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够蠢吧?我二哥常说我这颗脑袋从小就不正常。你能想象台北市出现一座灰姑娘城堡的情形吗?我还要求要有湖泊哦!那样才可以养天鹅。”最好还要有护城河。
的确是蠢,却蠢得可爱。屈之介不禁也想起自己埋藏已久的愿望。突然间,他急于和她分享这个愿望。
“我也有一个跟你一样蠢的愿望。”
“真的?”织敏有些讶异,她从没想过像他这么超现实派的人也有作白日梦的时候。
“还煮的呢!”他轻捏她的鼻尖。“是真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我的愿望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花花公子!”
“好棒哦!”织敏附和。“不过你得先干掉刘宇刚才行!”
真妙的接话!织敏和屈之介相视而笑。随后一阵沉默。
“其实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师。”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羞涩,引起织敏的好奇。“听起来不像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这那算白日梦?”她知道他是学建筑设计的。事实上,她对他的一切暸若指掌,而她自己却不愿去探究原因,或许是害怕她会发现自己内心世界真正的思维。
他轻抚她的脸。“你若知道建筑界的竞争是如何激烈,就不会这么说了。
天真的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他的眼睛好迷人,就像是工笔画下的杰作。
“是吗?”他的脸越靠越近,眼神越来越晦暗。
“而且我相信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建筑师。”她是如此的坚信不移,因为他是她选的人。
“你真的这么想?”他的声音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
“真的。”她小声的回答,整个人都半躺到皮箱边缘去了。
“那么……我只好拚命为你做到了。”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唇饥渴的覆上她的唇。时而轻囓时而深吻的逗弄着她的感官。好热……那股陌生的情潮又来了,她觉得自己彷佛陷入了一个感情的漩涡,正被一阵强烈的狂潮席卷,这……就是情欲吗?
同样觉得全身着火的屈之介也一样头昏脑胀,不如思索的解开织敏和自己的衬衫。倏地,仅着胸罩的织敏和屈之介顿成夜色中的另一美景。,“你真美。”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几千次了,不过通常只是花花公子专用字典中的一个句子,从没像现在这般真心吐露过。
“你也好美。”是真的,他人虽不壮,却很结实,可见他乎时颇注意身材的保养。
凝视着织敏纯真的眼,知道她句句真心,他禁不住内心的冲动,低下头更火热的吻她,同时更加激动的压住并爱抚她形同赤裸的身子。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居然“啪”一声!路易斯威登皮箱终于因为承载不了两人的激情而翻覆了。瞬间落水的两个人只能靠着本能游离水面,登上船去。
首先登上游艇的织敏带着一脸的不置可否,瞪着翻肚的皮箱和散落在海面的食物,还有随之登船的屈之介。这一幕荒谬的景象今她无法克制的笑弯了腰,笑到流泪。
“这真是——”猛一抬头,她发觉自己的唇又被覆盖住,不仅如此,屈之介还一把勾住她的腰拉她倒下。倏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已然张开的双腿之间,近乎赤裸的上半身正与他紧紧的密合着。
“怎么不再继续笑?”他邪邪的勾勒出一个挑舋意味浓厚的笑容,细长的双眼不怀好意的看向织敏。
“让我起来!”她死命挣扎,无奈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只小猫一般,毫无作用。
“这怎么行?”他的笑容更邪气了。“我还没吻够呢!”说罢,他倏然解开她的胸罩后扣,惹来织敏一声尖叫。
“叫得这么大声。”他吹了声短短的口哨。“宝贝,是兴奋吗?”他故意抚上她的臀部,并且毫不知耻的扯下她的短裤爱抚她。
“兴奋个头!”她敢保证自己的脸一定红到月球上去了。这个不知羞耻的混帐!不过……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则怎么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热?
“不是兴奋?”他笑得好邪恶,在说话的同时慢慢的轻揉她小巧突翘的玉臀,并且将她的丝质内裤一吋一吋的往下拉。“我怎么觉得你身体的反应跟你嘴里的话完全相反?”
“我才没有。”她抵死不承认。但从体内升起的热流却又今她不知所措。
“才怪!”
不再逗弄,他索性将织敏的内裤扯掉,瞬间织敏就有如初生婴儿般赤裸。
她震惊的眼流露出期待与不安的双重矛盾。她就要体验性了吗?可是……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我好怕。”跨坐在他身上的织敏彷佛快哭出来,但又挣脱不掉他灼热的眼神和有力的双手,她真的觉得迷惘。
“用不着怕,我不会弄痛你。”他努力的向她保证。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虽没经验,却有常识,但疼痛并不是让她惧怕的原因。“我不是怕这个。”她嗫嚅地说。
“哦?”他咬牙撑住下半身的冲动。跨坐在他身上的织敏正不安的动来动去,挑战他耐力的极限。
天!她的美在他面前一览无遗。裸着身的织敏就像是个海妖,正律动着自然的旋律迷惑他的心智。不,不止,岂止是心智,还包括快要涨破的血脉。
他发誓这小海妖再不把话说清楚,他就要当场强暴她。
“织敏——”他低声吼道。
“我怕的是自己的心!我更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她一古脑的宣泄,完了!泄底了。“我还没准备好要爱上你嘛!”
屈之介望着她不安的脸,觉得自己也跟着不安起来。老实说,他实在看不出来“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终归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学学男人把“情”和“欲”分开?
“我明白了。”他长长地叹口气,松开对她的箝制。“你安全了。”他将仍愣在他身上的织敏抱离,咬牙忍受无法发泄的痛苦。
安全,这是什么意思?织敏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痛苦的侧脸,对于身旁呼啸而过的冰冷海风,丝毫感觉不到。
“遮住自己,拜托!”他连忙将挂在栏杆上的大毛巾丢在织敏身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又没瞎,你想害我冲整夜的冷水澡吗?”唉!反正横竖都得冲,骂什么?
“凶什么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人阤。“这年头说实话也犯法啊?”
她没犯法,是他犯法。屈之介苦涩的想,谁教他犯了花花公子戒律第一条和天真的少女谈恋爱呢?
前辈们的教训过处女比已婚妇女更难摆脱。他早该牢牢记住才是。
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犯了滔滔天条,却始终无法放手不玩呢?
他一向是个聪明的玩家,瞄头不对就落跑,从不惹祸上身,这次却深陷其中,难道他真要跟花花公子阵营说再见了?
见他不说话,织敏也懒得搭理他。谁要她蠢得将心事说出来,二号花花公子不吓呆才怪!
其实笨的人是她,明明了解他的企图,却还傻得跟他一道出海。只是,在这只存留性意识的陷阱中,布局的人岂止是他,自己难道不带一丝期待?她扪心自问,或许她也是罪犯之一,共同部署这个绮丽的幻境,只是到最后却发觉自己无法像时下的快餐性欲观念只性不爱,而选择退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