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萦君是自信的,对于自己的美貌,也十分善于表现自身的优点。她就像只高傲的孔雀,四处向世人昭告她的美丽,借此来满足属于女人的虚荣心。
才踏到顶楼,两个女人无可避免的再次杠上,揭开序幕的依旧是虚伪的和善。
“柳秘书,在忙呀?”骆萦君笑盈盈地问,口气像是个体恤属下的老板娘。
柳珊如当然不是没瞧出隐藏在她笑脸的背后,那种以蒙氏总裁夫人自居的高傲,“是呀,承蒙总裁不嫌弃,对我信任有加委以重任,所以老是没得闲暇。”她皮笑向不笑的暗示骆萦君,蒙拓是如何的看重自己。
骆萦君又哪里是省油的灯,“拓总是这样,为了多挪点时间陪我,老把工作全丢给你,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我会找时间说说他的。”轻而易举便扳回一城。
柳珊如嘴角微微一僵,随即又回复过来,“骆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还是不要好了,你人微言轻,万一把总裁给惹恼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她讥诮她的自抬身价。
“你……”尽管对柳珊如感到愤怒,骆萦君还是努力给隐忍下来。
“我什么呀骆小姐?”重新占上风的柳珊如可得意了。
再次开口时,骆萦君已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想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告诉拓我来找他。”娇滴滴的声调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炫耀。
柳珊如故意以极夸张的语气惊呼,“怎么?骆小姐不知道总裁最近休假吗?”她明知故问。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骆萦君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诧异。
柳珊如着机会趁胜追击,“是呀,我怎么给忘了呢,总裁就只告诉我一个人,难怪你那么惊讶。”她在心里头冷笑。
尽管气得牙痒痒的,骆萦君仍是克制着不让自己发作,“我想拓一定是走得太过匆忙,才会一时忘了通知我。”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还特意提醒总裁,要不要先知会骆小姐一声。”柳珊如以着杜撰的不实言词吊她胃口。
“是吗?”骆萦君质疑,她可不以为这女人会如此好心。
柳珊如却不正面回覆她的怀疑,只是喟然叹道:“哪里知道总裁竟为此训了我一顿,怪我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还拿这点琐事来烦他。”
将骆萦君铁青的脸色看在眼里,她更形得意了。
气吧,最好活活气死你!柳珊如在心里头咒她。
第五章
早将公司交给儿子打理的骆清河,一见着宝贝女儿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急忙上前关怀。
对于这个和亡妻年轻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女儿,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骆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是他的心肝宝贝。
骆清河暗忖,究竟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惹他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说宝贝女儿呀,怎么啦,生这么大的气?告诉爹地,是谁惹到你啦?爹地替你去教训他。”他搂着女儿的肩膀询问。
骆萦君并未说明,只是一个劲的咒骂,“那可恶的女人,她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小秘书,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回忆起刚才在蒙氏,柳珊如的嘴脸,她就忍不住气得牙痒痒。
骆清河一听到女儿口中吐出小秘书字眼,当下便明白了,能让女儿这般咬牙切齿的女秘书,除了蒙氏总裁秘书柳珊如外,再无第二人选。
堂堂骆氏企业的总裁千金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别的女人抢男人,实在是有损骆氏的颜面,按理说骆清河是该阻止女儿的。然而,以他一个在商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看得出来,蒙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以,在骆清河的私心里,也是希望有蒙拓这么一个乘龙快婿。
但他心里当然有数,一个相貌出众、年轻有为又多金的男人,身边是少不了女人环绕的,有竞争是理所当然的事。
清了清喉咙,骆清河安抚女儿,“是呀,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何必为了她气坏身子呢!”
“可是她……”骆萦君心有不甘,“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她眼底满是对柳珊如的愤恨。
“别生气、别生气,下回到蒙氏去,爹地再找机会替你教训她。”骆清河安抚的说。
原本,追求男人凭的就是各人的真本事,他不该加以干涉,问题是,那女人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到他女儿,这对爱女心切的他而言,可是罪无可恕的滔天大罪。
“不单是教训她,爹地,我要你叫拓辞掉她。”然后她会动用骆氏的私人关系,让柳珊如那贱女人再也无法在职场上混饭吃。
“宝贝女儿啊,那女人是阿拓的秘书,爹地顶多只能教训她一顿,辞不辞退她是阿拓自己的决定。”更何况以他那般霸气的男人,他不以为他会受人支配。
“你是拓的世伯,可以亲自开口要求拓辞去她呀!”骆萦君十分坚持,硬是要父亲承诺帮她。
“爹地相信,你应该更清楚阿拓的脾气,他是不可能听爹地的话。”他试着跟女儿讲道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那烂女人待在拓的身边,我要她马上、立刻给我滚蛋。不管啦爹地,你要帮我想办法。”骆萦君对父亲发起千金小姐的倔脾气来。
就在骆清河被女儿吵得没办法,头疼之际,儿子刚巧下班回来。
骆睿廷一进门就瞧见小妹拉扯着父亲的手臂,而父亲脸上则是万分为难的表情,“爸,怎么回事?”
骆清河被儿子这么一问,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小妹刚刚去找阿拓,在他秘书那里受了气,这会正要求我想办法让阿拓辞掉那秘书。”
骆睿廷总算明白父亲的为难,“小妹,你太任性了,像阿拓那样的男人,岂是肯受人左右的。”他说出与父亲一致的见解。
见兄长非但不帮她,还开口斥责她,骆萦君的小姐脾气更是蛮横起来,“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那贱女人滚蛋。”
听女儿左一句贱女人、右一句烂女人的喊,骆清河不由得蹙起两道白眉,却又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
倒是骆睿廷开口了,“小妹,我看你的教养是愈来愈差了,再继续这么任性下去,我就把你送到国外重新教育去。”他不希望妹妹再这么胡闹下去,坏了骆蒙两家的交情。
“爹地……”眼见兄长不买她的帐,骆萦君转而向父亲寻求支持。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学着独立些,别老要仰仗爸替你出气。”骆睿廷重申,
“如果你还是这么骄蛮,国外你是非去不可。”
骆萦君一听兄长的口气那般强硬,心里头不禁有些畏缩,却又不肯示弱,逞强地发了几句气话后,便怒气冲冲跑上楼去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骆清河才道:“睿廷,你对你妹妹是不是太严厉了些?”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忍不住开口替她说话。
“爸,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小妹好。”
骆清河哪里会不明白,“我知道,只不过你妹妹毕竟年纪还小。”在父亲的心里,不管女儿多大了,永远都还只是个小女孩。
“小妹今年都二十八岁了,再要这么胡闹下去,将来吃苦受罪的会是她自己。”父亲不是糊涂人,相信他会想通的。
骆清河无言了,他明白儿子说得没有错。
***
这一、两天,在翦珞负责的,区小屋外,总能瞧见几名女同事不时借故到附近溜达,希望能与蒙拓来个不期而遇,进而获得他的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