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她喊道。
该死!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可以留下来。”
“然后呢?”
他烦躁于扯松领带,不知该如何回答。
水云叹口气,“我们走入死胡同了。”她的眼中满是哀伤,他和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我会找敏柔或思琪来接我的课。”她觉得泪水又快夺眶而出了。
舒毅没有说话,他只是烦躁,他不想放开她,但他却没有理由留下她。
水云没有说话,舒毅直觉地伸手拉住她,“你会把我搞疯。”他粗暴地揽她入怀。
“你必须放开我。”水云仰头看着他,眼中蓄着泪水。
“我说过我办不到。”他烦躁地说,低头覆住她的唇,粗鲁而霸道地吻她,她是他的。
水云叹口气,柔顺地回吻他,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她知道他也不好受,舒毅霸道地索求着,急切地想让一切烦躁的情绪沉淀,他的热力灼烧着两人,直到他感觉到她脸上的泪,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她的眼泪浇熄了他的欲火,“别哭。”他吻去她的泪水,箍紧她。
水云这才知道她又落泪了,他让她变得软弱,离开他,她该怎么办?或许她不该在这时候摊牌的,原本他们两人是多么快乐,如今,她却变得婆婆妈妈,又多愁善感。
她抱紧他,“我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她闭上眼,偎在他颈边,悄然落泪,“我很抱歉。”
“没关系。”他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我也有责任。”是他先不守规则的。
水云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我从不知道我这么爱哭。”她受不了地说。
他微笑,“你哭起来很漂亮,有没有人对你这么说过?”他亲吻她的颈项。
水云浅笑,“你又在嘲弄我了。”她玩弄着他一丝不苟的头发,她多希望两人能永远如此惬意,而且快乐。
他在她颈上印了好几个吻痕,这才觉得满意,她是他的。“我要和你再谈一次,但不是现在。”他轻吻她仍然肿胀的红唇,“我会想出办法的。”
除非你放弃自由。水云在心中叹口气,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她不能这么要求他。
她推开他,“奶奶快出来了。”
他颔首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辞职,听到没?”他吻她的额头。
水云没有回答,“我该下车了。”她打开车门下车。
舒毅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伸手拉她,他一定要想办法留下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十章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舒劲一坐上车,便问道。
“什么孩子?”舒毅不感兴趣地问。
“珊珊肚子里的孩子。”舒劲大声道。
舒毅扬起嘴角,“你们不都认为是我的?”
“该死的你,你就不能正经地回答我吗?”舒劲吼道。
舒毅启动车子,往前开去,“不是。”他简短地回答。
“你确定?会不会是珊珊故意气你的?”舒劲说道。
“不可能。”他将方向盘往左转。
“为什么?珊珊那孩子有时候会说些任性的话。”他必须确定。
“都五年了,有必要再问吗?”他根本没有心情去理这些事,他现在只想想出法子留住水云。
“你回答会要你的命吗?”舒劲再次吼道。
“我没碰过珊珊。”他冷声道。
“老天!”舒劲靠着椅背,“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五年来,他完全错怪孙子了。
“没人要听,你们根本不让我解释。”他淡淡地说。
“当时有些混乱。”舒劲喃道,“可是,这几年你也不解释。”
“你会相信吗?”他不以为然地说。
舒劲没有回答,良久,他才道:“是我们错怪你了。”他叹口气,揉着眉心。
舒毅看了爷爷一眼,淡然道:“都过去了,重提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根本不在乎。”
舒劲摇头,“我早该知道的,你的个性就是这样,我该想到的,你不可能置你的骨肉于不顾。”
“都过去了。”他再说一次,不习惯有人将他想得太美好,这会让他全身不舒服。
“如果不是水云,你打算永远不提?”
他耸肩没有回答。
“多亏了这小妮子,看不出她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你,她总是替你说话。”
舒毅心头猛然一震,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的确如此,不是吗?而这也是他无法放开她的原因,她是唯一信任他的人,而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自从她来了之后,这个家也变得不一样了。”舒劲继续道,“我太低估她了。”
她对他是特别的,但是为什么呢?舒毅皱紧眉头,事情怎么会毫无头绪可言?
“你在干嘛?愈开愈快。”舒劲提醒道。
他超速了!舒毅连忙放慢速度,他被她搞得心神不宁。
“你怎么回事?”舒劲问。
“没事。”舒毅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还在为五年前的事怪我?”舒劲大声道,神情有一丝紧张。
舒毅感觉得出爷爷的不安,“没有。”他简短地回答,或许他五年前在意过,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舒劲明显地松了口气,“明天要好好谢谢关小姐。”
“明天?”明天是礼拜天。
“她没告诉你她要教百里爬树?”他的语气转为不悦。
“爬树?”舒毅挑眉。
“她真是越来越没分寸,把我的话全当耳边风,总是我行我素。”舒劲埋怨道。
“翼安进步很多,不是吗?”舒毅浅笑,翼安已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只是仍有些羞怯,眼底的冷漠也渐渐褪去。
“话是没错,但她教他爬树干嘛!”舒劲粗声道。
“或许她会告诉你这是‘拥抱自然’的课。”舒毅扬起嘴角。
“才不是,她说那叫‘手脚并用’。”
舒毅大笑出声,舒劲也露出一抹笑容,他已不记得什么时候他们祖孙俩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话,甚至舒毅还能开怀大笑,他觉得眼角有些濡湿。
舒毅笑着摇头,水云总能让他开怀大笑,她是那么地讨人喜欢。
“你可别伤害人家。”舒劲又道,“她是个好女孩。”他当然看得出他们两人的不寻常。
“我为什么会伤害她?”舒毅皱眉。
“难道你想和她结婚?”舒劲反问。
舒毅没有说话,似乎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这就是了,你还是离她远一点。”舒劲说道。
他再次烦躁地扯扯领带,该死,他就是不想远离她。
“以后谁娶到她是那个的人福气。”舒劲又道。
谁敢娶她,他一定把那人揍扁,他冷酷地想,他知道自己不合理,但是,他只要想到她在别人怀里,他就想揍人。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舒劲问。
“没事。”他挤出两个字。
看来,唯一留下她的方法是和她结婚。
出乎意料地,他露出一抹笑容,和她结婚没有他认为的那么糟,他反而觉得满……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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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水云一起床就猛打喷嚏、流鼻水,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感冒了,但,这怎么可能!
当思琪和敏柔到她家时,思琪还在那儿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被敏柔传染了吧!叫你拿药你偏不肯,还说你身体健康,这是老天惩罚你太‘铁齿’”
敏柔觉得很抱歉,“你还好吧?”她自己总算是痊愈了,却没想到换水云遭殃。
“我没事。”水云拿面纸擦鼻涕。天啊!她的声音真难听有,“希望不会传染给翼安。”
今天她要教翼安爬树,也打算带思琪和敏柔去看看翼安,希望她们其中一人能接下她的工作,一个礼拜后她就要回山上了,她希望能让翼安早一点熟悉他的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