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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另一个人要剥她的裤子,“事实上是轮暴,一个接一个,让你爽死!”

  从未有的愤怒,如千年火山轰爆!

  他们竟敢动她?碰她的肩、摸她的腿、触碰她的身体……那些牛肉场的淫客,人面兽心的叔伯,无所不在的变态狂,都一起对她狰狞笑着。

  她要撕破他们的脸,砍断他们的手,再彻底阉了他们!



  盈芳厉声而叫,四肢齐发,以从未有的大力气,抖掉那两只禽兽。他们还在惊愕中,她的两把刀出鞘,乱砍乱杀,眼中露出疯狂的凶光。

  “哎哟!我惨啦!四小姐没说她有武功呀!”一个被划好几刀的人说。

  盈芳浸在血腥味中,一听“四小姐”,更是全身肌肉紧绷,熊熊怒火直烧眉顶。她右脚一踢,有人落到积水的地下室,哀嚎不断。

  剩下最后一个人,手脚都是血,她从后面死掐他的脖子,两沿刀锋齐上,吓得那人簌籁颤抖。

  “是程玉屏那个贱货叫你们来的吗?”她大吼。

  “是……是……”他感觉那刀的冰凉。



  “你们是北门帮的吗?”她手臂箝得更紧。

  “是……是……”他脖子都快折断了。

  “你们知道我是刘家志的未婚妻吗?”她声音极冷。

  “知……知道。”他怕透这个女人了。

  “你们不怕他生气吗?”她心中已沉得如一块冰。

  “四小姐说……没关系。呃,一切有她,呃……她逼我们的,我们不来就会很惨……”

  他跪下说:“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惹你了……”

  “报上你们四个人的名号。”她冷硬地说。

  “我……我……”他迟疑着。

  “如果不说,我就把你划成你妈都认不出你的尸体来!”她轻轻一按刀锋,血流了出来。

  “痛呀!我说!我说!”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先前两个被你打昏的是阿标、蔡蛋,掉到地下室的是天狗,我……我是阿龙……你不会报复吧?”

  “我只要程玉屏,她正在等你们的消息吧?”她的刀仍没有放松,用毫无人气的声音说:“她人在哪里?”

  “在少主那里。”阿龙说。

  “刘家志?”她睁圆眼问。

  “四小姐是这么说的,她叫我们办完事打电话到少主的家。”阿龙设法避开刀锋。

  盈芳一掌推开阿龙,他摔了七、八里远!

  她无法再忍受了,她在此地受人凌辱,家志竟和程玉屏在一起!那么晚了,一对孤男寡女能做什么?

  他不是和她订婚了吗?竟还被那骚货牵着鼻子走,连未婚妻都无暇保护!难道……他真贪恋程玉屏的秀色可餐吗?

  那些杀千刀的臭男人,天下的乌鸦果真是一般黑呀!

  盈芳冲出工地,手脸是血,衣服撕破,心中有千万恨。但她也够阴毒冷静,先踅回家换掉这一身的不堪入目。

  她宁可死,也不愿任何人看到她这“残花败柳”般的凄惨景象。

  ※ ※ ※

  家志不耐烦地关上电视,对着玉屏说:“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

  玉屏斜躺在沙发上,露出撩人的姿势。她瞟一眼钟,慢条斯理地说:“人家肚子还疼嘛!一站直就想吐。”

  今晚义父在附近有个喜宴,才一半玉屏就一副肠绞痧的模样,硬要到他这里来休息。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再不好,我看最好送医院。”他没好气地说。

  “不要啦!再等一下下嘛!”玉屏噘着嘴说:“难道你不喜欢我陪你吗?”

  家志正要回答,外面有人轻轻敲门,一声声如游丝,他深觉奇怪,都半夜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盈芳站在那里,面色雪白,眼眸并不看他,幽幽的,彷佛梦游般,掉了三魂七魄。

  “盈芳,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家志担心地问。

  她并不回答,只往客厅走,看到玉屏,立刻变了脸色,整个人像张扬的刺。而玉屏原本病痛得不肯起身,一见盈芳,竟然跳了起来。

  家志尚未弄清楚,盈芳就一巴掌击出,还送上所有的拳头拳脚,一记记俐落地往玉屏身上打。玉屏左右闪不过,挨了好几下,直抱头哀叫。

  “打死人啦!她疯了,要打死人了!”玉屏哀嚎不已。

  盈芳一句话也不吭,就是拳打脚踢。家志没看过她那样子,彷佛要杀人般。他阻止不及,只好挡在玉屏前面,替她接过几拳。

  “盈芳,你冷静点,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他抓住她的手说。

  “你问她,你问她,看她做了什么好事!”盈芳用力咬着家志的手臂。

  他一痛,弯下腰来,一排齿印出血。

  盈芳又扑向玉屏,这次更不容情,指甲往她脸上抓,一拳揍出她的鼻血。

  “血呀!血呀!要杀人了呀!”玉屏恐惧她哭叫。

  “是的!我要杀你!”盈芳由皮包拿出小刀说。

  “盈芳,住手!”家志由背后抱住她,紧紧箍着,像要挤出她的五脏六腑。

  “问她做了什么!”盈芳挣扎不出来,凄厉地叫着。

  玉屏见自己安全,马上捂鼻回嘴说:“我哪有做什么?家志喜欢我,深夜招待我,你就狠成那样,爱男人也不必爱得像花痴!”

  盈芳咒一声,动得更厉害,撞痛了家志的肋骨。

  “你还说!”家志骂玉屏,“你还不快躲进房间!”

  盈芳眼睁睁地看着仇人关门下锁,眼睁睁地看着家志与对方同声一气,心像破了一个大洞,所有寒冷、孤立与无助不断挖着掘着,彷佛要穿透她。

  “你居然帮着她!”她恍如陷入铁夹的动物,无望又痛苦地叫道:“你果真心向着她!”“我没有帮她,也没有心向着她。”盈芳的愤怒令他不安,手不自觉地放开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冲动……”

  “好!好!我总算认清楚你!我们从今天起一刀两断!”她把戒指丢向他,人往门口走。

  “盈芳,别这样。”他急慌了,拉住她说:“如果你是为玉屏深夜逗留的事,我可以解释。她在附近喝喜酒,因为肚子痛,所以……”

  “她根本没有肚子痛,她是在等……”盈芳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的心痛,再也说不下去,只低低命令,“放开我!”

  “不!你这个样子,我不能放!”他坚持着。

  “好,那我就用刀断。”她说着,拿刀刺他的手腕。

  他可以躲开,但因为迟疑,手臂划过一道细长伤口。

  盈芳的刀掉到地上,泪模糊了眼,转身就要离开。

  “盈芳!”他按住流血处,仍要挡住她。

  “你需要再来一刀吗?”她退到门外,人在阴暗中。

  “我十刀都给你砍。但你要判我死刑,也该有个理由吧!”他咬着牙说。

  “她,就是理由。”她指着卧房,再指着他说:“还有你,还有该死的北门帮!”

  他一步向前,她的第二把刀就飞出来,但她故意偏歪一边,家志轻易闪过;然而巧中之巧,飞刀恰恰射向出来看热闹的玉屏,她的大腿被刺了一个洞,血喷涌而出。

  “呀!”玉屏痛得倒地,“杀人了!杀人了!”

  盈芳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慌乱,走之前只说一句:“果然是报应不爽!”

  家志愣住了,一边是恩人的女儿,一边是盈芳,他想追下楼去,但玉屏流了一地血,还哭喊道:“我快死了!快送我上医院!”

  对面邻居听到骚动,望向门内,看到血,也惊慌的说:“要不要报警?要不要叫救护车?”

  警察来就麻烦大了。家志当机立断,先放下盈芳,来安抚玉屏,免得事情闹开,三个人上报,成了争风吃醋的男女主角,会影响到何家及舜洁基金会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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