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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眼,同一把?那表示……她陡地起身,脑中闪过一些想法,可无法确切捕捉住。她着急地敲打自己的头,对了,她的帕子……她的帕子就是那个姐姐给的,那时姐姐说:“说……

  她想不起来!

  喜乐懊恼地拼命敲着头,突然,她停下动作,弯身迅速收拾地上的册子,将它们抱起移回原来的架子,而后冲出房,到了门口,她又改变主意跑回架子前,顺手拿了本册子塞入胸前的衣层内。

  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该,可她现在实在无法再多想,她必须查清楚这一切。



  一回到家,喜乐立即奔至房里,自床铺底下拉出一个木盒,这木盒是她收藏东西的地方,凡是她舍不得用的、有纪念价值的或是贵重物品,她全收在这儿。

  她着急地打开盖子,当她瞧见手巾时,心情才缓和下来,她深吸口气,拿出帕子,这是六岁那位姐姐给她的,她一直收在身边,舍不得用。

  如今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为什么那位苒香红临死前要将帕子给她?当年她根本不知苒香红已受了伤,她勉强有印象她似乎生病了!需要看大夫,然后……阿爹回来,她很高兴……

  等一下,不对不对,她摇头,重新盯着帕子,眼角忽地瞄到木盒里的陀螺。

  “对了。”喜乐的记忆忽地涌现。“我在打陀螺,然后想爹瞧瞧我打的陀螺,所以跑到巷口等爹,而后遇上了这位个姐姐……她撞上我。”

  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可她就是记不起苒香红给她帕子做什么?而且据册子记载,苒香红是玉栏院的姑娘,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呢?



  一思及此,她连忙拿出胸前的轶册,开始翻阅。

  不到半晌,她又失望地阖上,这案子没破,自然不知凶手是谁?动机自然更加不清楚。

  她摊开帕子,专心研究,可它除了比平常的帕子厚外,并无特殊之处。

  她将之举高,仰看着帕子,希望能发现什么,可看了老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倒是让她瞧见一小点污渍。

  她凑近眼瞧。“怎么脏了?”她皱眉,她从没用过它,只除了偶尔拿出来看看之外,“咦?下面还有个小黑点。”

  她走至窗边,举高帕子,想借着光线弄清那是什么!她以指甲轻刮,可没刮下什么,那似乎不是脏东西附着在上面。

  她敛紧眉心,把它洗干净好了。这帕子一直以来被她所珍惜,她不想瞧见它上头有脏东西。

  喜乐走出房,来到院子,弯身蹲在水缸旁,将帕子摊平在大石头上,以瓢舀了些许清水浇在手巾上的脏处。

  她正想搓洗手绢时,她诧异地发现帕子上的小黑点正在扩大,她愣了一下,随即领悟到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

  “啊——”她迅速用动帕子,将上头的水甩下,可她惊恐地发现污渍仍不停扩大。“不——”她连忙以袖子拍拭帕子,想将水分吸干!下一瞬间,她以飞快的速度冲回屋内,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看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有种揽镜的错觉。

  隋曜衡斜倚在窗边,注视另一个自己,随即将视线调往窗外的花草。“找我什么事?”他甩开摺扇,无聊地着。

  “这几年你在河北做什么?”隋曜权坐在椅中,双臂交叉胸前。

  隋曜衡转头,讶异于他的问题。“你知道的,做生意。”

  “除了这,没别的?”隋曜权瞄他一眼。

  “还有什么吗?”他不答反问。

  他的语调平稳。“昨晚你似乎很忙碌。”

  隋曜衡挑眉。“昨晚?”

  “别跟我装蒜。”他沉下声。

  隋曜衡注视着早自己出生一刻钟的兄长。“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露齿微笑。“该说咱们心灵相通,还是你有失眠的毛病,三更半夜不睡觉。”

  “别跟我打哈哈。”隋曜权冷下脸。

  他大摇其头。“曜权!你这几年是练了‘不苟言笑’功,还是‘冷冰’功,脸这么难看,自我回来到现在,还没看你露个笑脸。”

  隋曜权不吭声,只是瞪着他。

  他的笑容不曾稍减。“你可别跟爹走了同路子。”

  “什么意思?”隋曜权语气严厉。

  “最近我看你,老觉得像是见了父亲的翻版。”他拢起浓眉。“严厉、正经、死板、顽固、不苟言笑、专制——”

  “这么说来,你走的路子是刻意与父亲相反?”隋曜权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他一怔,随即一笑。“那倒是。”虽然他们两人外貌相同,可个性却南辕北辙。

  “你昨晚去哪儿?”隋曜权将话题导回。

  “我没去哪儿。”隋曜衡伸个懒腰。“我在房里睡觉。”

  “别跟我睁眼说瞎话。”他皱起眉头。

  “我可是句句实言。”隋曜衡笑笑地说。

  隋曜权正要说下去,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只听“砰”一声,隋曜琰门也没敲地直接推开房门。

  “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开门见山地对着隋曜权说话,当他发现屋里还有隋曜衡在时,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隋曜衡扬眉。“怎么?我不能在吗?”他看着如今年已十八的弟弟,挺拔俊逸,完全不见瘦弱之感,与小时可谓天差地别,不过火爆的个性倒是如出一辙。“你在也好,我一并说了省事。”隋曜琰朗声道:“不管你们赞不赞成,我要娶喜福!”他抬高下巴,语气坚决,态度倔傲。

  这话没让隋曜权与隋曜衡惊讶,因为他喜欢喜福的事,府里无人不知。

  “既然这样,何必告诉我?”隋曜权皱着眉。

  隋曜琰也蹙眉。“你不反对?”他的敌意已不像刚刚那么明显。

  “我该反对吗?”隋曜权反问。

  隋曜衡莞尔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收了性子,还会来问我们意见。”他这弟弟向来要做什么就做,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

  隋曜琰瞪着他。“若不是喜福坚持要问过你们,我才不来,她老说什么身份不配!我才不管这个。”

  “我想也是。”隋曜衡一笑。

  “她今天要回去。”隋曜啖突然说。

  “她的约早满了,什么时候都能走。”隋曜权打开抽屉,拿出喜福的卖身契。

  “我不要她回去。”隋曜琰怒声说。

  “她要走?”隋曜衡猜臆,若不是这样,三弟的脾气不会这么暴躁。

  “她说她已经不是隋府的丫头,再留在这儿,会让人说闲话。”他握拳。“谁敢说她闲话?”

  隋曜衡翻翻白眼。“你在这儿发什么脾气?你再不回去,她说不定要溜走了。”

  隋曜琰一听,转头就走,不过随即又回过身,拿了桌上的卖身契,飞快地离去,连门也没关。

  “曜琰对喜福似乎抓得太紧了。”隋曜衡有感而发,即使喜福不在隋府,可她的家就在隋府后边,曜琰要见她并非难事,为何定要将她留在身边?毕竟喜福与家人分开了十年,想与亲人团聚是人之常情。

  “就像爹对娘一样。”隋曜权忽然道。

  隋曜衡微扯嘴角,心有同感。“看来他会是咱们兄弟里最早成家的,你呢?”他随口问。

  隋曜权面无表情。“女人只会让人变软弱,父亲就是最好的例证。”

  他拢眉,语带严厉的道:“你这话要母亲情何以堪?”

  一提到母亲,隋曜权也怒火上升。“她抛下咱们,这是事实。”

  “难不成你跟父亲一样不原谅母亲?”隋曜衡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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