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有工作啊。”她望着他的笑脸,差一点忘了今夕是何夕,怔愣了下,赶紧想起她的工作,拖住他。
“怜儿,我希望你陪我。”他捧住她的脸,亲着她柔软的嘴唇,不断的用笑容“软化”她。
她的脸红了,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未来,她点点头,愿意放下工作,“……只是几天吧?”
“嗯,是啊。”他满意地拉起她的手。
“等等,我还没准备啊。”她望着他的大提袋,而她还两手空空的。
“我帮你准备好了,你的衣物都在这里了。”他俊美的脸庞扬起纯净而迷人的笑容,大提袋背上肩,一手搂紧她纤细的腰出门了。
“可是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为什么我一点都……”疑讶的声音消失在关起的门外。
在多事的早晨之后,梅偃少很快就搭上计程车,带着老婆到南部去度假了……离开大厦,这辆计程车就被盯上了。
※ ※ ※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着、动着,彷佛手里有布,有针线的感觉,各种不同布料的触感,各种针缝法,各种缝针,剪刀,烫版,珠针,长尺、各种短尺……一样、一样东西世没有在她的身边。
从海上吹来了微风,对着黄昏倒映的满天霞彩,冷天怜轻轻地叹气,还是应该在出门时带着的……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冷天怜微微一笑,回头对上了一双迷人的笑眼,“你回来啦。”
“嗯,你要的东西可真难找。”一个可以装沙的可爱玻璃罐,梅偃少为了宠爱老婆,特地回饭店问柜台要……
“我说能装的容器就行了,你说非要找一个漂亮的玻璃罐,当然不好找了。”她握住他两只手,往后依偎进他怀里,“谢谢你,没有也不要紧。”
“我一定会找到能配得上你的美丽的玻璃罐,装这些你喜欢的沙子,所以暂时呢……就用这个代替。”他转过身子,让她瞧他带来的替代品。
冷天怜低头,一看见高到膝盖的大木桶……她回头,睁圆的眼睛望着他纯真而无邪的笑容……以为他在开玩笑,却看着他的笑容,她拚命忍住的笑意变成了感动……
“……谢谢你。”他为了她这么认真!他的笑容顿时比火红的夕阳更迷人,几乎眩晕了她,她搂住他的颈项,靠在他的怀里,“偃少……其实我有你就够了……真的。”
“怜儿,你真可爱呢。”他吸着她的香味,紧紧地抱住她,澄澈的眼神往脚边的大木桶瞥了一下,嘴角纯净的笑容更深。
远远地,亲亲密密的这一对,被紧跟着的人“妥善”的监视着……一举—动都落入眼中……
回想起,饭店柜台人员的话——
“是的,我们还有一间豪华的蜜月套房,两位请在这里登记。”
深冷的眼神,起了杀机!
※ ※ ※
即使很快的派了人住进大厦的其他楼层,即使展开了层层严密的看守,即使梅偃少的车子还在地下的停车场里……
“这只精明的小恶魔!”梅竹睿和梅寒玉赶到大厦,两个人都不在了,换班的守卫并不知道他们何时出门的。
结果在他们派的安全人员都还没到之前,梅偃少已经“未卜先知” ,为了同时保有自由和爱情,带着冷天怜出门玩了。
梅寒玉拨了一组号码,接通电话,“罗为,我需要你帮忙。”
对方低低笑了两声,一声叹气,“你到现在才打来啊,唉……真是糟糕呢。”
梅寒玉缓缓抓紧电话,眯起冰冷的眼光,“……他人在哪里?”
※ ※ ※
冷天怜从浴室出来,洗过澡后,精神就好多了。她拿了一条毛巾擦拭头发,“偃少……”
她一怔,望着套房里空无一人,“偃少?……去哪里了?”
冷天怜还是先把头发擦干了。她打开窗户,从五楼的位置望出去,穿出云层高挂的银月泛着冰冷的光芒,换一个观赏的角度,夜晚的海上一片深沉黑暗,不着边际,偶尔可以在海面上寻找到月儿的倒影……
叩、叩!
脸上泛起笑容,她随即跑过去开门,“偃少,你去哪里——”
“您好,这是餐饮部为梅偃少先生送来的餐点。”是饭店的女服务生推着餐车等在门外。
“是我先生点的吗?”
“是的。”
冷天怜让她进来,放下餐点后,服务生就离开了,她又等了一些时候,梅偃少还是没有回来。
她想起打手机给他,但是熟悉的铃声却在房里响起……她挂掉电话,望着茶几上的手机叹了口气。
没有带手机出去,就表示他只是出去一会儿吧?
但是她等了很久,桌上的蛋糕、水果、生菜沙拉和饮料还好端端摆在那儿,梅偃少一直没有回来。
她到楼下去问柜台,有人看到他出去了,还没有进来。她到附近去找,并没有看见人。
她等了一夜,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不停在扩散。
直到早上,她终于接到电话——
“……偃少?……怎么回事啊!你在哪里,为什么……”一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眼泪掉了下来,她抖着手捂住嘴巴,忍住哭泣。
※ ※ ※
“怜儿,对不起,临时出了点事情,我赶回台北却把你忘在那儿了,你能自己回来吗?……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大约一个礼拜吧。……我会打电话给你,回家后我再跟你解释,等我。”
其实两人离得不远,他也还在南部,只是在自家的别墅里。
梅竹睿帮他把话筒挂回去,嘴角扬着大大的笑容睇视他,“你这只天使也‘懂得’说谎啦?”
天使的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纱布,即使躺在床上了,笑容依然,“二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必要的,我不能让怜儿害怕。”
“梅老大,这小子也有弱点了哩。”梅竹睿大大的咧嘴,棕色眼里得意地闪著“阴谋诡计”的光芒。
“对啊,怜儿就是我的弱点,所以大哥、二哥,你们可不能让我的怜儿伤心难过哦,否则大嫂、二嫂那儿,我就为难了。”天使笑着说了。
梅竹睿一个大掌甩过去——从天使受伤的额头拐了一个弯,重重地落在天使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弟,受了伤的人最好少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二哥。”天使的笑脸白了白。
梅寒玉垂眼睇视他,“……偃少,在我生气以前,你最好把事情做个交代。”
“大哥,我头痛,先让我睡一下好吗?”
“可以,等你醒过来,相信你的妻子已经赶来照顾你了。”他沉冷的脸色像冰刻的一样。
天使的纯真笑容抖了抖……终于扯起了眉头,“大哥,看到怜儿的眼泪,我会很心疼,你知道吗?”
“所以说小子,头痛的话我这儿有止痛药,要打针也行,你要吃多少、要打多少都有,不用客气。”梅竹睿把医药箱摆在他面前。
“二哥,我记得你已经不当牙医很久了吧?还把药箱带在身边,真是‘有心’。”所以说他从来不敢得罪二哥,这个人挂名牙医,对药的“用量”就和他的人一样“随心所欲”,他以前就算牙齿疼,也不敢“麻烦”二哥。
“天使,给你拖了那么多时间,你还想不到骗我们两人的借口啊?看样子你被石头砸坏的不只头壳,连脑细胞都砸死不少的样子。”梅竹睿抱起胸膛,开始等得一脸不耐了。
自家兄弟只能自家关起门来欺负,容不得外人来碰一根头发的,这只假天使被人砸破了脑袋,顶着一颗破头,还想自己解决,当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