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恨了,他这么辛苦赶出来的报告竟然被人这样胡搞瞎搞,将他引以为傲的专业全然不看在眼里!是谁?是谁?有种就不要让他知道!
「是院长一早打电话通知我的。」在大家的注视下,宇文恺说道。他已经让藤田清源说出的讯息弄昏头了。
院长?那他没理由骗人啊,又不是不想活了,敢骗自己的少东家!
「你确定朝露的血液反应是正常的?」破晓怀疑的看向藤田清源。
「喂,你别怀疑我的专业喔,我可是研究血液的专家,还到北京的研究室深造了三年,这么一点点小事怎么可能弄错。」专业技术被质疑,藤田清源让破晓气得哇哇叫。
「那我……」当事人的朝露跟宇文恺一样,混乱的脑子已经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又该相信谁了。
「走!我们去找院长对质。」破晓果决的下了决定。
就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之际,院长已经来了,他身旁的钟伯还带来了第二个喊「刀下留人」的贵人。
「钟伯?」拥着朝露,宇文恺迎了上去。
「华原美幸?」朝露先发现了她的存在。「你来做什么?」而且还哭得跟牛一样
「对不起……」肿着两只眼的华原美幸对朝露深深的鞠了个躬。「请你们原谅乾妈,她不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啊?」朝露觉得愈来愈混乱了。
「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没发现到乾妈心中的恨已经深得有伤害人的倾向……是她用钱买通人换过你的报告,想让你受罪做为对宇文恺的报复。其实你是正常的,根本就没有得病。」说着说着,觉得很抱歉的华原美幸又是深深的一鞠躬。
「我是正常的?没有得病?」朝露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文恺。
「是的,你是正常的。希望你们不要跟乾妈计较,她再也不会这样了……」说到这里,华原美幸突然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确定她不会了?」虽然不是很明白究竟是什么状况,但破晓还是开口拜
「她疯了,她已经疯了……」华原美幸哭得更大声了。
「疯了?怎么会?」朝露吓了一跳。之前不是说只是忧郁症而已吗?
「那不是更危险?」破晓皱眉。
「不会了,她再也不能伤害任何人了。早上我告诉她宇文恺将把她应得的还给她后,她就崩溃了,又哭又笑了一阵后,她将她所做的事全说了出来,然后……然后……然后她就疑疑呆呆的不说话了……」想到可怜的义母,华原美幸哭得好不凄惨。
虽然有些骄纵、有些任性,但她终究没害过什么人,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华原美幸心里怜惜义母又觉得对朝露过意不去,在觉得无地自容的情况下,留下了几句道歉后,就一个人边走边哭的走掉了。
没有人有空留她,因为大家正在消化朝露是健康的事实……
「太好了,这下子就没事了。」晨曦轻吁了一口气。
「你没事了,没事了……」拥着她,宇文恺诚心的感谢着上苍。
「我真的是正常的吗?」赖在他的怀中,朝露还不太敢相信。
「那当然,别怀疑我的专业。」藤田清源没好气的说。
「但是……」宇文恺执起她的手臂,展示上头的青黑。「她会无故的淤青……」
「哎,这是我自己撞到的。」朝露缩回手臂,不好意思的解释。「就上次跟华原美幸在走廊上相撞,跌倒时撞到的。你没问,所以我就没跟你说了。」
她的回答让所有的人翻了个白眼。
「那你的感冒久久不愈……」宇文恺还是有些疑惑。
「小光,你有盯着她吃药吗?」晨曦很乐意解释这问题。
「朝露这个笨蛋要是没人盯着吃药的话,每次她都会把药溶在水里拿去浇花。」破晓补充说明。
「YOYO!」这下子宇文恺也没好气了。
被公审的朝露没话说,只好用傻笑以对……等等!
「小光?」她大叫一声。
她没听错吧?刚刚大姊是这样叫恺的?
「你是小光?那个会拉小提琴的小光?」怎么都没人告诉她?
「要不然还是哪个小光?跟你一吻定情的人又有几个?」破晓看不下去她那副呆滞的样子。
「什么一吻定情?」朝露纳闷着,因为那些丢人的事她早忘得一乾二净。
「那不重要了。」知道她想不起来,宇文恺微笑。
「等一等,你真的是小光?那书房里的小提琴不是摆着好看的?」由于他没表示,她一直以为那把小提琴是装饰用的。「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惨了,不晓得她有没有说过小光的坏话?应该没有吧?
「你又没问?」宇文恺耸耸肩。
打从五年前开始学着管理宇文家的财务后,他已经很少有机会拉琴了。
「你可以主动表示要拉琴给我听呀,这还要问什么?」朝露哇哇大叫。
「少夫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少爷拉琴给你听的。」赶去帮忙将发了疯的夫人送医,并将华原美幸带来解释真相的钟伯面带微笑的出面解决这场小小的纷争。
「少夫人?!」所有人怀疑的眼光瞬时射向朝露。
惨了!
不敢迎向晨曦、破晓、南宫寿奇怪的打量,朝露求救似的看着宇文恺。
宇文恺露出一个要她安心的微笑,用最简短的句子解释──
「我们结婚了。」
朝露的脸立刻纠结起来。
这是什么烂解释啊!有跟没有一样……不,是还要更糟!她需要的是可以获得谅解的解释,就算没有长得像裹脚布一样,至少也不是简短成这样的嘛!人家会以为她的决定很随便的耶。
「结婚?」五个字的解释换来一致的疑问。
没什么勇气看向一家之主的小妹,朝露看看一脸不敢置信的大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佑佑,及一脸「你惨了」的表情的南宫寿。
「嘿嘿……嘿嘿……」她的傻笑证明了这五个字的真实性。
不管了!
拉着宇文恺,朝露决定脚底抹油,先落跑为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蓦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斥──
「还跑?俞朝露!你竟敢给我在外面偷偷的结婚?!」
好可怕,好可怕,破晓生气了。
这项认知让朝露拉着宇文恺,更是永不回头般的逃离战火区。
天气晴朗,又是个快乐有活力的一天。
尾声
程沧彻
东京 迪士尼乐园
「晓晓,别气了。」坐在冉冉上升的摩天轮内,受朝露及宇文恺私下请托的南宫寿不得不帮忙说些好话。
打从得知朝露与人私定终身后,破晓就一直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就连来到梦幻乐土迪士尼乐园了也是板着一张脸。对着这张脸,朝露自然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还将想亲自出面解决的宇文恺一并带开;而他南宫寿,在年幼的佑佑及看起来没什么作为的晨曦衬托下,自然成为他们新婚小俩口的最佳代言人。
「生气?」收回远眺的视线,破晓有一丝的诧异。「我才没有咧。」
「没有?」南宫寿轻笑。
「他们让你来当说客?」她斜眼睨他。
「不找我行吗?朝露都快被你吓坏了。」想到朝露那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南宫寿真是没辙。
真是不懂,他的晓晓又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分子,她干嘛那么怕啊?
「她要是知道怕,就不会背着我偷偷跟人结婚了。」破晓冷哼一声。
「还说不是在生气。」他轻刮她的颊取笑。
「生气?我刚刚都说不是了嘛。我只是在担心。」
「担心?」南宫寿不解,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喜欢宇文恺?觉得他不够好,配不上朝露?」
「配不上朝露?开什么玩笑啊!」破晓瞪他一眼,「宇文恺很好,而且太好了,好到我不敢相信两光的朝露能捞到这么好的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