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什么?”她在秦仲文腿上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他火热的眼神几乎要烧穿她,使她
的心再度狂跳。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自然的扭动却更撩拨起他的欲望,使他体内的欲火一
触即发。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他抽掉她的发夹,原本盘起来的发倏地倾泻而下,形成一幅柔
美的书面。
他的眼脾黯沉,身体的反应明显,她知道地想做什么。她不知所措的舔舔唇,却没想到
这无心的动作会为她带来另一波情欲的纠葛。
就如同昨日般迅速、猛烈。秦仲文的爱欲是强烈的,一点也不温柔,但他任性的予取予
求,又如同迷药般吸引住每个迷恋他的女人。浣芷发现自己也躲不过相同的命运,不可自拔
的眷恋起他强劲的臂弯……忽然间,她好想哭,但她的主人说过不许她哭,她只能咬牙忍住
泪水,将那份迷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你要去哪里?”秦仲文不悦的举起右臂阻止她起身。她披散着秀发、眼神迷蒙的样子
好美,他还没看够。
“回家。”她需要独自疗伤。每欢爱一回,她就受伤一回。
“回家?”他冷笑,硬是将她拉回床上,连着被单一同卷上赤裸的胸膛。“我说过你可
以走了吗?”
“但……我以为你今晚不再需要我。”她好生困惑。由他昨晚的习惯看来,他应该不喜
欢女人留在他床上过夜。
“那是你的认为,与我无关。”一把扯掉被单,他惩罚性的爱抚她的全身。
浣芷被他的态度搞混了,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难以克制的激情再度席卷他俩,直到彼此疲倦的相拥而眠。
浣芷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半压着身体的重量让她在不自觉中逐渐清醒。她实在不习惯身
旁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有如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这是现实,不是童话。
而且王子很好色。她叹口气,轻轻的扳开横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仍然不
给她自由。
好不容易达成目标,靠着墙上的小灯,她终于找到衣服并不发出声音的穿好它们,而后
垫起脚尖像小偷般往大门溜去。
“再向前跨一步试试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人世。”秦仲文寒如冰霜的语气教背对着他
的浣芷寒毛直竖。他居然醒了?怎么会?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出声的呀。
她慢慢转身,发现他早已来到她身后,像一只等着扑杀猎物的黑豹。
“我……”才说了一个字,她就说不下去了。黑暗中的秦仲文就像是撒旦。
“从来只有我离开女人,没有女人主动离开过我,你算是第一个。我不得不说,你很勇
敢。”
她才不勇敢。她现在只想逃。她怎么知道这个随意的举动会惹来他这么大的怒气?现在
就连上帝也救不了她了。
“对……对不起。”先自救再说吧。“我只是怕浣翎会担心,又不想吵醒你,所
以……”
“所以你就选择偷跑?”他的怒气到达顶点,忘不了刚刚他醒来发觉她不在身边时的惊
慌。
“我只是……”
“不必解释了。”他拦腰抱起她,并打开电灯的开关,霎时室内一片光明。
将她丢进沙发之后,他拿起电话塞进她手里。“浣翎不是小孩子,没有你她一样睡得
着。但我不,没有宠物我很难入睡。”他撒了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谎,但却该死的流利。
“快打!”
结果浣芷就在秦仲文的利眼之下,支支吾吾的告诉妹妹她要睡朋友家。由于浣翎今天也
累了一天,遂不再多问,很快就挂上电话。
“下次你要敢再偷溜,你就等着领死。”他非常生气地动手扒她的衣服,边脱边皱眉。
“明天我带你去添购些衣服。这些东西根本不配称之为‘衣服’。”
“谁说的。”她红着脸与他的大手奋战。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一身的光溜,却丝毫不见尴
尬?要她早就尴尬死了。
“我说的。不准顶嘴!”终于弄掉了她那身破布。秦仲文这才满意的拾起跟他一样赤裸
的浣芷丢回床上。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可以走了,你才可以走,绝不许像刚才那样偷溜,明白了吗?”
他的双臂就像是铁箝般制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我是人,你不能那样对待我。”她的挫折感简直难以言喻。
“我能。”他的回答冷酷。“你所签约合约赋予我这项权利。你是我的床伴,我的宠
物,不要忘了这点。”
有他在耳边时时提醒,她怎么敢忘?
“我恨你!”她再次声明。
“是吗?”他笑得邪恶,一点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够恨他。“来吧,表现给我看,让我看
看你有多恨我。”他捉住她推打的双手,以狂炽的亲吻,将她卷入一场惊天动地的情欲风暴
中。
***
真不敢相信她竟能那么疯狂。
昨晚秦仲文一整晚都没睡觉,也不让她睡,简直就跟超人一样。
支起疼痛不已的身体,浣芷看向身旁凌乱的床单,昨晚的记忆又悄悄攻占她的心底。
那男人的做爱是强悍的、彻底的,就像是世上最剧烈的麻药,使得接触过的女人为之疯
狂。
不幸的是,她也是其中之一。摇摇头叹口气之后,她拿起床单吸嗅他的气味真的很浓,
就像他本人。
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及一支行动电话,字条的内容指示她可以自由行动,但一定要带着那
支电话。
这男人的占有欲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她耸耸肩,随后走进浴室梳洗一番。
心系于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匆匆忙忙的出门,忘了带走桌上的行动电话。
***
浣芷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母亲,她看起来安详而沉静。岁月和病痛带走了一些原属于
她的美丽,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漂亮得惊人。
一整个上午,浣芷的母亲都在沉睡,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她母亲
一睁开眼就不停的吐,甚至染污了浣芷的衣服。她用水洗掉污渍,却洗不掉那种特殊的味
道。看护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现象,要她不要担心,并请她先回去。
浣芷十分合作的点点头,对母亲说声再见后便背起皮包走人。身上的味道着实难闻,她
得快回家清洗才行。
外面的天气又湿又冷,真像她的心情。浣芷拉紧大衣的领口,快速的穿越人行道。
似乎跟她一样急着赶路的人也不少;一个不小心,她撞上一个人,猛抬头,她吓了一跳。
“杨世武!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好久不见的同学,她好开心。
“真巧,我昨天才回国,正想去看你呢。”他也笑得很开心。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
巧。“你怎么有空出来,不用工作?”他记得她的处境满艰辛的。记忆中她一天到晚都在工
作,要资助她,她又不肯,是个很有骨气的女孩。
他无心的一间,却是问到她的痛处。情妇也算工作的一种吧。
“我妈病了,现正住在医院里,我必须抽空照顾她。”她乱掰一通,不想让对方知道她
目前的“工作”,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好脏。
“是脑瘤吧,我还记得。”杨世武同情的看着她。他暗恋浣芷好久了,可惜她太忙了,
总是忽略在她身旁的人。
“你记性真好。”她苦笑。“我母亲昨天开刀了,情况还不错。”
“那就好。”他轻触浣芷的脸颊,引来她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