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村长大人,你要找下任村长人选,已经找了三十年了,到底找到了没?”
“我说前村长大人,你的眼光跟我差不多,我们看上的人应该是同一个吧?”周百彦呵呵笑着,心中已经了然。
“哑巴也能当村长?”滕威挑高眉毛。
“要他是村长的女婿,又有个说话好听的娘子,还成什么问题?”
滕威拍拍这位老弟的肩膀,两人都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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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启用这一天,他们就在屋前的庭院宴请了全村的人,乐天知命、活泼爱玩都是三井村民的天性,一逮到机会就吃吃喝喝、又唱又跳的。
今晚就连苏珍珠都喝醉了,她拼命倒酒说:“好女婿,来,再喝一杯!”
一旁的周百彦也不甘受冷落,“雅夫,我也要跟你喝一杯!”
岳父岳母指名,雅夫只得苦笑,遵命喝酒。
周淑媛端酒上前,“听说上回你把我家那口子灌醉了,这回换我来向你挑战!”
周慈梅嘻嘻笑着,“让我们见识见识吧!酒国英雄!”
全都是雨音的家人,当然也是雅夫的家人,他岂能拒绝。于是他乖乖的敬酒,大口喝干。
雨音在一旁看着,不禁偷偷笑了,看来爹娘和姐姐们还真的满中意这个三女婿,就连大姐夫和二姐夫都被遗忘了呢!
月儿偏西,人群总算散了,宴席也终告结束,雅夫还得扛着那些醉鬼回家,这在他来说,仿佛已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责任。
最后,石家夫妇回到自己的房子,雅夫抱起雨音进门,一步步走进卧房里,感觉有如他们的新婚之夜。
躺在床上,月光仍是当初的月光,一片晶莹如水;夜风也还是当初的夜风,惹得两人更加贴近,然而他们的心情却像新婚似的,期待中带着点刺激。
“我们终于回家了。”她想要好好的跟他聊聊,分享这份归属的心情。
无奈,她的夫君还是喜欢以行动表达心意,很快就让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当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她感觉到他压抑许久的欲望爆发了,因为,这个月来都住在周家,小俩口不敢太过声张,每次都得小心翼翼,这让雅夫非常不习惯,他想听到她的声音,他不要吻住她的唇免得被人听到。
“雅夫,你把我的衣服撕破了啦……”雨音的惊呼挡不住他的急促喘息,天晓得他有多么热切难忍。
将她窈窕的娇躯摆在床上,他的黑眸显得更深沉、更朦胧了。
“你……你要做什么?”在这一刻,她简直有点怕起他来,她这沉静善良的夫君,在白天和晚上,绝对有两张不同的面具。
他要做什么?他的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他要实现他的愿望,他要听她那融化的、陶醉的、娇喘的声音,他全身都在狂乱的呐喊着。
雨音发觉他目光中散发邪念,好像……好像就要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吻住了她的小嘴,让她没有多余的心力抗拒,他乘机除去她的束缚,双手贪索在她滑嫩的娇躯上。
他的气息中带着酒意、带着痴狂,雨音意乱情迷的,既推拒不了,又怕承担不起。
雅夫清楚记得书上的每一页,他要先把她剥光了,让她躺在床沿处,再把她的双腿拉开,下面垫着枕被,嗯!这姿势真有趣。
“不,你不准那样……”他竟然……这是他打哪儿学来的,他真的疯了!
之前一个月他都算是温和的,只用了书本前半部,免得她承受不住,隔天下不了床;但现在他要练习书本的后半部,也就是野蛮的那部分。
纠缠的身子映照在墙上,形成了交叠的影子,当那汗水飞洒、发丝纠缠,雨音只剩下喘息的力气,“你这坏人,你就爱欺负我……”
他把耳朵凑近她唇边,她的每一个喘息都让他心跳,每一句低语都让他心醉。
为了听到她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那一夜,雅夫果然用了很多方法,让他的妻子婉转呻吟,直至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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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大早上,雨音睡到日上三竿,由她的夫君伺候用早膳。
虽说雅夫百般温柔、小心服侍,雨音却嘟起小嘴,对他有满腔不满,“我腿酸得很,都是你害的!”
哎呀!真是对不住,雅夫心疼地揉捏她的双腿,却被她一把甩开,转过身背对他,“每次都只会事后补偿,我才不领情呢!”
糟糕!他的娘子生气了,雅夫抓抓后脑,突然想到个主意,在她手心写了字:山。
“山?去山上吗?”雨音很快便猜出他的意思。
雅夫点点头,他想带她上山去泡温泉。
“好啊!我们马上出发。”雨音立刻答应,却还是凶瞪了他一眼,“不过,我可还没原谅你喔!”
得到了允诺,雅夫便背着雨音上山,一路上他速度飞快,以矫健的身手攀进山谷,只见那湖碧绿池塘仍冒着白烟,果然是处四季温泉。
将雨音放在岸边大石上,雅夫又摘了一枝白花儿给她,一副讨好求饶的表情。
雨音没法子迁罪于这可爱的花儿,只得嚷嚷嘴说:“哼!谢谢了。”
看她气消了一大半,他总算得以替她宽衣,抱着她一起入池。
雅夫心想,下次雨音若不开心了,第一要替她按摩,第二就背她上山,这样以后他想怎么“欺负”她都可以,真好。
雨音并不知道夫君在想什么,她只是一心在享受温泉的抚慰,抬头一看,天多高,云多深,人间多安详,她不禁叹息道:“我好喜欢来这儿,好吧!我不跟你发脾气了。”
雅夫点点头,心头如释重负,轻吻在她的前额,如今他已无任何缺憾,但是……一想到那件事,他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怎么了?”雨音立刻就能察觉他的心思。
雅夫明白,他无法长久回避这问题,于是他在她手心上写了个字:孩。
“孩?孩子?”雨音眨眨眼,而他点了头,又写道:哑,并指了指自己。
她了解了,他心中一直有所忧虑,就是为了这件事,唉!他真是个傻瓜!
“你担心……我们的孩子会是哑巴?”她挑眉一问,而他轻轻点了头。
微风吹来,吹走一些什么,也吹来一些什么,她微笑问:“那又怎么样呢?”
他眼里盛满了哀愁,她伸出手抚过他的脸庞,“其实你是因为儿时受了太大惊吓,才会失去自己的声音,我认为我们的孩子会很健康的。但若真的生下了不会说话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当然是一辈子有口难言,就像他这般的无奈啊!
看他依然深深烦恼,她吻上他眉间的伤疤,轻声道:“如果生了男孩,你可以教他打猎、种田,他一样会有一身好本事;如果生了女孩,我可以教她弹琴、做饭,她一样是个好姑娘,而且我们可以教孩子念书、写字,即使他们有所缺憾,也不至于完全孤立,不是吗?”
雅夫仍然无法释怀,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不能爱人也没人会爱。
“没有任何生命是不值得活下去的,我相信,老天让你变成这样,一定也有他的道理。你没听过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些人能说能听,却未必有一颗真心,而言语伤人,有时还不如沉默得好。
“或许,你的沉默是个遗憾,但你有太多优点可以补足这个遗憾,我是真心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