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昊文亟睨了他一眼,没有多做回应。
盯着桌上奇特的水果,呜司启吾新奇的发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见过?”绿绿白白的,很是特别。
“是种水果,我们称它为芭乐。日本因为气候的关系无法种植,所以才会没见过。吃吃看,很脆、很好吃的。”她眼里满是真诚和鼓舞。
听她这一说,两个人果更跃跃欲试,争相拿起盘子上的水果就往嘴里送。
裴芊桦在一旁看得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问“好吃吗?”
“不错,尤其是上头沾着的粉末。”呜司启吾舔了舔舌尖,这味道咸咸甜甜的,委实特别得紧,“是什么东西?味道很棒。”
“那是梅子粉,喜欢就多吃一点。”她有问必答,充分克尽主人的职责。
将她的盛情款待全纳进眼里,纳闷的宇昊文亟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没多久,盘子里的芭乐已经去了一半。
“咦?怎么你们不吃?”申祺俊之问。
“吃,怎么会不吃呢?”说着,裴芊桦伸手去拿堆在一角的芭乐,很顺手的也给宇昊文亟拿了一块。
如果说刚刚只是纳闷,这会儿,宇昊文亟可说是有满肚子的怀疑。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殷勤的主人,至少对他们不是。不过他还是吃了,难得她会主动替自己服务。
嗯,吃起来脆脆的,口感不赖,宇昊文亟伸手又想再拿。
然而,裴芊桦见状,却陡地猛咳嗽,想阻止他错拿沾了梅子粉的芭乐。
“怎么啦?”宇昊文亟停下手边的动作,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吃得太急,叫果碎给噎着了。”她说。
“我说女人哪,吃东西还是得秀气些。”呜司启吾说。大男人主义的他,认为女人还是该温柔婉约点。
这傲慢的沙文猪……我看你还能乖张到什么时候,待会有着你瞧,裴芊桦忍不住在心里愤愤地咒骂。
眼角不经意瞥见宇昊文亟又要动手,她急得又是一阵干咳,冷不防抓过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胸口来回轻抚,佯装帮自己顺气。
申祺俊之看了,不禁吹了声口哨,“台湾的女人,都这么豪放吗?”
宇昊文亟虽然诧异,却没忘记他男性专属的本能吃豆腐。
裴芊桦惊问:“你在做什么?”随即打落他不规矩的毛手。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顺气喽!”他答得有些轻佻。虽然自己还是没能对她的反常理出个头绪,但却十分懂得把握每一个与她接触的机会。
而正觉羞赧的裴芊桦,又被一旁两个男人调侃,当下更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才想再也不睬宇昊文亟的死活,却在见到他即将把手上的芭乐送进口中时,又反射性动作了。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脏了?”
她一把扯过字昊文亟的手腕,将他的手心贴在自个儿的脸颊上,这使得他一个不察,手上的芭乐便给掷飞出去,摔落在地板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宇昊文亟问。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举动实在异常得紧,偏又有苦难言无法马上对他解释,只得睁着双无邪的杏眼瞧他,“你看嘛,人家的脸上是不是沾到梅子粉了?”她语带撒娇的问。
这会儿她深情款款的凝视,脸颊上娇羞的红潮,以及那嘟嚷着的两片红唇,瞧得宇昊文亟心中一动。此时此刻,裴芊桦是否反常,以及她脸上是否沾着梅子粉,对宇昊文亟而言都已经不再重要。现下的他只想,狠狠的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时——
“哇呼!你们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边吃着水果,边在一旁叫嚣。
被他们两人一打岔,裴芊桦及时猛然推开宇昊文亟,才没当众出糗。
天啊!自己居然差一点便要当众表演热吻。想到自己那饥渴的模样,她简直就要羞到无地自容。
此刻,宇昊文亟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恶狠狠地怒瞪着他们,真是两个杀风景的家伙。
待气氛稍稍缓和,宇昊文亟才开口,“那芭乐——”
然而,正分神懊恼事情的进展不如预期的裴芊桦,耳里一听到“芭乐”这两个关键字,一时反应过度,整个人竟失控地倾身向前,直接堵住宇昊文亟的嘴巴,不给他任何动口的机会。
这突如其来的艳福非但让旁观的两人看傻了眼,就连当事人的宇昊文亟也怔愣在当场。
她……主动强吻他?甫遭她拒绝的宇昊文亟简直不敢相信。
乖乖,我的妈呀,台湾的女人都这么性饥渴吗?申祺俊之和呜司启吾看得目瞪口呆,两双眼睛一瞬也不瞬。
懂得把握机会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而宇昊文亟便是这种人。
错愕过后,他随即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积极探索她的甜美;至于裴芊桦,早已沦陷在他的柔情里,无可自拔。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般吻得火热,吻得炽人,直到——
“噢……我的肚子。”呜司启吾的哀号声突然响起。
像是要互相呼应似的,没多久,另一声哀呜亦紧接而起。不消猜,声音的主人自是申祺俊之无疑。
他们两人呼天抢地的哀叫,再一次打断了宇昊文亟和裴芊桦的亲热。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丝毫羞赧和无地自容,裴芊桦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太好了,总算是奏效了。她在心里喝采不已。
眼见他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她这才大发善心,为他们指引迷津。“洗手间在左侧转角。”
她话才方落,便见两个大男人争先恐后,飞也似地朝她所说的方向奔窜。
儿到此情此景,宇昊文亟总算明白她先前所有的反常,原来都是其来有自。
“你在芭乐上下泻药?”宇昊文亟问。
“哪有,你可别胡乱诬赖人。”她死都不会承认。
宇昊文亟当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说词,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发一语。
裴芊桦被他瞧得心虚,“是他们自己贪吃梅子杨,刚巧那些梅子粉又放了一段时间。”这只是给那两个不长眼惹上她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难怪,她在瞧见自己动手拿沾有梅子粉的芭乐时会那么紧张,原来,她是担心自己吃坏了肚子。
想通以后,宇昊文亟心里一乐,“你在关心我?”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知不觉中,自己已逐渐打入她的芳心。
“我只是担心洗手间不够用。”她故意淡淡的说。
“喔——是吗?”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问。
“当……当然。”裴芊桦依然嘴硬。
知道她面皮薄,宇昊文亟也不逼她,“看来你救了我一次,让我免于狂泻肚子。”语毕,打定主意要感恩图报的他,也不徵求恩人的同意,便径自将她轻轻推倒在沙发上,欺身吻上了她。
然,这厢客厅里温度正节节升高,一男一女打得火热;那厢洗手间里却是哀号连连,两个男人差点没拉到虚脱。
***
呜司启吾和申祺俊之除了懊悔自己误上贼屋,没命似的逃回宇昊家天母的别墅,更是争相对裴芊桦咒骂不已。
这天,他们两个人正在用餐,管家拿了支无线电话走进餐厅。
“少爷,您的电话。”
申祺俊之随手接过电话,“喂,申祺俊之,你哪位?”
“混蛋,我是你祖爷爷。你们两个浑小子,总算让我给逮着了吧!”电话那头的人声如宏钟地咆哮着。
想自己在日本苦等了这么久的时日,左盼右盼就是没有任何消息,前前后后打了几通越洋电话,也全让他们给避掉了。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宇昊龙天终于逮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