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至她修长的双腿,他的手停在她的纤纤玉腿上。她的人和他比起来显得娇小,她的腿却不短;欢爱的过程中,她的双腿都会乖乖地圈紧他的腰不放。
她的天真无邪总是牵扯着他最深处的心弦,令他无法放开她。
曾经发过誓要同生共死,但若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愿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绝不让她白白地跟他共赴黄泉。
“霙儿,如果我活不成,我希望你能勇敢地活下去,就当是为我而活可以吗?即使黄泉路上仅有我一人,我也会在奈何桥前等你阳寿已尽,再与你携手走过奈何桥。如果我违背誓言无法陪在你身旁,你也要坚强地活着,你一定要答应我这唯一的请求!”他轻声对着苍霙请求。
熟睡中的人儿没听见他的话,当然也就不可能拒绝或答应。
见她仍沉睡,似乎没有被他所打扰。
试了好久,苍霙不但没有如他所愿醒来,反而是夹紧双腿想赶走烦人的骚扰,他的手就这样被她夹紧而动弹不得。看来她真的是累极了,竟然对他的挑弄没有任何反应。
挫败的长孙桓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引来她在睡梦中发出不依的抗议声。
“嗯……”苍霙不安地扭动,似乎睡得不安稳。
“宝贝乖,你继续睡,没有事的……”他温柔地哄着她,希望她能静静地睡,别再恣意扭动来引诱他。
像是听到他安抚的声音似的,她不再扭动,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今晚势必无法歇息,他该让她养足精神才有体力逃命。
睡了舒服的一觉,苍霙终于悠悠转醒,她的眼睛一睁开就见到长孙桓正不怀好意地直盯着她瞧。
“早!”
“不早了!现在都已经快夕阳西下。”长孙桓坏心地提醒她。
“天啊!我睡了这么久。”她感到惊讶。
她大概真的累坏了,否则她不会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睡了大半天。
“睡饱了吗?”他关心地询问。
“精神饱满!”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宝贵,就算她还是很想睡,她也不能浪费时间在睡眠上。
“起来吧!我们到你爹的坟上祭拜。”他想告诉苍田,他已经和苍霙拜过天地,要他别挂心。
他的这份心意令苍霙很感动,她一旦离开长白山,就可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去祭拜爹爹顺便也能向他告别。她想起身时才发觉异样,她的双腿似乎正紧紧夹住了什么东西,她吓得赶紧松开腿。
“怎么?你现在才发觉吗?”原来她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他才感到奇怪,为何容易害羞的她竟然在醒来后还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打算,结果是这个小女人根本没有察觉她的腿夹紧他的手。
“刚刚你放在我腿间的是什么?”她惊慌地问。
见她惊慌的模样,长孙桓打算好好地戏弄她。
“是我的手!”他还恶意地伸出手来让她看个仔细。
“你……你的手怎么会……怎么会在我腿间?”在她一阵结巴之后,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完整的意思。
关于她的这个问题,他可以坦白以告,就怕她不会想听到他的解释。
“我还是不要说好了,我怕你会受不住。”他故意吊她胃口。
“快说!”她的耐心快要被他磨尽。
“是你要我说的,可不能怪我喔!”既然她坚决想知道,他当然将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天啊!他怎么能趁她睡觉时对她做这种事?苍霙实在不敢相信,在他做了这样的事后还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他难道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当然不会觉得羞耻。”像是听到她心底的话,他好心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用我的方式爱你并没有错;要不是你睡得太沉,我可能还会好好地再爱你一次。”
闻言,苍霙一时语塞。他就是这样,每次都以似是而非的理由让她无法反驳。“我……我不理你了啦!”既然辩不过他,她干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来个不理不睬。
长孙桓也跟着她钻进被子里。
“你进来做什么?”
“当然是求老婆大人饶了我啊!”
“贫嘴!”
“你原不原谅我?原不原谅我?”他对着她上下其手地搔痒。
“啊……啊……”苍霙左闪右躲,被子早就不知被踢到何处。
“啊……我原谅你……求你饶了我……”现在换她讨饶。
听到她的话,他停下手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她身上。
不只是被搔痒的人会喘不过气来,连他这个攻击的人也同样快没气地喘息着。
待两人气息平顺之后,四目相视,移不开彼此的视线。
过了许久,长孙桓低下头封住她的唇。他以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难分难舍地交缠,尽情地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情欲一旦被挑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吻根本满足不了他。
就在他想和她欢爱之际,他耳中听到远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以为有大匹的人马到来,他连衣衫也没穿就立即跳下床,匆匆忙忙地关上密室的门 。
“怎么了?”看他紧张的模样,苍霙也跟着紧张起来。
“快将衣服穿好!”他一边吩咐、一边穿妥自己的衣衫。
听到他的话,她立即下床穿衣。
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绝非是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音量。
“桓……”她吓得颤抖。
“别怕!有我在!”他紧紧地搂住她。
“雪崩!是雪崩!”不会错的,她绝对不会听错这种惊天动地的巨响。
“雪崩?”原来这只是雪崩。“你放心,我们在地底下不会有危险的。”
苍霙当然也希望只是这样,怕就怕雪崩之后他们无法如愿地逃离长白山。
然而,躲在密室内的人完全不知这场雪崩将造成他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外头静悄悄的再无声响,长孙桓想雪崩大概已经过去,他试着想打开密室门,哪知才移开一道小缝隙,白雪就由缝隙落下。他立即关上门不敢打开,怕一打开门,雪就会直泄而下,填满整个密室。
“怎么了?”收舍好东西的苍霙走过来问。
“没事!你拿着包袱过来,我要冲出去了!”为了预防万一,他决定以内力震开密室门,然后再迅速离开。
苍霙拿着包袱等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他。
长孙桓将所有的真气凝聚在掌心,用力地对门击出一掌,门立即开了一个大洞,就连上方屋子地板也无法幸免。
雪快速地流下,眼看密室就要被雪填满……长孙桓抱着苍霙,使劲一蹬,跃上屋舍。 看着窗外的雪已经将房子掩埋过半,他知道不能开门,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出处。
“霙儿,我们走吧!”
护着她的身子,他冲破屋宇,踏上屋顶扬长而去。
趁着夜色,长孙桓不敢稍作停歇,在祭拜过苍田后就抱着苍霙赶路。一路上,他没有见到狼虎的爪牙,就连埋伏的人也不见踪影,他在心中暗自感到奇怪。
“桓,这场雪崩一定造成许多人被活埋。”
“哦!何以见得?”
“我们越走越远,这积雪就越浅,依据村里被雪掩埋过半的情形看来,雪苍村并非是在雪崩落下的正下方,相对的,位于雪崩正下方的村落有可能整个村都被大雪掩埋。 ”
“依你看,哪个村落可能成为雪崩的首当其冲?”
“你放我下来!”
长孙桓依言放下她,让她立于较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