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本少爷的事?”
“凭我是柳蝶儿的丈夫……卫疆。”他冷然道。
此话一出,除了卫疆身旁的人,其它人皆大吃一惊,王通天更是一脸惨白,冷汗直流。
卫疆喝道:“滚!”
王通天一行人吓得落荒而逃。
蝶儿目瞪口呆,一脸骇然的望着卫疆,脑中一片空白。瞬间,她的情绪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为什么在街上他不告诉她,还骗她是来向爹拜寿的?她觉得被欺骗、被耍了,她快气疯了!
她指着卫疆大声道:“你这个骗子、无赖,我讨厌你!”也不等卫疆回答,就气呼呼的奔回房中。
卫宗一行人,都强忍着笑意,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指责他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过他们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笑出来,只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卫疆听完蝶儿的指责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的夫人得好好收敛脾气,她实在是太率性而为了。
这时,柳青松也刚从惊愕中恢复,“你真是卫疆?”
“是。”卫疆点头,“这些是皇上赐的聘礼。”他做个手势,他的部下立刻把聘攫放在案上。
柳青松朝北做个揖,恭敬道:“承蒙皇上爱戴。”然后回过身,“令尊身体可还硬朗?”
一抹忧伤出现在卫疆和卫宗一行人的脸上。
“五年前,家父战死在沙场上。”
当年卫疆和卫广各自率领部队深入敌军领地,因而在卫广误中敌军陷阱后,卫疆没能及时予以救出。
“唉!卫兄,没想到你早我一步走。”柳青松哀伤的呢喃,虽然他和卫广只见过一次面,但是两人一见如故,也曾约定将来重逢之日必定不醉不归,奈何世事捉弄人。
他随即勉强振作,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娶蝶儿?”
“愈快愈好,我还得赶回北方。”卫疆解释。
柳青松点头道:“我明白。虽然现在已和匈奴和亲,但边界一带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好了,后天是我五十岁生日,你和蝶儿就在同一天成亲,这可说是双喜临门。”
“是。”卫疆应道。
柳青松看着自己挺拔的女婿,一股安慰之感浮上心头,“你也该去向蝶儿解释解释,而我也该去和夫人说一声。”柳青松笑道,有时候他也拿蝶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这就去。”卫疆回答。
★ ★ ★ 蝶儿冲回房间后,立刻愤怒的拴上房门,在房里来回踱步,气得想丢东西。但她从没有生气丢东西的习惯,所以一时间也不晓得该丢什么比较好。
她真想大哭一场,把所有的不满都宣泄出来。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对方见到她时也会很热切、很高兴,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她,呆呆的表情像木头一样,一点儿高兴的模样都没有,枉费自己等了这么久……想到这儿,她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蝶儿,开门。”卫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让她吓了一跳。
“不开,不开!”她赌气的嚷着。
“那我可要破门而入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懒懒的应道。
她冲到门前,打开门怒吼:“你是野蛮人吗?”
他凝视着她眼眶里的泪水,不禁柔声问:“怎么哭了?”他走了进来,顺手带上房门。
蝶儿才刚止住的泪水,一听到他这么柔声的安慰自己,心中的委屈全涌上来。
“哇!”一声,她又哭了出来。
卫疆知道她心中委屈,遂伸出手,很自然地把她拉在怀里,让她宣泄所有的不满。
他微笑的想起,十年前蝶儿也是在他怀中大哭,感觉好象昨天才发生似的,而今她在他怀中还是这么自然,她的身子纤细又柔软,一股满足感从心中升起。
蝶儿渐渐收住泪水,但仍靠在他胸前继续抽泣,她为自己在他面前如此缺乏自制而感到不好意思,但是她又不想虽开他温暖的怀抱,那让她觉得被呵护;毕竟他还是在乎她的,她高兴的想。
“为什么哭?”卫疆低头看着她。
他这一问,又勾起她的不满。她仰头质问:“为什么不在街上告诉我你是谁?还骗我你是来拜寿的。”她不平的戳着他的胸膛。
他无奈的叹口气,“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来拜寿?一切都是你自己瞎猜的。而且若我在街上告诉你实情,说不定你会像方才一样,大叫一声跑走。”
蝶儿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我才不会,我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
他反记的说:“原来我今天看到的都还不算大声说话。”
“是啊!我从小就被训练做贤慧的妻子,其实我女红做得很好呢。对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接我?”
卫疆为她突然转变话题而愣了一下,“我在北方作战,没有闲暇。”
“那你也该捎个讯息啊!”她叫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根本忘了我,是不是?”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耸耸肩。
这使蝶儿更确信他从来没想过她。她离开他的怀抱,怒视着他,“那你为何返来娶我?”
“皇上下的令。”他心想,她有权知道事实。其实就算皇上没下令,他也会娶她;他许下的承诺,是一定会实现的。
蝶儿觉得自己快气疯了,原来他早忘了她。“我不会嫁给你,你听到没?”她尖叫。
“我想全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卫疆淡淡地指出。
蝶儿提醒自己要镇定,等到他走了之后,她再痛哭一场。“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我可没答应。我们后天成亲,还有,不准你再这么大声对我说话。”他正色道。
蝶儿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听话的,她正准备回嘴时,他已先她一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圈住她的细腰,把她拉回自己怀里。
她呆了几秒后,开始拍打他的胸膛,想挣脱束缚,但根本无济于事,他一点都不受影响。
“蝶儿,你想违背承诺悔婚,是吗?”他低头注视她俏丽的脸庞,“我不会允许的。”说完,移开了扬在蝶儿唇上的手。
源水再渡盈满她的跟眶,她硬声遁:“我从来没想过要悔婚,可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泪水滑下她的面颊。
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心里一阵抽痛,却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受。他宁愿她像泼妇一样对他吼叫,或是大声哭泣,也不愿看到她这么哀伤的啜泣。
“卫哥。”
“嗯?”他微笑地想着,只有蝶儿这样叫他。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讨厌。为什么这么问?”他皱眉道。
她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想他真的没理由长得这么好看,他的眼眸是她见过最深邃的……这真是没有道理!她应该讨厌他,而不是像个痴人般一径儿的望着他。
他捏捏她的腰,示意她回答问题。
“你这十年来都没和我联络,我当然以为你讨厌我。”她埋怨道。
他无奈的翻白眼,这女人可真会钻牛角尖。“我在边防打仗,忙于军事,所以无法与你联系;这也是莫可奈何之事。”
“我晓得,但我无法让自己不难过。”
卫疆叹口气,下巴怜爱地磨踏她的头顶。
她在他怀中愉悦的想着,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好。
“蝶儿。”
“什么事?”
“我们后天成亲。”他提醒道。
“为什么这么快?”蝶儿杏眼圆睁,一脸讶异的看着卫疆。
“我不能离开边界太久。虽然现在战事已结束,但胡人还是会骚扰边疆一带,所以得尽快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