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那用问吗?」柳银双的眼睛倏地瞪得更大,她想,自己是不是嫁了个脑袋瓜其实不怎麽灵光的夫婿?
李庆以为她懂,也不禁暗自臆测着,他该不会娶了个浪荡女?正想着时,却因她接下来的话惹得大笑不止。
「你再说一次。」他捧着发痛的腹部,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吃饭啊!你连耳朵都不灵光吗?」柳银双不耐烦的回覆他,并皱起眉,「当然除了吃饭外,还用来说话啦!」
此时,李庆总算明了,她确实是不懂男人和女人的嘴巴还可以用来做啥了,他不禁雀跃不已,甚至急於想要教导她。
「过来,我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嘴巴还可以做啥用途。」他对她轻轻招手。
他们已经靠得够近了,所以柳银双并没有听话的往前,只是站在原点询问:「这样也可以说话。」
其实她是害怕靠他太近,因为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就会跳得很快很快,好像生病似的不正常,更夸张的是刚刚和他共骑一驹,她感觉全身好似着火般,热得受不了!
所以,她害怕靠近他。
「不成,那不是说说就行,我还得教你,所以你要过来。」
「为什麽?」她仍站着不动。
「你的问题真多。」
「你说只要回家,就会一字不漏的回答我的问题。」她马上提醒他的承诺。
真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女子啊!往常他对女人哪需要解释这麽多,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女人总是聪明的贴过来,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女人就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可是这个女人却让他费尽了唇舌,还无动於衷,着实打击到他男性的自尊心。
「你真的不过来?」
「没错。」
不过,她不动不代表他不会动,一个箭步,他来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怀抱,然後乘着她张嘴想要抗议时攫获她的红唇。
错愕不已的柳银双,瞪大双眼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思绪混乱的想着,不该这样的吧?
但是另一方面,她却无法抗拒他在她身上引起的热浪狂潮。
而李庆亦然,表面上是他主导一切,但事实上他也受到不小的震撼,打从柳银双女扮男装的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所有的行径都不对劲了,一开始对男装的她冲动得想完全拥有,然後莫名其妙的答应她的求婚,而现在,明明就是他占上风,好想马上占有她,希望她的温柔能包裹住他的火热。
他真是疯了。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刚刚他吻她的时候,她恐惧得好像是被野兽侵犯了一样,而现在,他很满意自己能够让她意乱情迷……
在缠绵的亲吻中,柳银双的外衣已经滑落双肩,隔着肚兜,他的手覆上了她的酥胸。
「啊!你不可以这样……」
「我是你的夫婿,当然可以。」他笑道。
「可是……」柳银双一脸赧红,她当然知道他可以,可是她仍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讨厌我碰你?」
「并不是讨厌,只是……」她嗫嚅的说,头也不禁垂低。
「那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吗?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成啦!」她忍不住低叫。
「怎麽个不成?」他捺着性子询问。
「天还没暗……」这有违礼教,会被笑话的。她担心明天一早,所有下人都要用奇怪的眼光看她了,「我想还是……」
「看着我。」他抬起她的脸,让她与他面对面。
他看起来似乎很难受,她不禁担心的抚着他的脸问:「你不舒服吗?」
「我是不舒服。」
「那就该看大夫。」
「是你让我不舒服的。」他笑着说:「但是你也可以让我很舒服,我期许你可以帮我。」
她不解的问:「我可以帮你什麽?」
男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决定以行动来告诉她该如何做。
他抬高她的臀部,拿了个垫子放在她臀部下方,再分开她的腿,并将自己置身在她两腿之间。
柳银双错愕的瞪着眼大叫:「你干啥?」
「你娘当然也没有教你这个,对吧?」他笑着问,这其间他正努力的让她做好准备接受他。
「当然……有喽……」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大呆瓜,但是他的亲密碰触还是让她惊愕不已,可是她又拉不下脸问他。
「那就得了,我要做的就是夫婿和妻子常做的事情,既然你懂就没问题了。」
「可是天还没暗……」至少她知道她娘和她爹不会在天没暗时就关在房内。
「既然你娘没教你出嫁从夫,我们的婚礼也没有遵照古法,那麽现在更不必管天有没有暗。」反正他也不打算让她轻易下床--至少在这新婚期间他是这麽打算的!
没想到他已经尽量温柔的占有她,却还是惹来她一阵阵的尖叫声,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的看法正确--她确实是清清白白的处子。
***
望着柳银双熟睡的温柔脸庞,李庆知道自己一整晚的需索无度,差点累坏了他的新婚小妻子,所以一早小春来敲门时,他便轻轻松松地打发掉,并且告诉所有人,没他的命令,不许到东园来打扰他们。
不知为何,对於她,他突然兴起一股怜悯之心,即使对他的红粉知己语嫣,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
而比起语嫣那长期抹红的脸,银双不施脂粉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柔嫩,甚至让他心生起想一口吃了她的慾望。
思及至此,他不禁趋上前轻咬了下她的脸蛋,结果,他的举动惊醒了柳银双。
以为被虫子螫咬的柳银双倏地惊叫着醒过来,可一睁开眼,她却看到一张熟悉且放大的脸。
「变态!你怎麽可以咬我?你为什麽在我床上?你想干什麽?」
喝!敢情她忘了自己已经出嫁?
李庆挑起眉,笑着说:「你是没睡醒吗?我是变态?我为什麽在你的床上?我想干什麽?这都该要问你才是!」
「问我?」柳银双蹙起眉,开始认真的回想,她的思绪渐渐清朗,她记起--自己已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也记起了所有不按常理进行的婚礼事宜,更记起了他一带她进房门後,就对她动手动脚,「啊!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正午时分。」
「正午时分?」她居然睡到正午时分!那岂不是错过了给长辈奉茶的时间?
柳银双紧张的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且双腿酸软得根本站不住,更震撼的是,她看到自己大腿处有道血迹。
「啊……」
外头的小春听到尖叫声心慌不已,但想到王爷刚刚的交代,所以她只能站在门外乾着急。
房内,李庆以嘴堵住了她的尖叫声,结结实实地给她一记勾魂的亲吻,几乎要把她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才放开她,然後大跨步走到房口,拉开了门板。
「小春,取些温水来。」
「是……王爷……」小春原本靠在门板上,这会儿因为门板拉开而跌了个四脚朝天,一看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她吓得飞快爬起,并且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李庆关上了房门,边走回床杨边说:「连你的丫鬟都很神经质。」
「神经质?我可能会死耶!你竟然那样说。」柳银双望着双腿间的血迹,哭丧着脸抗议道。
「死?」哪来那麽严重的字眼。「你怎麽会死?」
「我那里流血……怎麽不会死?」柳银双眼眶中含着泪水的说:「就算不会死,也一定是得了不治之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