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你再找机会愚弄我?”谢了,她可不是笨蛋。
一想到他费尽心机绊住她,居然只为让她当他无聊生活的调剂品,艾虔心里就忍不住有气。
明知她误会自己,为了留住她,德飞斯却无法开口为自己解释。
“去吃饭好吗?”他选择转移话题。
“不吃!”艾虔赌气的拒绝。
“就当是陪我?”
“我为什么要陪你?”艾虔回答得有些冲。
德飞斯毕竟是了解她的,只见他不疾不徐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钞,“当是我拜托你。”
这下子,不光是里子,就是面子德飞斯也帮艾虔做足了。
当场,杰瑞便见识到艾虔翻脸像翻书般迅速的独门功夫。
只见艾虔面色一转,喜滋滋的收下钞票,“先说好喔,我只答应陪你吃饭,可不表示我已经原谅你了。”
“当然。”
看着好友春风满面搂着艾虔离去,背后的杰瑞只觉得不胜唏吁。
曾几何时,堂堂的天王巨星居然落魄到得花钱才能找到人陪他吃饭?
唉!爱情那玩意儿果然盲目。
连着两天跟德飞斯耗在录音室里,艾虔的忍耐已达限度。
凭什么一样都是人,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工作,而她却只能“陪”他工作?
在愈想愈不甘心的情绪下,艾虔决定不再继续屈服,她非得要想出个办法反制他不可。
经过一整夜的反复思索,一早,艾虔已精神奕奕,甚至可说是信心满满,只等着反将德飞斯一军。
餐桌上,德飞斯注意到艾虔三天以来难得显露的好心情,遂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还记得你说过,希望我能获得充分休息后再到饭店报到,对吧?”艾虔笑咪咪的问。
“我是说过。”德飞斯谨慎的回答。
“我想清楚了,我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艾虔的回答让德飞斯不免一阵讶异,按理说,印象中的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才对。
“只不过,每天跟你在录音室里闲耗,实在不能达到充分休息的效果。”
“所以?”他认定她肯定还有下文。
“我需要些娱乐来调剂身心。”
基于对艾虔的了解,德飞斯可以肯定,事情绝对不若她所说的那般简单。
面对他狐疑的眼神,艾虔的回应是报以一朵璀璨的笑靥。
等着接招吧!她望着他的眼神透着些许不寻常的诡谲。
懒洋洋的阳光洒在湖面,四周尽是翠绿的大树林立,朵朵白云在头顶上掠过,小船上的艾虔整个人徜徉在午后徐徐的微风里。
午后的湖面上除了她外,还有其他寥寥无几的小船,多半是结伴出游的男女,相较之下,艾虔倒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只不过她并不在意,相反的,这正是她想要的。
深知德飞斯公众的身份绝不容许他大刺剌的抛头露面,艾虔故意选择到大湖边泛舟,让岸上的德飞斯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窝在驾驶座上干瞪眼。
就在她闭上眼睛躺在小船上假寐的当口,德飞斯正划着小船无预警的逼近她。
不知危险将至的艾虔假寐到一半,身下的小船猛地一阵碰撞,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翻身落水。
“哇啊!”尖叫声中,艾虔无可避免的吃了几口湖水,双手不住慌乱的拍打着水面。
这时,一艘小船出现在艾虔面前。
水中的她腾出一手拨开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人影,就坐在她眼前的小船上。
对方戴着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墨镜,加上背光的缘故,致使艾虔没能立刻认出对方的长相,直到对方拔下眼镜。
“是你?!”
相较于艾虔错愕的表情,德飞斯的心情显得异常愉快,“需要帮忙吗?”他明知故问。
下一秒,艾虔随即明白过来,“是你!你故意撞翻我的船。”她一只手气愤的搭上他的船缘。
“冤枉啊,我不过是恰巧路过。”德飞斯佯装无辜。
艾虔却不受骗,“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居然耍这种卑鄙无耻的贱招。”湿漉漉的双手攀住小船的同时,她嘴巴亦气急败坏的指控他。
“啧、啧、啧……”德飞斯晃了晃脑,“如果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那还真是有再检讨的必要。”
我呸!什么他妈的鬼救命恩人!
“明明就是你,是你撞翻我的船!”拜他之赐,自己这会才会泡在水里,成了只狼狈的落汤鸡。
“想不到我好心搭救,非但没能换来你的感激,还遭到这样的误解。”德飞斯说着还强调似的深深叹口气。
“要我感激你?少做梦了。”
瞧他那死样子,根本是存心戏弄她,亏她还差点傻得相信他的爱,她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是吗?话可别说得太满喔!”德飞斯提醒她。
“哼!”艾虔不屑的将下巴撇得老高。
“那好吧!”德飞斯一副无奈的口吻,“既然你有这等闲情逸致泡在湖里戏水,我也不好枉做小人,那我先走啦!”说着他就要滑动船桨离开。
“等等!你做什么?”自己还泡在水里,他居然想抛下她独自离去?
“不就是如你所愿,离开这里喽!”
艾虔简直不敢相信,“你要把我丢下?!”在他撞翻她的船后?
“不是丢下,只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惹人嫌。”
赫!想不到下三滥居然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眼前情况特殊,艾虔肯定会大剌剌嘲讽他一番。
“不许走!”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艾虔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与他争辩,只见她手脚利落的攀上小船,“祸是你闯的,你得负责送我回岸上。”
此时的艾虔全身湿淋淋的,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变得近乎透明,坐在对面的德飞斯见状,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循着德飞斯的视线,艾虔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不许看!你这不要脸的色胚。”她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最好再躲回水里头去。”吃定她拿他没辙,德飞斯放任自己的眼睛恣意吃着冰淇淋。
“你简直有失男人的风度。”艾虔不住在心里头告诉自己,一等她回到岸上,绝对要让他好看。留意到不远处泛舟的男人开始将视线集中到艾虔身上,德飞斯随即脱下上衣掷向她,“穿上它!”自己的眼睛吃冰淇淋是一回事,可不表示他愿意和其他人分享。
“咦?”原想再斥责他的艾虔,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为之一愣。
“我说穿上它听到没有?”如果可能的话,德飞斯想把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睛全给挖出来。
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往香,撇开金钱不谈,艾虔也是个有骨气的新时代女性,怎容他吆来喝去。
“凭什么我得听你的?”笑话!她就要跟他唱反调。
“该死的,别在这种时候跟我争辩。”想到她若隐若现的曲线就要被人看光,德飞斯心里不禁有气。
艾虔可不睬他,相反的,他愈是生气,她就愈乐。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四周,立刻套上衣服听到没有?”现在可不是跟他斗意见的时候。
艾虔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曾几何时,自己近乎赤裸的狼狈已引起周围的侧目。
不由分说的,艾虔抓起衣服就要穿上,却在瞥见德飞斯的表情时停下动作。
不行!如果自己真如他命令的穿上衣服,那她的颜面又该往哪儿搁?但是若不穿上,四周熊熊的视线几乎要烧红她全身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