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他连忙攫住她摸不着方向的手,以免她的无知挑起更无法克制的兴奋。
“为什么?”她不服,她明明快完成工作,现在才来抢功劳。“我一向不喜欢假手他人,尤其是我的任务。”想到那宗几乎到手的大麻走私案,琉音就快吐血。要不是丁胖子的诡计,她早立大功了,也不会被派到法国来。
“有骨气。”在她的抗议下亚蒙决定放手让她挑逗到底,反正事情也不可能更糟了,顶多忍耐。“我希望你能有始有终,用心完成你的“任务”。”骤然绷紧的下半身忽地抵住琉音柔软的腹部,她这才发现她的坚持用错了时机,却为时已晚。
“我恐怕……恐怕……”会失败……剩下的三个字随着她的思绪一起没人他的索吻中,她不自觉的攀住他,和他一起沉浸于久违的热情中。自从他俩上次翻脸之后,他便未再碰过她,证明他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亚蒙拦腰将她抱起,放置在柔软的床铺上,双手沿着她细白均匀的大腿往上爱抚直至她的女性核心,将她的裙襬高高撩起。
她立即抗议。这个姿势不仅不雅观而且很冷,深秋的高原奇冷无比,她都快冻僵了。
“冷吗,小貂?”亚蒙轻问,预料到她一定点头。
“好冷。”她毫不迟疑的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乞求温暖,他的胸膛像是世间最安全的庇护,可以保护她到地老天荒。
“别怕,我立刻给你温暖。”他应许,高大的身躯像张斗蓬盖住她冷得发抖的身体,将娇小的她收在羽翼里。
她张开身体圈紧他,贪婪的吸收他的体温。与其说是给她温暖不如说是互相取暖。相似的灵魂隔着时空交错在这错误的时空中,即使他们身旁充满了未知的阴影,仍无法将他们分开。
“我爱你,小貂。”庞大的身躯底下藏着一句轻盈的倾诉,却重重的震撼了琉音。
他爱她?
看着他淡透的眼睛,她知道他是从头认真到尾,一点捉弄她的意思也没有。
她该怎么回答?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心好乱,为何一下子要她承受这么多感情?
“这是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他认真的说,了解她为什么慌乱。“我明白你尚未准备好承受我的感情,亦不想让自己定位。”接着他捧起她的脸,要她正视他的感情。“不要再试着逃避,小貂。当我们勇敢去追求爱情时,它就会让我们知道它的存在。如今爱情已进入你眼中,不要让它失去光彩。”
琉音无法回答,甚至不能思考。这真的是爱吗?为何他能如此肯定?
她再度圈紧他,既看不起自己的懦弱又放不开他。他的身体温暖了她,他的言语令她动容,教她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亚蒙也不迫她,琉音猛然扣紧的动作已说明了一切。他响应她的急切,给她想要的温暖,脱下自己的衣服以最有效直接的方式将体温传送给她,用最轻柔的力道爱抚她赤裸的身躯,用最小心的方式将自己巨大的欲望小心地推入她体内。
当他将热潮送入她体内时,她全身也跟着颤抖。
“嗯……”在他的冲刺之下,她的身体也跟着他每一次抽送起伏盘旋,紧紧地扣住他的猛腰随着他一起律动,嘴里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们愈升愈高,动作也愈来愈激烈,强烈的震动迫使亚蒙必须抓紧琉音的腰,以免她承受不住。
琉音也紧攀着他贪婪地要求更多,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中会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彷佛将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快回来,琉音!她的耳边突然又响起那个声音,不同的是这次模糊许多,好似被什么隔着一样,不再像上次那般清晰。
琉音!
又来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不屈不挠,执意唤回她?
“小貂!”一看见她突然恍惚的神情,亚蒙倏然明白事有蹊跷。天杀的,他明明已将画封锁在密室了,为何那声音还会出现?
“带我回去。”她的眼睛中有止不住的惊慌。“带我回雷芳堡!”或许那儿的城墙可以将远方的声音做有效的隔离,天晓得她有多害怕。
亚蒙沉痛的点头,他也必须回萨尔德找叶特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七章
“夏荷勒堡被攻破了?莫荷那家伙还真不是普遍人哪!”
说话的男子一面摇头一面叹气,瘦削的脸孔上镶着一双精明的瞳孔,闪烁着同样犀利的亮光。
“大人说得是,谁也想不到亚蒙居然能找到藏于藤蔓堆中的取水道,那些藤蔓长得是又长又高,而且有些还带刺,一般人谁也不会想到去挖那些藤蔓。”怕是连躲都来不及。
“但我们的亚蒙做到了,不是吗?”勃艮地公爵半是赞赏半是惋惜的说,颇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是的。”勃艮地公爵底下最得力的助手回道。“只是如此一来,咱们就必须另想办法取得雷芳堡,多了些麻烦。”
“亚蒙一向就是个麻烦。”要不是他的关系,说不定他早将查理逼入绝境,哪还能有三分局面存在。
“是呀,大人。”皮耶也同意勃艮地公爵的说法。“亚蒙表面上是维持中立,其实是将大人你的势力杜绝于雷芳堡外,因为雷芳堡的地理位置和领地刚好位于你和查理的中央,等于是块天然屏障。”
“所以我才处心积虑非将雷芳堡拿到手不可。”
话一落下,主仆俩心照不宣。他们万万没想到亚蒙竟能找到取水道切断水源拿下夏荷勒堡,一举打碎他们的美梦。原本他们以为可以藉这次机会除掉他,以他拿不下夏荷勒堡毁约之名将他拘禁或处死,没想到他不但达成任务还赢得约定中的土地,大大地扩充了领地,教他们尝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其实大人不必过于担心,亚蒙这次既然肯帮大人,不就表示雷芳堡已经成为大人的藩属了吗?”皮耶揣测地问道,勃艮地公爵却挑起眉头,叹气地摇头。
“皮耶啊皮耶!怎么跟我这么久了你还看不清楚局势呢?”勃艮地公爵无奈地说,相形之下亚蒙就聪明得多。“你什么时候看过亚蒙对人低头?他那个人就像一只行事谨慎的狼,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发威,一旦发威非咬得对方两败俱伤不可。他是天生的战将,即使经过教会的洗礼仍然无法洗去流于他身上的血液,莫荷家世世代代都是战将,若不是他们够强悍,我早拿下雷芳堡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头痛吗?”
的确!亚蒙.莫荷连教廷都不甩,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信念?若不是他大难对付,勃艮地大人早就挥兵南下了,觊觎王位的人可不只英国人。
“大人何不干脆派兵攻打雷芳堡算了,我就不相信亚蒙敌得过咱们的数万大军。”皮耶建议道,不明白勃艮地公爵到底有何忌讳。
“我若是要派兵攻打雷芳堡,那我还如此费心做什么?”勃艮地公爵不耐烦地说。“为了成功除去亚蒙,我甚至牺牲夏荷勒堡,没想到他人没战死,反倒捞了不少好处。”听说夏荷勒堡的资源丰富,光是来不及搬走的珠宝就可以填满雷芳堡的仓库。反观他呢?手到擒来的财富就这么拱手让人,他不呕才有鬼。