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孩子向来不让人操心,怎么这回这么多天还没有半点消息?”季学鹏也觉得忧心。
“要不要打电话到航空公司问问?”向文欣提议。
“也好,只是航空公司只管把人送到美国,下了飞机后的行踪他们又怎么会清楚?”
“还是我们飞趟美国,亲自过去看看?”
“我是没问题,但是你过几天不是要参加一个重要的研讨会吗?”季学鹏提醒妻子。
更何况他们如果无预警的双双请假,这么突然,只怕会影响到学生上课的情形。
就在季氏夫妇不知如何是好时,季巧柔已经将自己打扮得闪闪动人下楼来。
“爹地、妈咪。”
“醒啦。”向文欣慈爱的道:“要吃什么早餐,妈咪这就去弄。”
“不了,待会有通告,车子应该快来接我了。”季巧柔边说边带上另一边的耳环。
季学鹏说话,“工作再忙,身体也要记得照顾啊!”
“知道了,爹地。”季巧柔先是上前亲了父亲的脸颊一记,跟着又转向母亲重复同样的动作,“对了爹地、妈咪,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出门?学校今天没有课吗?”
“晚点是有几堂课,只是我跟你爹地正为你姐姐的事担心,在商量是否要专程飞往美国一趟。”“季思寒?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季巧柔压根不以为意。
“你姐姐出国这么多天,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没有,我们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爹地、妈咪,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早就接获通知了。”季巧柔这话说得有些冷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以往思寒只要一出远门,一定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不像这回……”
“谁晓得她是不是玩疯了。”
“以思寒的个性,应该没这可能才对啊!”向文欣提出质疑。
“什么可能不可能,我看啊,压根就是爹地妈咪担心过度。”
“是这样吗?”季氏夫妇不禁面面相觑,均无法确定。
“当然是这样啦,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国,能出什么问题?”季巧柔说着又将视线调回父母身上,“我说爹地、妈咪,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见小女儿说得如此笃定,季氏夫妇只好试着说服自己,“希望是这样。”
“不是希望,而是肯定是这样。”季巧柔说这话时依然没把思寒的反常当一回事。
正当季氏夫妇准备再跟女儿聊个几句,外头突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啊!我的经纪人来了,爹地妈咪再见。”才说着,季巧柔已一溜烟的出门去。
看着宝贝女儿来去宛若一阵风,季氏夫妇不免有些感叹,打小捧在手上呵护的心肝宝贝终究离开父母的羽翼展翅高飞了。
孟奕杭一个人只身出现在今晚的慈善拍卖会上,原本这样的宴会是不需要他亲自出席的,如果不是大弟今晚得去谈一个合作案,而小弟打从几天前返国以后便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们,他这会也不会亲自前来参加。
想到孟晔廷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孟奕杭在心里头盘算,是该找一天跟他好好谈谈了。
会场上孟奕杭已然成为众人的焦点所在,像他这样年轻性格又事业有成的黄金单身汉,无疑是各家名媛千金梦寐以求的最佳夫婿人选。
获邀出席的季巧柔自然也不例外,打从进入会场她便注意到他,并迅速回忆起当年的一面之缘。
令她雀跃的是,昔日的小伙子如今已是一家大企业的总裁,年轻多金正是她理想中的夫婿人选,为此她决定要掳获他。
目光含媚淡淡扫过在场每位男士,看着他们痴迷的眼神,季巧柔有自信自己绝对能将孟奕杭手到擒来。
只见她踩着莲步款款走向孟奕杭,场上一些原本有意对孟奕杭出手的名媛千金一见她采取行动,全都泄气似的打消念头,她们自知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当季巧柔在孟奕杭面前站定,她先是对他露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靥,企图第一眼便蛊惑他,“想不到堂堂孟腾企业的总裁会亲自出席。”开口引起他的注意。
孟奕杭脸上并无明显的惊艳,“总得有人参加不是吗?”
他酷酷的语调让季巧柔想起当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仍是像以前那么酷。”
微微挑高半边眉,只把季巧柔说的话当成是在吸引自己在意力的伎俩。
见孟奕杭居然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季巧柔难以置信的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这让向来自恃貌美的她信心一阵受挫。
想到在场所有的女人至虎视耽盼等着看她的笑话,季巧柔便强打起精神,何况对她而言越是难以到手的男人越有挑战性,心里并且认定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十年前我们曾见过一面。”她一双电眼像勾魂眼似的望着他。
孟奕杭心里一阵嗤笑,他每天见过的人何其多,十年前的往事,何况又只有一面之缘,他要真认得才有鬼咧。
眼见他依然毫无印象,季巧柔不死心的再接再厉,“就在我家门口啊,当时我姐也在,她跟你同校,她脚蹬车坏了你送她回来。”
这下孟奕杭有反应了,“你是季思寒的妹妹?!”
对于孟奕杭没能认出自己这个大美人,反而一提到思寒便立即有反应,甚至还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季巧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表面上仍一脸笑容。
“是啊,可能是因为我姐跟你同校,所以你比较有印象吧!”季巧柔替自己找台阶下。
孟奕杭压根不在乎,“你姐她人呢?”
当年他因为重伤住院在医院里待了半年多,醒来后又因她搬家而自己前往美国深造,两人因而失去联络,如今乍闻思寒的消息,他情绪难得有波动。
季巧柔虽然如愿跟他攀上关系,但见他对思寒的关心,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过得好吗?”
她强撑着笑脸僵道:“算不错吧,不过就是经营一家小花店,卖卖花草什么的。”比不上她就是了。
她语气透着贬抑的意味,为的是想借此突显自己了不起的成就。
“她开花店?”这倒是很符合她的兴趣,看来她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孟奕杭心忖。
季巧柔将他的语气误以为是轻蔑,“是啊,反正她也只能做那个。”认定思寒毫无所长。
只不过季巧柔做梦也没想到,即便已经清楚思寒有多么没出息,孟奕杭接下来的话题依然绕着她打转,甚至还问起她的下落。
“她人呢?这会在家吗?”他语气里的急切像是恨不得马上到季家找人似的。
“她不在。”季巧柔白h然不可能叫他如愿。
“不在?她去哪了?”
本想告诉他思寒人在国外,但心绪一转突然有了主意,“她出去了。”孟奕杭脸上明显掠过的失望让她妒意横生,表面上却仍佯装笑脸,“不过我可以给你我家的住址,如果你想见她的话,明天可以到我家来。”
孟奕杭当然想见思寒,只见他随即跟她要了住址。
见思寒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季巧柔正想顺势对他提出邀舞,不料孟奕杭住址一到手人也不想再多留,匆匆说了声再见便径自离开,叫她连开口邀舞的机会也没有。
所幸,刚才两人交换住址那一幕全看在众人眼里,也够会场上的女人妒羡了。
是以,在被孟奕杭撇下之后,季巧柔仍装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当有记者上前探口风,想知道她跟黄金单身汉是否来电时,季巧柔仅故作神秘道:“如果你明天刚好到我家附近溜溜,或许能抢到什么独家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