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红叶的演技可说是已臻出神人化的境界了。绿仙看得叹为观止,她现在终於明白红叶在临出门前所说的「无所不用其极」是什麽意思了。
只见白皓磊仰天长叹三声後,一脸挫败的神色,不情不愿的抱起地上的红叶,展开了他咬牙切齿的「安慰」。
「我认了,你想问什麽就问吧。」拍拍她「哭」得不停抖动的双肩,白皓磊只能能举白旗投降。
能不投降吗?即使明知她的哭泣百分之百是装出来的,但多年来的惨痛教训告诉他,不尽快制止她的鬼哭神嚎,那他的下场将会根惨。
首先,红叶会引来一样疼她的管家王妈,在她一番哭诉後跟著泪眼汪汪,然後王妈就会睁著一双满是指控的眼,用眼光先鞭打他一顿,接著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不知环游到哪一国的父母,连同一起出游的秋家二老,坐上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湾鞭笞他这个丧尽天良的摧花辣手。
「不要了,你会虐待我。」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红叶依旧趴在白皓磊身上不住的抽噎著。
「我怎麽敢。」不难听出白皓磊声音中的无奈。
「真的?你什麽都会告诉我?」依旧将脸埋在白皓磊的颈窝,红叶心想,嗯,可以收尾了,只要三不五时抽噎两声就好了。
「我能不说吗?」他话中唯一的成分仍是无奈。
「好,那你快说。」
看到红叶在背後做出胜利的手势,绿仙得用力咬著下唇才能勉强掩饰地的笑意。
老天!这个「无所不用其极」之招果然高竿,让她由衷的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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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把玩著一个礼拜前让人强行挂上颈项的链子,蓝海不由得想起那个像是主宰一切的狂妄男人。
「从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事隔一个礼拜,他当初将项链不由分说地挂上她颈项的霸道语气犹在耳边回响。
殷、玄、魁!蓝海在心中默念了一逅。
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教她困惑的男人,不论是处事行为抑或是个性方面,处处都让蓝海迷惘。这一个礼拜来,每当蓝海不经意。看见颈上的项链一次,她对他的不解就加深一些。
这是一条设计精巧的白金项链,垂在胸前的圆形坠饰与那晚她看到的阎王令相同,但是更为小巧,而且中间的「阎」字换成了「魁」
蓝海曾经尝试解开它,但是由於项链的链扣经过特殊的设计,不得其法的蓝海到後来只得放弃解闭它的念头,反正已经过了一个礼拜,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就此销声匿迹,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逗逗地玩罢了,一切全是她庸自扰。
不过,她怀疑他会是那种说著玩的男人。
「傻瓜,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蓝海摇摇头取笑自己。
「是了解我吗?」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蓝海猛地转过身。
隔著走道,他依旧是慵懒的模样,双手闲适的环著胸倚墙而立。
昂藏摄人的强健体魄与一身的黑衣,那种王者的气势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差别只在於原先显得冷酷无情的英俊脸庞上多了一些人味,深邃的晶亮黑眸闪耀著一丝愉悦,神情似笑非笑,让人无法忽视他独特的男性魅力。
「你……」蓝海平静的心湖因他的出现而产生了些微的涟漪。
是喜?是忧?她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也不想去分析。
「不欢迎我吗?」殷玄魁满意的看著地脖子上的项链,继而又用与生俱来的霸气口吻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蓝海微皱著居,像是叙述事实般的说:「这栋房子装了保全系统。」
像是听见笑话般,殷玄魁愉悦的笑了。
「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他晶亮的黑眸定定的望人她的秋水明眸中,像是想探索什麽似的。
她不怕他!殷玄魁从一开始就发觉到这点,他很高兴发觉这一点,他挖掘到一块瑰宝。
隔著走道,两个人像在聊天般的交谈了起来。
「你是来取回项链的?」蓝海由衷希望著。
「不。」殷玄魁刚毅的脸上满是认真,「我是来带你走。」
「你在开什麽玩笑?」她不喜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喜欢。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扬起一道俊眉,殷玄魁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认为每件事都是你说了就算?」他这种极端的霸道让少有情绪的蓝海起了一丝反感。
「这个嘛……」殷玄魁抚著下巴佯装沉思。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她。
「是的,只要我说了就算。」
「你很狂,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蓝海不以为然的说。
「谢谢!」像是受到赞美般,殷玄魁有礼的答谢,有澧到几乎能从他的两个字中听见浓浓的笑意。
抿抿唇,蓝海决定不再浪费唇舌与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说话,她索性转过身,迳自在沙发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专心的看杂志。
从没有人能漠视他的存在。
几个大步,殷玄魁来到她的身边,不客气的挤进那张单人沙发中。因他这举动,让两人紧紧的、完全没留一丝空隙的贴合在一块。
身体上的紧密碰触让蓝海觉得不适,她移动身体,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你得学著习惯我,我的人、我的拥抱、我的碰触。」他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总是这样强人所难吗?」蓝海挣扎著,对他充满专制的语气感到不满。
「你再动,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麽*强人所难*的事。」殷玄魁完全不掩饰眼中明显流窜的情欲。
他的话让蓝海一僵,红叶跟绿仙一道出门了,她不会傻得认为自己有能力跟他斗。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见蓝海像个布娃娃似的让他一把按回他的胸前。
「这样样和平共处地谈我们的事,不是很好吗?」殷玄魁很满意这种相依偎的姿势。
「谈什麽?」好半晌,蓝海犹僵著身体无法放松。
「让自己放松下来。」殷玄魁低沉的嗓音像要催眠地般,在蓝海的耳畔扬起。
「我没有办法。」
「相信我,你可以的,试著让自己放松下来。」带著魔力的大手轻柔的按摩她细致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习惯也不喜欢身体上不必要的碰触,我不反对你继续保持这样的习惯,但那并不包括我。我刚刚说了,你得学著习惯我,我的人、我的拥抱、我的碰触。」
「你不该对我做这种要求的,对我而言,你只是个陌生人。」蓝海试著跟他说理。
「你是我的,我的蓝海。」拥著地,他把玩她胸前的坠饰。
「我不是你的。」蓝海忍不住皱眉抗议。这个男人的举止充满了独占欲,就连语气也独断得让人受不了。
「你是。」殷玄魁目光灼灼的凝视著她,「将自己隐藏了十九年,一个为我而生的女人,我的蓝海。」
「你这一个礼拜是去调查我?」蓝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