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爸已经够讨厌外国人,如果让他知道尔亚以前的工作是牛郎,那么她和尔亚的事就真的完蛋了。
“快点,你知道我没什么耐性。”
“给我时间考虑。”一时间,她压根不知如何是好?
“明天,明天我会打手机给你,不要关机,不然不要怪我。”
知道他狠,她能拿什么和他斗?“我知道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
张家钦退了一步,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提醒你,那种男人不能真的爱上,他根本就不会对你认真的。”
“谢谢。”鸡婆,虽然大家都说她像木头,还骂她笨得可以,可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是最差,至少她相信尔亚。
“要不要用更实际的谢法呢?”
从他的举动与邪气笑意,她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不会很正经。
果然!
“亲一个如何?听说你是去了巴黎,在那认识了这个外国男朋友,那么接吻的技术应该变得比较纯熟了吧?要不要让我感受一下欧洲的深吻有多销魂呢?”
去他的王八大乌龟!唐韵如第一回如此痛恶一个人。
祸不单行!
甩掉了张家钦之后,唐韵如烦闷极了,也不想看到尔亚,她打个电话对他胡乱编个借口推掉约会,也没等他答应就结束通话,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乱晃,心里乱纷纷的。
在路口,漫不经心的她也没注意左右来车,一个不小心险些给车子撞了,想不到车主正巧是李宏宜,他不管她怎么强调自己没事,就是执意要带她去看医生检查一下。
然后在医生宜布她确实没有受伤之后,又坚持带她到他的店里面去,给她去去霉、压压惊。
“这是你的店?”
“对。”
“这是酒吧吧?”虽然她只去过巴黎亚当的店,但是
这里的格局和亚当的店很相似,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
熟悉感。
“我在巴黎看过一家店和你的店很像。”她坦白告诉李宏宜自己的感觉。
李宏宜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亚当的店。”
“你也知道亚当的店?”
“当然知道,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唐韵如瞪大眼,难以责信地叫着,“不会
吧?”
“怎么不会?我和尔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尔亚
和亚当又是好朋友,凑一凑大家都熟啦!”
“喔,这样啊!”世界果然很小。
“而且,这家店的另一个股东就是尔亚。”
“你不要告诉我这里经营的方式和亚当的店是一样的。”
“你排斥?”李宏宜睨着她,专注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并没有权利排斥,只是不太习惯而已,“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知道尔亚以前的工作吗?”
唐韵如点头,红着脸说:“可是他告诉我他已经没有做了。”
“嗯,他从来就没做。”李宏宜笑道:“其实他比较像个心理咨询师,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找他聊天。”
“他很受女人欢迎!”虽然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可是听到时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酸酸的。
突地,李宏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没回答她,说了声抱歉后,短暂和对方谈了几句。
“尔亚会过来。”
“啊!”唐韵如听见尔亚会过来,忙起身说:“那我要走了。”
“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留下来。”他拦住她。
“为什么!”她又帮不上忙,还是这里是两种性别的营业方式都有!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平日你看不到的尔亚。”他不忍心这么单纯的女孩受到伤害,更希望,尔亚可以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要再逃避现实。
“平日看不到的尔亚……”好期待哦,可是万一尔亚知道她在,会不会生气呢?“可是万一……”
“放心,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是个诱人的提议,她非常想要多知道尔亚的事,包括他的生活圈子,他的好友,还有他的想法。
“怎样?”
“好。”
“很好。”
“只是我怕会打扰你做生意。”
“不会,你可以帮我洗洗盘子。”李宏宜开玩笑。
唐韵如却当了真,想到自己帮得上忙,连忙点头应允,“好啊,洗碗没问题。”
“拜托I你当真了啊?”他险些昏倒在地。
他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容易认真起来,害得他想捉弄她一下都有点不忍心,“我开你玩笑的,等下尔亚来时,你就躲在柜台里好了。”
“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好吗?”她听到得躲起来,又迟疑起来。
“你想知道尔亚平日的样子,当然得要躲起来才可以观察到。”李宏宜丝毫不觉得这样行为有什么不对。
“对喔。”不经人提醒,她还呆呆的没想那么多。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快躲起来。”李宏宜对她示意。
“来了吗?”唐韵如躲进柜台里,垂下头低声询问。
几秒之后,李宏宜看见尔亚推门而入,后头还跟着巴鲁和哲也,最近他们几个因为工作还有尔亚的事情,聚会的次数比往常频繁。
“嗨!李,我们来了。”尔亚率先打着招呼。
“人没到声音就到了。”李宏宜笑应。
“意思是说我们很吵吗?”巴鲁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地道:“这么不欢迎,我们可以到别处去。”
“来了就坐吧,闹什么脾气。”哲也把巴鲁拉回头,“李不是那么小气的朋友,对不对呢李?”
哲也可不是这么白好心:当他这样一说,李宏宣很清楚他的意图。
“知道了,八O年那一瓶XO。”
尔亚笑问:“李,你舍得吗?”
“我担心什么,有你们几个在,就算我的店开不下去,我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对不对呢各位?”
“少来了。”巴鲁哼了一声道,“早拜托你到我公司来帮忙,你就是推三阻四,你会来?那天肯定下红雨。”
李宏宜开了一瓶八O年的名酒,给三,人各倒了一杯,“尔亚,你今天不约会吗?不怕你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拐跑了?”
“尔亚已经把小绵羊吃得死死的,怎么会怕嘛!”巴鲁攀住尔亚的肩膀,笑问:“尔亚,我说的对不对呢?”
“对,你说得都对。”
“我听说唐韵如的妈已经指定要你当她未来女婿,你怎么说?”哲也啜了一口酒,好奇地问。
“结婚?”尔亚哼了一声道:“别开玩笑了,和她玩玩还可以,她只是我的玩具。”
李宏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而躲在柜台里的唐韵如听到尔亚真正的心声,怔愣了好久动也不动一下。
“我说尔亚,你根本不适合结婚。”
“你们不要再说了!”李宏宜紧张的遏止。
尔亚却朗笑问:“李,你紧张什么?难道你喜欢上她?”他眯着眼,眼底一抹危险的眸光一闪而逝。
“尔亚,你够了没有?”李宏宜气急败坏,眼光始终没敢离开柜台。
“你看什么?”尔亚不解他的反应,顺着他的目光,伸头越过柜台,赫然发现躲在里头的唐韵如,“她为什么在这里?”
“我……”面对尔亚的质问,李宏宜顿时说不出话来。
“谁在那里?”好奇的巴鲁和哲也也攀过柜台往下看,一看,也愣住了。
倏地,唐韵如从柜台里站起,以最平静的语调说:“你不用怪别人,我只是听到了我该听到的事实而已。”
玩具?她只是人家的一个玩具,她竟然傻傻的以为尔亚对她是认真的,她真傻啊!
“韵如,你听我说……”唐韵如过度的冷静令尔亚感到惶恐不安,他不曾这样过,生怕失去她的恐惧感正深深的困住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