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现在只有妹妹关竹月和一群仆人住在那里,他一个月才回去个几次,如果公事繁忙,他甚至一、两个月才回去一次。
“啊——嗯——”怎么会这样,瞧他满意的表情,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尴尬地清清嗓子,她又道:“虽然只是兴趣,但看得出来你很有设计天分。”
“既然你也喜欢这样的布置,那你住这里应该会感到很舒适,没什么问题。你再问嘛,我绝对全程配合。”
“我——”她又想咬舌了。怎么说怎么错,她忍不住火大。“你到底想怎样嘛?别太欺负人!”
“欺负?”他扬眉,”我不过是要你答应我的求婚而已。”
“我不要!”她拒绝得很干脆。
什么呀,她和他也才见过几次面,认识的时间根本不超过一个月,这样也能结婚吗?
“不要?”虽然在今天之前,他也没想过要这么早结婚.可是既燃他开口向她提出来就不容许她拒绝。“为什么?是你自己说和我非亲非故,和我住在一起会有人说闲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结婚,让别人无话可说。”
“我不要。”她意志坚定,不为所动。
她本来就不想和他住一起,怎么可能为了这么奇怪的理由和他结婚?
“我向你求婚,你敢说不要?”关山月被她简洁例落的“我不要”三个字得怒火猛窜,高傲的自尊心倍受考验。
孙佛儿被他的怒气吓得脸色刷白,差点没抱头鼠窜。
难道他一求婚,她就必须以“蒙天恩赐”的心情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答应吗?孙佛儿真的很不明白,结婚是终身大事耶,她应该要谨慎的,不是吗?
何况,她不是已经答应要和他先交往看看,等确定彼此的思想、理念能互相沟通;生活习惯也可以互相尊重、配合之后,再来谈订婚、结婚一类的事。这样成熟的处理方式,她想不出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不能明白呢?
她自觉理直气壮、理由充分,可是为了性命安全着想,她还是温和点较好,这是说理的时刻,声音大不见得就会赢。
“关先生”被他的利眼一瞪,她马上改口道:“山月,结婚是大事,过程很麻烦的,我一辈子只想结一次婚,所以对结婚这件事自然要谨慎小心,多方考虑。而且——而且——”她喉咙一紧,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于是润了润喉续道:“我还年轻,压根儿没想到结婚那么遥远的事情,人家想多过几年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刚刚好。而且,你二十四岁也不算早婚了。我们这么有默契;想法也一致,这一辈子都只想结一次婚,所以我们两个结婚真是再恰当也不过了。你自己也说过我的条件一流,要你和我结婚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们结婚之后,你只要乖巧听话,让我疼你、宠你、照顾你就可以,这样怎会不自由呢?而且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有我帮你,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怎么听起来像在养宠物,而不是有独立人格的妻子?
“你当然很好,可是——哎呀,你怎么就是不能明白呢”孙佛儿很伤脑筋,脑筋开始打结,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才恰当。
“你讨厌我吗?”他问。
“啊——不会”
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喽!关山月自动在心里解析她的话。
“我们的思想没办法沟通?”
“不会。”
很好,再来——“你怀疑我的诚意?”
“不会”
“你喜欢我、信任我,我们思想也能沟通,那我们结婚会不好吗?”
“不会——啊——原本只是打结的脑筋,现在已纠结缠绕成一团,分不清头和尾、再也解不开。
“不会不好,那就是好罗!瞧,你表面上虽然迷迷糊糊、说不清楚,其实心底是赞成的,这件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孙佛儿像被掐住脖子似的。
“你会犹豫是很正常的现象。放心,我有方法加强你的决心。”
“方......方法?”虽然还不太明白,可一听到他说“方法”两个字,她突然有山雨欲来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关山月意味深远地看她一眼,随即松开皮质腰带.将之拉了出来随手一抛。
“你——这是在做什么?别....吓唬我,好不好?”她看着皮带像条飞蛇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啪的一声跌挂在沙发椅背,她的心也咚地跳了下。
“吓唬你?”他优雅地扬着眉缓缓朝她走来,缓慢的步伐很具节奏感,扯下领带抛至一旁,大掌随即滑下胸膛,一排整齐的衣扣也随之分了开来,没两三下,就敞开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我怎么舍得呢?我可爱动人的佛儿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证.本人现在绝对是认真的.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可是可是”倒退着走的孙佛儿面对如此壮观诱人的“景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着前方,虽然她非常想瞄......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种闲情意致?她低声叫着:“我已经说了,我还年轻,不想结婚。”
“哦,可是我想结婚。”他慢条斯理地拉出衬衫下摆,解开袖扣,手臂一扬,衬衫也和领带同一命运,随意栖息在光洁的地板上。
“那你就去结啊,我又没阻止——啊!”她回过脸不小心瞄到一眼之后,像被电到似的,立刻抬头望着天花板,由脚底歇起的热气直逼向她的颈项,羞红了俏脸,心如小鹿乱撞。倒退的身子撞上末沿,登时陷入尺寸惊人的软绵大床。
她努力想撑起自己,但逼在眼前的裸胸让她立刻放弃努力,再度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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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沉沉的睡梦中带着甜美的微笑睁眼醒来,孙佛儿心满意足地扯动四肢伸着懒腰。
“噢!她蹙着眉,小巧的脸蛋皱得像颗干瘪的橘子。才稍稍动了动身子,二百零六根骨头活像被卡车辗过再重新组合似的,浑身无一处不酸痛,尤其是腰和……她登时杏服圆蹬,所有的细胞全部苏醒过来,遭雷击似的弹起身子,纤长雪白的手指着她的床伴,“你……你……”
“怎么,不认识我了?”关山月光着身子坐起身,一点羞涩也没有,性感的唇扯出暧昧的弧度,“忘了也没关系,我们再复习一次,你马上就会想起来。”铁一般有力的臂膀拦腰将她勾回,贴住他硕健的胸膛,邪恶的大掌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眼角瞥见落地窗外的微曦,代表新的一天再度降临。由昨天下午开始延烧的激情记忆,登时如奔腾的浪花汹涌而来,孙佛儿全身立时热烫不已,更觉身子酸软无力,“不要了啦,人家受不了。”她惊慌的求饶,小手捶着在自己身上放肆的魔掌,但娇软沙哑的嗓音根本没有说服力,反而更加挑逗。
关山月顿觉下腹再度涌起一股熟悉的炙热,深邃的黑眸沉了沉,欲望的火花再度冒起。
“真的——我真的不要了!”她瞧得大惊,努力地挣扎着,不知该欢喜还是惊怕,浑身止不住地轻颤。
下腹炼烧的烈焰燃尽了他的理智,忘了娇弱的她经过一夜的折腾,再也禁不起蹂躏。他如鹰隼般迅速而准确地攫住她甜美如樱桃的红唇,炽热的手在她柔美的胴体上点燃火焰,让她的意识再度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