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褚英很想立刻将他撕碎吞下肚去。
「王爷,可不是奴才手脚不干净,是爷您自己不小心掉下的……」元总管讪笑着后退,「而奴才一时好奇,遂和了点喂给柴门那条老狗,就这样,奴才什么都明白了…… 」呵呵,那条垂垂老矣的母狗都能发情了,阿梨小姐更不消说,也不是他这做人奴才的爱说主子闲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的主子这回真是下流到极点了!
那种药对一条狗也能生效?它能让畜生听从人类的摆布?喔喔!褚英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欲裂,急怒攻心。
「滚!立刻滚!别妄想要什么褒赏,本王要立刻将所有的戏班子扫地出门!想看戏,就去死一死重新投胎!」褚英火得一把踹上了门,先轰去那恶奴令他气上加气的脸,接着大步跨入内室,将阿梨往床铺上重重一丢。
「痛--」阿梨的痛叫还来不及结束,褚英壮硕结实的身躯已狠狠地压住她,野蛮的大手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啊?!你……你做什么?!」他又要欺负她了?这怎么可以?!阿梨拚命地挣扎 。
褚英只用一手便扭住了她的两手,另一手则捏住她细致的颈项,她白润的肩颈间有着淡淡的吻痕,这些纯粹是他三天前的印记吗?
「这些吻痕也包括那个假花魁的吗?」褚英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调。
「什……什么?」阿梨听不懂,只觉得褚英施加的力道非比寻常,大得惊人,她痛得大哭了起来,「好……痛啊,你快放手!」
「眼泪对我不管用了!」褚英恨不得当场捏碎她,「说!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你的身子还是干净的吗?好一对奸夫淫妇!」
他尖锐的指控让阿梨瞪大了双眼,「你……你骂我什么?!」
「淫妇!」褚英恼恨的啐了她一口,「和个变态男人搂搂抱抱,你不要脸!」
「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我又不是你的谁!我爱和全天下的男人搂搂抱抱也不关你的事!」阿梨伤心地大吼回去,褚英无情的辱骂让她痛得想去死。
「你不是我的谁?错了!你是我的奴隶,命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在本王没有玩腻你之前,我就不准有其它男人碰你!」阿梨的气话显然将褚英惹怒至极限,他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刷」的一声,五爪撕裂了阿梨的衣裳。
「啊--」阿梨发出凄厉的尖叫,「不要--」
在同时,又是「嘶」的一声,所有的衣服都裂成破布,她觉得再无一件蔽体衣物,赤裸裸的呈现。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救命啊--」死命地捶打他。
「别装了,告诉我,凭你这样上等的货色,三天来为天香阁赚进了多少银子?」褚英存心要羞辱她,宣示着她身体的主权属于他,一只大手已经不规矩的在她娇躯上游走了。阿梨羞愤委屈的泪水,因他残忍而莫须有的指控,顿时彷佛黄河溃堤,滚滚奔流。
「我不是妓女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哇的一声,阿梨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
「阿梨?!」褚英吓呆了。
「我……不是……妓女……」羞、怒、恨与痛,诸多情绪交相逼迫,阿梨昏厥过去了。
「啊……」一盆冷水浇头,褚英紧紧地抱住阿梨绵弱无力的娇躯。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她昏迷多久了?
阿梨坐起身子,有人帮她穿好了衣裳,但这份「完整」,却无法让她对褚英曾对她的残忍释怀。
她好怕!不敢再想起褚英了!
泪水又滚滚落下来,趁着泪未泛滥到将世界模糊之前,阿梨迈开脚步,要逃离这个 痛心地。
「咦?阿梨小姐,你要上哪儿去?」
很不凑巧,阿梨拉开大门,元总管却正好端着一盅汤要进入。
「离开。」阿梨木然地应着。
「唉,那可不行,王爷可没允许你出王府啊。你要知道,上次因为没看牢你,惹得王爷勃然大怒,把戏班子给禁了,简直要我的命!」元总管将阿梨挡回房内,哀声叹气 。
「我不管什么戏班子,我要离开,请你让路。」
「当真非走不可?」
「不错。」阿梨铁了心,没得商量。
元总管突然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对阿梨小声地说道:「要我装作没看到,放你走可以,不过能不能请你先把这碗热汤喝了?」
「为什么?」
「因为王爷命令我端汤来给你喝啊,你知道我家主子那副臭脾气,我若连这件小事也办不好,他肯定会要我拿刀往脖子上一抹,省得他动手。」元总管点头表示加强语气 。
阿梨叹了口气,「我……不想喝。」
「喝吧,难道你忍心看我这样无辜的老人家为你丧命?」元总管催动眼波攻势,还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显示他真的是垂垂老矣。
「好啦,好啦!我喝就是了嘛!」阿梨无奈,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那碗汤。
「感激不尽,阿梨小姐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会劝王爷待你温柔一点的。」元总管的笑容怪得很。
「什么意思?你既肯放我离开了,他待我温不温柔又有什么关系?」阿梨不解。
「喔,没什么,阿梨小姐,奴才下去了。」元总管躬身告退。
「等等。」阿梨急忙拉住他,「我该从哪一个方向离开,才不会撞上你家主子?」
「来不及了,阿梨小姐。」元总管礼貌性地微笑。
「什么?」
「你没听到脚步声吗?」
「啊?!」果不其然,啊一声之后,褚英便出现了。
「你?在此做啥?!」褚英见到这个刁奴就感到头痛。
「爷,奴才将功折罪嘛,阿梨小姐已经喝下这碗汤。」「汤?那又怎样?」褚英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是吩咐给阿梨熬了锅汤没错,不过就这一桩小事,便值得让这自大狂妄的恶奴「将功折罪」了吗?
「不,没怎么样,接下来就是爷的事了,奴才告退。」元总管明明笑得不太对劲。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褚英说道:「爷,这是我答应阿梨小姐要请求您的,您对她可千万要温柔一点喔。」
「嗯?」褚英实在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元总管已然远去,褚英也懒得再去深究,他毅然面对阿梨,她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褚英的出现让阿梨知道逃走无望了,她静静的伫立,不争气的泪水又掉了满地。
「你是要自己进屋子里去,还是要我动手?」褚英的口吻虽然霸气依旧,但声调却明显温和了许多。
瞧她像张薄纸,可怜兮兮的孤立着,真彷佛有万根小刺齐扎入他的心。
阿梨没有反应。
褚英伸出手,他其实只是忍不住心疼,想将她揽进怀里,未料阿梨见他稍有动作,便尖叫了一声。
「啊--」她宛如惊弓之鸟,不住后退,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子,泪眸是痛楚而警戒的。
「阿梨……」她这么怕他,让他深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不……不要……不要过……来……」她哭得凄凄惨惨,颤抖惧怕的身子,好似秋天的落叶。
「不要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褚英整个心都拧住了,好强烈的痛恨在啃蚀着他。
「不……不……」阿梨还是一直后退,但却绊倒了椅子。「啊!」
「阿梨!」身影一晃,立刻将她安全地抱在怀里。
「啊--不要!不要--」阿梨接触到他,开始疯狂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