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个极平凡的女孩,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只因为中国城!
她不懂,中国城之主是谁她压根不知,那家伙为什么要这样整她嘛!
房门突然被推开,出现了一名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的男子,瞧他样貌,年龄应和原辙相仿。
"你是谁?"苏沅无惧地瞪着他,如果又是一个为了中国城而缠着她,要她嫁给他的人,那他使用的手段,绝对是三个人当中最令她厌恶的。
"东方之珠,果然有傅家人的气势。"男子冷笑地看着她。
"傅?我又不姓傅。"
"你母亲性傅,是傅阁的长女。"
"傅阁?"他是难啊?照这男人的说法,应该是她外公,可是她怎么从来没听妈妈提过呢?
"现在的中国城之主。"他顿了一下,又道:"看样子你对自己的身分一点都不了解,是不?"
"我的天啊!你说……我的外公就是中国城的主人。"
"不错,你是他唯一的外孙女,他预备在今年冬天之前将中国城交给他的继承人,也就是娶到你的男人。"
"喔,你也是那些竞争者之一罗?哼!我不得不说,你使用的手段是最下流的!"苏沅不屑道。
"我并非竞争者,傅闻指定的继位候选人只有两名,就是原辙和欧阳齐。"
"啊?那你……"
"这太不公平了,对不对?"他露出了怨恨的眼光。"打从十岁起,我就一直跟在傅阁的身边,我的能力哪一点比那两个家伙差?傅阁凭什么把我摒除在继承人选之外?"他,李蟠,是傅阁最得力的助手,却什么都得不到。
苏沅邹起秀眉,暗暗叫苦,这家伙明显愤恨不平,事情不妙。
"好好好,我知道这很不公平,不过你将我绑架到这儿来,就能让事情公平了吗?"
"只有除掉原辙和欧阳齐,我才能得到公平,中国城才有可能落入我的掌握。"
"不可能的,他们两个可不是省油的灯。"
"不错,找曾经设计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不过并没有结果。"
"什么计?能不能告诉我?"苏沅不知道自己在这种当口,为什么还压抑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唉!
"你很好奇,又是一个傅家人的特质。"李蟠淡淡一笑,"告诉你也无所谓,记不记得一次,你差点道一辆车冲撞?"
"记得……啊!原来是你干的!"
"不错,我原意是让原辙对欧阳齐产生误会,毕竟明里争夺中国城的只有他们两个,而东方之珠若在原辙面前惨遭不幸,那么傅阁无疑的会责怪原辙无能,欧阳齐则是最后的赢家。精明的原辙一定会想到这一点,而毫无意外的将欧阳齐列为嫌疑犯。"
"你真卑鄙!"
李蟠挑了一道眉,"这原本是条相当毒的好计,不过很可惜并没有成功,只能说是天意了。因此,我才又采取第二波动作。"
"绑架我,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想制造一个两个男人为争夺一个女人,而兵戎相向导致三人惨死的悲剧。"
"什……什么?"
"你有没有闻到这房间弥漫着一般特别的气味?"李蟠突然岔开话题。
"有啊,那又怎么样?"
"这其实是一种气体形态的春药。"
"你说什么?"春药?苏沅差点尖叫。
"别紧张,药性要再过十分钟才会发作。"
"你居然对我下春药?太下流了!"
"用不着生气,和你演激情戏的人并不是我,基本上,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流着傅家血液的女人。"
她羞怒地涨红脸,狠狠地瞪着他,可恨床上没有一样坚硬锐利的凶器,否则她一定立刻扑向他。
"这场戏在十分钟之后就要开演,届时在药力影响下,你必然欲火焚身.春情荡漾,然后,我会安排让欧阳齐先发现你,到时会发什么事,我想应该不用我全说吧。"李蟠邪恶地笑道。
苏沅怒而不语,双手紧紧揪住床单。努力克制住冲上去和他拼命的冲动。
"去死。"苏沅气不过,捡起床头的一盏小琉璃灯丢向他,不过没打中坏人,只是摔上了门,小灯碎了一地。
***
"阴间阎克火,春院门天黑,牛翼同一卓,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府,如此再寒暑,百诊自臂易,哀哉洳场,为我安乐国…"
她又在背正气歌了,苏沅呻吟一声,将头埋入枕头中,文天祥以一气对抗七气,但人家的一气是浩然正气,而她的却是晦气。
春药一定开始作用了,她觉得此时浑身燥热得仿佛放在烤炉上的年糕,实在有个冲动想把衣服一脱,大跳艳舞。
唉,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输给那种下流胚子,人怎么能向小小的春药屈服。
继续继续,继续背她的"正气歌",上友古人,借一点他的浩然正气抵抗体内审起的"色魔气。"
她刚才背到哪儿?忘了,算了,就从经典名句开始背好了。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行,下则为河狱,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
咦,她心里不久前好像也遇到过这种必须借着背诵正气歌来安定神经的情况、似乎是原辙躺在她身边,挑逗她,之后……
"呜呜……"苏沅又哀鸣了一声,居然在这种受春药折磨的当口,又想起那夜被原辙占尽便宜的事,简直是火上添油嘛。
"该死。"她发狠捏了自己一把,总算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效果实在不大就是,因为不过三秒,她的思绪又转回那夜所发生的事,浑身滚烫如火,排山倒海而来的兴奋感,让她几乎压制不住。
噢!她的身体一定有放荡狂野的基因。
就在此时,门砰然一声被推开。
"苏沅?你真的在这里?"欧阳齐兴奋地走向她。
"别……别过来……"苏沅将自已缩成一颗球,开玩笑,现在哪个男人碰了她,八成会被她像只八爪章鱼一般缠住。
她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如果非得有个人来解救她目前的尴尬情况,那绝对要是原辙,她不能让欧阳齐碰她的身子!
"为什么?你不要我救你出去吗。"
"我……我被下了春药,你不要碰我,我怕……我会克制不住。"
欧阳齐闻言,居然眉开眼笑,"傻瓜,你都要嫁给我了,我帮你去除药性,也是天经地义的。"他又举步走向她。
"不……不要!"苏沅吓得大叫,"不……不要你!原辙!原辙--"她本能地叫出这个名字。
"原辙?"欧阳齐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为什么叫他?你不是选择要嫁给我了吗?"
"原辙、原辙--"苏沅由惊吓转为哭叫。
"你--"欧阳齐生气了,"你居然玩弄我!不!我不会把你交给原辙,你骂我下流也好,卑鄙也好,我就是要善用这个机会得到你!"他冲到她面前,将她用力一把抱住。
"呜--"苏沅浑身狂潮刹那间进裂。
完了、完了,她这辈子要毁了!
突然,"砰"的一响,兽性大发的欧阳齐软软地倒下了。
是枪声!苏沅害怕的大叫,暂时去除了怒火焚身的燥热感。
"吵死了!你再叫屋顶都要让你掀翻掉了。"一前一后走进了两个女孩,小的看来似乎不超过十岁,大的那一个,顶多也不过十八、九岁,两人都是不凡的姿容美丽。
"你…你们杀了他?"苏沅牙齿打颤,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目睹枪杀案的一天。
"哪有?你没看见他屁股上的小针吗?那是超强的麻醉药。让他好好睡几天而已。"大女孩嘻嘻笑道:"不过方才那声枪响很逼真吧?这家伙若没有被麻药迷昏,八成也会被这枪响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