微弯向地的枝阻条上。
看着她还当那枝条有若荡秋千般的前后摇动,也不须抬起头来看他,纪蓦忍不住地又是一声雷吼:“晴儿!”
恍如僵尸般,她缓缓地、僵直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后,随即又慢动作地将头垂下。
“这像什么话?!抬起头来!”纪蓦站在她的跟前喝斥。
晴儿抿下嘴,她顺坐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你连爹都不会叫了?”
“爹”她再次顺从地回道。
“你何时变成让人操纵的傀儡娃娃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气得直跳脚。
“爹……我……”
“晴儿,求求你振作点好吗?被‘退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何必鳖天愁眉苦脸的?”
听到“退货”两字,晴儿是怒容乍视,心中的悲愤之情在想到那只驴子姚民扬自以为是的将她定罪后,她的眼眶不禁气得泛红。
可恶的、该死的、他X的……一连串不淑女的串串诅咒在晴儿的心坎里连珠炮地响起。
瞧见自己的女儿突然有“生气’了,纪蓦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她总算不再是位尸脸.忧的是她这会儿咬牙切齿、活像要将人吃下肚的模样,实在不像他的晴儿。
他的晴儿虽然不够温婉柔顺,可是总算是人面有桃花,哪会有这副母夜叉状?
“晴儿,那个冤家究竟是谁啊?看你一脸要将他挫骨扬灰、剖腹剜心的痛恨模样。”他摇摇头俯视着她。
晴儿咬咬牙站起身子嘴硬地道;“什么冤家?什么挫骨扬灰的?我哪时那么暴力过?”
“快了、快了!所谓‘相由心生’,你的脸已不若以往清丽,反倒是怒涛尽现,小心你小小年纪就要皱纹满脸了。”
“胡说!”她转过身子背对纪筹。
她才不信爹的胡扯、早上她还照过镜子呢,除了精神较差外.还不是同样的那张脸。
纪蓦抑制住到口的笑意,他是故意逗她的。晴儿或许在经历了一些事后心境改变了,在她回来仙羽峰的这二十多天来,他早注意到那张原本仍嫌稚嫩的脸多了几许成熟韵味,另外也加添了几抹深稳气质。
若不是终日愁眉不展,她的这些改变都是自己所乐见的,毕竟过了十七年无忧无虑生活的晴儿总算跳脱了稚拙。
“当个闷葫芦不怕闷死吗?”他故意沉重地拧紧眉头走到她的面前,“一吐为快不是挺舒眼的?”
“哼”晴儿嘟起嘴把脸撇开。
假仙嘛,明明嘴角眼角都有笑意,还沉着一张脸。晴儿在心中是更加地不以为然。
不领情?纪蓦顺顺方袖;这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一定得知有真想才能帮她响!若不帮她?这苦日子一直下去,他这羽皇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成天得面对女儿的一张苦瓜脸还有得面对族人关人怀好奇的眼眸,他若没将女儿的问题解决,顺利地将再送回慈心院,他这羽皇就真的得戴面具出门了——没脸见人啊!千年来族人经由慈心院或其他慈善院安排而在世界各地经历朝,哪一个不是满载而归的?
成就美满姻缘的是幸福美满,成就事业的是金山银矿,就连只是下山习得最新资讯回来的族人也是满腹经纶,讲得和都是日新月异的新知识,每一个人都是神采奕奕、得意洋洋的,而他的女儿?什么也没有!失魂落魄的一张脸让族人不需用“脑”只用“脚踝”想都想得到她的任务失败,什么也没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